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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收回狙擊槍,將背囊藏好在草叢裡,然後蓋好吉利服。
瞬間,秦飛和趙鑫如同幽靈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腳步聲和對話聲越來越近,秦飛突然發現事情有些不妙。
因為這些人似乎是朝著小木屋方向過來的,並沒有任何跡象顯示要繞行。
難道……他們發現了自己?
不可能!
他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假設。
如果發現自己,早已經一堆叛軍涌過來,機槍炮彈什麼都朝這裡招呼了。
看起來,對方並不知道自己和趙鑫就躲在屋頂的雜草叢裡。
現在要離開似乎已經太遲,從聲音判斷,對方就在十幾米外的草叢中的小徑上行走,如果自己和趙鑫此時離開,很有可能發出細微的響動引致行蹤暴露。
這種冒險的事情絕對不能做,秦飛必須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既然對方沒有發現自己,那麼躲在這裡倒也無所謂,看看這幾個叛軍到底要幹什麼。
當叛軍出現在視線里,秦飛頓時大為意外。
來人只有兩個!
僅僅兩個!
而且是一男一女!
法克!
這是搞什麼鬼!?
只有兩個叛軍士兵?
可仔細一看,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那個男的倒是穿了一件迷彩服,腦袋上綁著一根紅布條,顯然是叛軍士兵。
由於南蘇丹的叛軍軍費並不充裕,而且又是部落武裝聯合起來的部隊,因此根本沒有制式軍服,大多數是各種各樣的迷彩服,有些迷彩服甚至簡陋得就像就像一件大褂子罩在身上。
之所以會在腦袋上綁紅布條,是因為這麼做可以更便於識別敵我。
令秦飛更意外的是,這名女人並沒有穿軍服!她的身上服飾和當地普通婦女毫無二致。
這兩個人黑燈瞎火摸到山上,到底打算做什麼?
等倆人走近,透過夜視儀,秦飛這才發現女人的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布帽。
護士!?
女人居然是這所醫院裡的一名護士!
秦飛和趙鑫眼睜睜看著一男一女徑直朝小木屋走來,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屋頂上藏著兩名狙擊手,而是嬉笑著推開小木屋的門,走了進去。
隱約間,秦飛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慢慢地轉過頭,發現趙鑫也同樣看著自己,兩個帶著夜視儀的傢伙對這一切都感到一頭霧水。
不過,小木屋裡很快傳出了急促的喘氣聲,伴隨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呻吟。
嘭——
有什麼東西撞在了木屋的牆上,秦飛的心砰然一跳。
媽的!
他終於知道這倆貨為什麼摸黑跑到山上來了。
轉過頭,秦飛看到趙鑫捂著嘴,幾乎憋得要用腦袋去撞屋頂。
第742章 現場直播
秦飛遭遇了作戰生涯中最離奇的一次狙擊任務。
當他和趙鑫倆人趴在那間搖搖欲墜的破爛木屋上大眼瞪小眼時,肚皮底下的小房間裡早已經風光旖旎激情洶湧。
雖然秦飛根本搞不明白這對非洲野鴛鴦為什麼要選擇晚上跑到醫院外幾百米的破爛木屋裡來那麼一次「野戰」,在充斥著腐敗氣息的擁擠空間裡揮汗如雨肉帛相見你來我往真刀真槍顛鸞倒鳳翻雨覆雨,視那些轟炸機一樣密集而且嗡嗡嘶叫的蚊蟲如無物,依舊情緒高漲一路高歌猛進。
他們也許有一萬個理由不選擇這裡,但是也有一萬個理由選擇這裡。
肉慾的荷爾蒙在空氣中瀰漫,讓秦飛知道了什麼叫做不顧一切,什麼叫翻江倒海。
不過這些都不是秦飛目前所要擔心的,他需要擔心的是另一件事——這間該死的木屋在兩個野鴛鴦瘋狂的撞擊下已經快要倒塌。
雖然看不見屋內發生了什麼,但在女人那種貌似瀕臨死亡一樣的呻吟和男人如同奔跑了十公里之後的公牛一樣的喘息聲伴奏下,木屋被一下一下猛烈撞擊,也不知道他們採取怎樣的姿勢,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是不是狀態過於神勇,每一次撞擊仿佛用了吃奶的勁頭。
腐朽的小木屋也在呻吟,發出令人擔憂的咿呀咿呀聲,仿佛在警告這對狗男女——特麼你們夠了!老子都要散架了!
這實在是一件又尷尬又特麼令人惱火的事。
木屋一旦倒塌,秦飛和趙鑫行蹤就有暴露的危險。
秦飛朝趙鑫做了個手勢,示意離開房頂先躲一下,等這對狗男女完事再說。
秦飛像條壁虎一樣貼著屋頂,慢慢向後滑去。
趙鑫也如法炮製,企圖儘快離開這片尷尬之地。
沒想到剛爬到一半,意外突然出現。
趙鑫的肚皮下發出「喀——」的輕響。
那是木頭斷裂的聲音。
秦飛被嚇了一跳,冒了一頭冷汗,猛地轉頭望向趙鑫。
幾乎就在同時,房內的那對狗男女再一次撞在了小木屋的牆壁上。
喀拉拉——
在秦飛驚詫的目光中,旁邊的房頂終於不堪重負,崩塌出一個大洞,趙鑫帶著滿眼的無辜,瞬間消失在實現了。
「操!」
秦飛忍不住驚叫爆粗。
身下的小木屋裡一片混亂,倒塌的木頭砸下來的聲音,還有狗男女驚叫的聲音,在黑夜中聽起來是如此清晰,令人肝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