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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證他不會有任何掙扎和反抗的機會,秦飛下了死手,刀刃在前面割斷了喉嚨之後一直往後抹,直接切斷了動脈然後割入了脊椎神經里。
叛軍就像一隻被人宰割的雞一樣,蹬了一下腿,在也不動了,脊椎神經受到破壞,他的大腦和身體的連結橋樑被切斷,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將屍體輕輕放在地上,秦飛朝另外一名叛軍士兵摸去。
用同樣的手法,秦飛很快將他無聲無息地放倒。
秦飛覺得現在自己就像一個獵殺者,不斷的移動,不斷的捕殺!
沒有任何叛軍士兵知道自己身後的同夥正在一個個倒下,秦飛的身上很快沾滿了血漿,濃濃的血腥味讓他覺得有些嗆鼻。
他有些著急,因為已經幹掉了六個叛軍,而現在出現的叛軍密度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好下手,和之前的不同,新出現在視線里的叛軍都扎堆了,很多是倆三人都站在一起,雖然對後面有個殺胚在慢慢收割著他們的性命一無所知,不過現在動手已經無法用卡巴刀了。
這事兒讓秦飛頭疼。
前面的槍聲忽然停止了。
秦飛的心懸了起來,額頭上滿是汗水。
槍聲停了有兩種可能,一是老魚的三人小組開始後撤,誘敵深入,二是他們完蛋了。
秦飛更希望是前者。
可現在不是擔心老魚他們的時候,作戰的目標根本沒有達成。那個該死的叢林獵人竟然毫無蹤跡,自己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如果看到他,秦飛可以用突擊步槍給他來個點射,在兩百米的距離上,秦飛即便使用機械瞄具,也有把握幹掉這個心頭大患。
事情沒他想像的那麼順利,叢林獵人不在隊伍的最後放,也許在隊伍的中間,鬼才知道!
正當秦飛猶豫著是不是要從死屍上剝下一套衣服,然後套上假冒叛軍混進隊伍里尋找目標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忽然又跳出了無數的畫面。
相似的叢林,一身破爛的綠色軍裝,秦飛隱約記得似乎自己的記憶中有過類似的經歷。
在哪呢?
他趕緊收斂心神,現在不是讓自己回憶往事的時候。
想了想,秦飛否定了自己冒充叛軍的想法,那些可是清一色的黑哥們,自己雖然不是白人,可也是黃種人,往裡頭翼展,肯定露餡。
左右為難之際,前面忽然傳來洪亮的呵斥聲,十幾個叛軍士兵抗著一個轎子走了過來。
沒錯,竟然是轎子,那種用木棍紮成的建議轎子,上面坐著一個牛高馬大的黑哥們,戴著一頂紅色的貝雷帽,脖子上掛著一條看起來似乎是黃金打造的鏈子,手指上還帶著巨大無比的金戒指,上面鑲嵌了一顆閃閃發亮的鑽石,看起來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在叢林裡出現這種完全不搭界的場面,頓時吸引了秦飛的全部注意力。
在他的眼中,坐在轎子上那位黑哥們那身耀眼的打扮簡直就像在黑暗的夜晚中點亮一個插滿蠟燭的生日大蛋糕。
僅僅是一瞬間,秦飛已經改變了主意。
眼前這位鶴立雞群與眾不同打扮的傢伙,不用問就知道是叛軍里的高級指揮官,甚至有可能是他們的首領,那位被稱作炸彈司令的圖爾斯。
不得不說,這些叛軍是真的沒有什麼軍事素養,一個指揮官竟然穿金戴銀,還帶著刺眼的紅色貝雷帽,這特麼簡直就是在向所有敵人大聲宣告——老子就是頭兒,來吧,殺了我吧!
幹掉這廝!
秦飛改變了主意,既然找不到那個叢林獵人,殺掉這個傢伙是更好的選擇,這是個價值更高的目標!
將刀插好,秦飛拿起來VZ58,殺機已動!
第296章 彪悍的士兵不需要解釋
可是,現實立即告訴了秦飛一件事——戰場是瞬息萬變的。
正當秦飛端起VZ58突擊步槍打算給那個紅帽子大老黑來個點射,將他的腦袋像砸西瓜一樣打爆到時候,這傢伙居然下了轎子。
這樣一來,周圍十幾個衛兵立即擋住了秦飛的視線,令他無法下手。
「媽的!」
秦飛差點氣得要捶地。
僅僅是一秒鐘的思考,戰機稍縱即逝。
現在問題大了去了,十幾個衛兵,加上周圍零散的叛軍,一共有將近二十人。
在一片叢林裡靠一個人突襲十幾個人,還要擊殺固定的目標,這聽起來簡直就是荒謬。
蹲在樹後,秦飛猶豫了。
前方的槍聲再次響了起來,老魚他們似乎沒事,這倒讓秦飛有些許安慰。
不過,這種情況肯定維持不了多久,按照原計劃,老魚的三人小組誘敵之後只能再做一次的接敵,然後必須立馬撤退,免得陷入包圍。
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接觸戰頂多只能維持十分鐘,三個人的力量對付至少兩百多人,換做世界上任何一支特種部隊都頂不住太久。
戰?還是撤?!
秦飛的倔脾氣又冒了上來,都到了這一步,肯定撤是絕無可能的。
否則一旦叛軍回防,他們會發現自己後面出現了追擊的敵人,自己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像現在這樣悄悄摸到叛軍隊伍的後面。
這是唯一的機會,否則不可能擺脫叛軍的追擊,只有死路一條。
受過的嚴格訓練讓秦飛反倒冷靜下來,203部隊的訓練鍛鍊出的就是在絕境中也能求得一線生機的特種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