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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2年,針對劉建彤創作的長篇小說《劉志丹》,毛澤東做了這樣的批示:“利用小說進行反黨活動,是一大發明。”說劉建彤“利用小說進行反黨”,當然是天大的冤枉。但說毛澤東善於利用小說進行“革命活動”和反對“反黨”,是千真萬確的。

  2002年12月25日夜

  注釋:

  (1)轉引自陳晉《文人毛澤東》,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六頁。

  (2)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4——21頁。

  (3)見《毛澤東讀批詩文鑑賞》,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997頁。

  (4)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13——14頁。

  (5)學苑出版社1999年版第214頁。

  (6)見蕭詩美《毛澤東謀略》,紅旗出版社1996年版第21。“當山大王就當山大王”的壯語,見於許多關於毛澤東的著述中。

  (7)1996年版第六頁。

  (8)紅旗出版社1995年版第132頁。

  (9)見《毛澤東讀批詩文鑑賞》第990頁。

  (10)見《黃人集》,上海文化出版社2001年版第303頁。

  (11)見陳晉《文人毛澤東》第79頁。

  (12)見蕭詩美《毛澤東謀略》第125——126頁。

  (13)《人民日報》1981年12月26日,轉引自《聽毛澤東講古今故事》,紅旗出版社2002年版第157頁。

  (14)見《毛澤東著作選讀》,下冊第700頁。

  (15)見易嚴《毛澤東與魯迅》,河北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346頁。

  (16)見《毛澤東讀批詩文鑑賞》第994頁,又見陳清泉、宋廣渭《陸定一傳》,中共黨史出版社1999年版第287頁。

  (17)河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489頁。

  (18)杜勒斯為其時美國國務卿。

  (19)見《聽毛澤東講古今故事》第465頁。

  (20)見《毛澤東外交文選》。

  作為一場政治運動的魯迅喪事

  作為一場政治運動的魯迅喪事(1)

  引 言

  魯迅生前多次談到“死後”一事。在逝世前不久寫下的《死》中,魯迅“立”了七條“遺囑”,其中第二條是“趕快收斂,埋掉,拉倒”,第三條是“不要做任何關於紀念的事情”。不過,魯迅確實是“人”而不是“神”,不論他怎樣對“死後”擔憂、恐懼,不論他怎樣希望無聲無息地入土為安,一瞑之後,他也只能任人擺布。實際上,魯迅的喪事是辦得極其隆重極具聲勢的,以致於給一些組織和參加者留下了十分強烈的印象。

  讀顧准“文革”期間以“二度右派”之身寫的“歷史交代”,你會發現這樣的回憶:“我記憶中的1936年3月至1936年9月為止的職救工作的經過,還是像《回憶》中所寫的,只剩下這樣一些印象了:這個時期主要是組織示威遊行,——三八、五一、魯迅葬儀等等,其他情節全記不起來了。”(1)所謂“職救”是上海其時的“職業界救國會”的簡稱。上海當時的各界“救國會”由中共地下黨在暗中直接領導,而林楓、顧准、雍文濤、王紀華等人則是“職救會”的中共負責人。儘管在魯迅葬儀的日期上有一點小差錯,但時隔30年,顧准在做“歷史交待”時還記得“魯迅葬儀”,可見這次“葬儀”的確非同尋常。顧准同時告訴我們,這場“魯迅葬儀”實際上是他作為中共地下黨員參與“組織”的一次“示威遊行”。所以,魯迅的喪事,尤其是葬禮,遠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哀悼行為,它是一場有組織的政治運動,組織者和參加者也並不只是要表達對死者的哀思,更是要利用這個機會對國民黨政府表達一種政治性的訴求。

  要明白顧准們當時為何為魯迅大辦喪事,就得明白其時的國際國內局勢和中國共產黨的處境。

  1935年日本加速對中國的侵略進程,策動“華北自治”,華北形勢嚴重惡化。以“北上抗日”的名義到達陝北的中共中央,不失時機地提出了“停止內戰,一致對外”的口號,並於1935年8月1日發表了著名的《八一宣言》(即《抗日救國告全國同胞書》),號召大家“停止內戰,以便集中一切國力(人力、物力、財力、武力等)去為抗日救國的神聖事業而奮鬥。”1935年12月27日,毛澤東在陝北瓦窯堡黨的活動分子會議上做了《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的報告,其中十分明確地指出:“黨的基本的策略任務是什麼呢?不是別的,就是建立廣泛的民族革命統一戰線。”中共中央其時正以全力“逼蔣抗日”,而“逼蔣聯(容)共”則是“逼蔣抗日”的題中應有之義,或者說,是真正的目的所在。對於中國共黨人來說,這種主動表示捐棄前嫌、願與國民黨並肩抗日的策略,無疑是高明到極致的,這的確體現了毛澤東和中共中央的高瞻遠矚和目光如炬,因為這決不僅關乎“中華民族的生死存亡”,更關乎中國共產黨本身的生死存亡。但要讓蔣介石停止對“蘇區”的進攻和對紅軍的圍剿,僅有宣言和口號當然不夠,還要用實際的行動來迫使蔣介石不得不如此。中共為此目的而策劃、組織和領導的第一場大運動便是在北平的“一二·九運動”。關於“一二·九”,有許多資料可供引用,不過,我們還是照抄《辭海》上的釋義:“土地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一次大規模學生愛國運動。1931年日本帝國主義侵占中國東北後,又進一步控制了河北和察哈爾,------在嚴重的民族危機面前,中共發表了《八一宣言》,號召全國人民起來抗日救國。1935年12月9日,北平(今北京)學生六千餘人舉行示威遊行,提出‘停止內戰,一致對外’、‘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反對華北自治運動’。國民黨政府出動大批軍警鎮壓,打傷和逮捕了很多學生。次日,北平各校學生宣布總罷課。16日學生和市民一萬餘人又舉行示威遊行,迫使‘冀察政務委員會’延期成立。杭州、廣州、南京、天津、上海、武漢、長沙等地學生相繼舉行遊行示威,各地愛國人士紛紛成立各界救國會,要求國民黨政府停止內戰,實行抗日,掀起了全國人民抗日救國的新高潮,推動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立。”“一二·九運動”大大擴大了中國共產黨的影響,同時,中共慷慨激昂的“抗日話語”也贏得了廣大民眾的好感和信任。“一二·九運動”之後,全國民眾強烈要求國民黨不再視共產黨為“匪”,停止與共產黨為敵,這對蔣介石形成巨大的壓力。許多不同程度地參與了運動的青年學生,則義無反顧地加入了共產黨,並在“七·七事變”後投奔了延安等共產黨占領區。在中共黨史上,“一二·九運動”其實是極其“輝煌”的一章,但因為這並不是“武裝鬥爭”,其“意義”便長期未能得到應有的估價。毛澤東在1935年12月27日做《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的報告時,說“學生運動已有極大的發展”,應該就是指正在蔓延的“一二·九運動”。“一二·九”之後的國內形勢,明顯有利於共產黨。“一二·九”之後,中共雖然在各地借各種機會組織了旨在“逼蔣抗日”的示威遊行,但規模都不能與“一二·九”相比,而在運動的規模上堪與“一二·九”相提並論者,則是1936年10月22日的魯迅遺體出殯和葬禮。在一定的意義上,魯迅的喪事,是中國共產黨在上海組織領導的又一場“一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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