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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知道M也不可能承認，那是絕密的，不可能就這麼告訴自己。
不過M自己也會衡量，如果瑞德不交出這個東西，不光是自己，恐怕還會招來「飛鷹計劃」的報復。
這是M一直極力避免的，秦飛估計這老女人絕對不敢這麼做。
那個加密硬碟就是個燙手的山芋，秦飛這種人持有還可以，因為他本身就是要硬槓飛鷹計劃和黑日組織，不過如果是M的人拿在手裡，對MI6來說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M似乎在考慮什麼。
電話那頭沒有動靜。
秦飛拿著電話的手心裡沁出了一點點汗。
他在期待一個結果，最好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第1019章 多面間諜瑞德
「這個人是我們MI6的前特工，這一點是事實。」
短暫的沉默後，M女士終於開口承認了賽斯特·瑞德的真實身份。
「不過在07當年的時候他就已經脫離了我們組織，現在和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要對他動手，儘管動手好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在秦飛看來是這樣。
既然多面人瑞德和MI6已經徹底斷了關係，也就是一個自由人，他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個人行為，容易對付多了。
不過秦飛可不大相信這個傢伙會在沒有受人僱傭或者指示的情況下潛入科莫洛皇宮盜走「阿喀琉斯之踵」，畢竟知道自己手裡有這個硬碟的人真的不多，一個巴掌能數出來。
即便瑞德和MI6已經沒了關係，但他一定和別的組織有關。
「M，他現在隸屬於什麼組織？」秦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畢竟我可不相信一個前大英帝國的特工會對我手裡的這塊硬碟忽然感興趣，然後冒險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將它偷走。」
「他不隸屬於任何組織，也沒有任何組織敢容留他，他只為自己辦事，為錢辦事。」M女士的回答簡單明了。
為錢？
也對，不過那可真的要一大筆錢才可以。
誰都知道在X傭兵團的手裡盜走東西可不會那麼輕輕鬆鬆就能安穩享受酬勞的。
「他是怎麼離開的MI6？」
對於這個問題，秦飛一直很有疑惑，想了想還是要問問M。
M女士看起來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直接回答道：「從04年開始，我們在中東潛伏的特工就開始出現被暗殺的情況，而且有很多秘密行動也受到了挫敗。為此我們懷疑在自己的內部存在內鬼，因此組成了一個調查組，直到三年後，我們故意用一份假情報作為誘餌釣出了這個內鬼。」
「就是多面人瑞德？」
「沒錯，是他。」
在話筒中，秦飛能清晰地聽見M女士的嘆息聲。
「我們後來發現，瑞德被調到中東使館工作之後一直要求調回本土，他不願意在那裡待著，不過他的部門上司並沒有同意他的要求。之後，他開始受僱於KGB，從我們的系統里竊取情報，發展到後來，他甚至為了錢可以為一些地下組織甚至KB組織賣命，只要給他錢，就能夠從他手裡收購到情報。同時，他也會利用自己在KGB那裡獲得的信任，將情報販賣給CIA，可以這麼說，這個傢伙是個八面通吃的人，他的信仰只是錢。」
秦飛倒是沒料到瑞德竟然有這麼為人所不齒的過去。
難怪他的綽號叫多面人。
「能幫我個忙嗎？」
當秦飛還沒再次開口的時候，M女士已經率先提出了問題。
「幫忙？」秦飛有些不悅，說起來，M現在位置已經欠了自己不少人情了，而且倫敦事件讓秦飛感到十分不高興。
很顯然，M是知道那件事的內情，MI6並沒有對黑日採取報復手段。
這一點曾經一度令秦飛懷疑M女士和她領導的MI6是不是和「飛鷹組織」也是一夥的。
「M，你欠我的人情已經不少了，可是至今你也沒有還上多少，就連在倫敦為我們提供的安全屋辦公室，也遭到了別人的襲擊。」
「我很明白這一點。」M倒是十分坦率，「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幫助我們MI6是一定會獲得回報的，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我會連本帶利一次性還給你。我知道倫敦事件的真相，只不過我們情報圈子有我們的行事方式，我們不是幫會，有時候我們的特工被暗殺，即便我們知道是誰，礙於某些不能公開的原因，還是必須做到隱忍，這一點，希望能得到你的體諒，但是我可以保證，倫敦事件絕對沒有下一次，你們如果需要，我還可以另外安排一處場所給你們的灰兔防務公司作為辦公地點，並且用我個人的聲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
秦飛慢慢消化著M陳述的解釋，還有畫下的大餅。
灰兔防務要走上前台，要披上合法的外衣，那就一定要正兒八經在大英帝國的土地上建立辦公點，拿到正規的牌照，站住腳跟，並且掛出自己的招牌。
這一切，如果能得到MI6的協助絕對會事倍功半。
M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這麼說。
MI6和自己是沒有衝突的，甚至秦飛猜測M其實對「飛鷹計劃」和它的附屬組織也頗有怨言，否則剛才不會說出因為某些不能公開的原因所以隱忍，那是在暗指M本人對倫敦事件也感到相當的惱怒。
只不過「飛鷹計劃」這個組織的高級成員在華府和USA的內部都掌握著很大的權力，而英美又是盟友，M是在衡量之後覺得沒必要為了一個僱傭兵團和強大的老牌組織撕破臉皮，所以才沒有採取報復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