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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道這裡,張鋒自己都哽咽了。

  “起來吧。”曹*雖然心腸不是一般的硬,也要看對什麼人。張鋒從起兵之時就一直追隨自己,又屢次相救,說沒有感情那是自己騙自己。

  或者曹*肯聽張鋒解釋,本身就是想給他一個機會,或者說想給自己一個放了他的理由。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草地上。

  “來人。來人啊!”曹*發現其餘人離得太遠,不得不大聲喚道,這才飛奔而來兩個親兵,遲疑的看了眼張鋒,又看看曹*。

  要是魏王下令把大將軍拉下去砍了,怎麼辦?

  還好曹*只是咬咬牙,指著張鋒道:“給大將軍去了繩子。”

  張鋒心裡一松,這算是暫時沒事了吧。

  兩個親兵也是面上一喜,喜滋滋的一刀割斷了張鋒身上的繩子,抱了抱拳,飛快的又跑遠了。

  張鋒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曹*喝問道:“孤知道你功勞大,但是你也是平步青雲,你看看整個大漢朝,最年青的大將軍是多少歲,你又是多少歲,你現在扯這些沒用的幹嘛?說正事。”

  “喏。”

  但是張鋒還是象個說書先生一樣慢慢道來。聽得曹*好不著急。

  “隨著勝仗越打越多,地盤越來越大。先是打下整個兗州,又輕易拿下了混亂的青州。接下來打敗袁紹,拿下司州、河北、幽州。殿下您……也慢慢的變了。”

  曹*面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恫嚇道:“胡說,孤不就是孤,何曾變過?”

  “張邈之亂殿下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

  “依張邈當時的勢力,怎麼敢公然反叛殿下?而且他還是殿下的摯友。”

  曹*強辯道:“不過是他眼紅孤崛起之速而已。”

  張鋒搖搖頭道:“這不過是一部分原因。最關鍵的是,當時他看到了,殿下還有不少人不滿。”

  曹*無言了,當曹*拿下兗州之時,確實起了得意好勝之心,一些有名的名士只要不對曹*恭敬的,曹*就往往找機會羞辱他,因而一部分人聯合起來,反對曹*,並為張邈的叛軍大開城門。

  “雖說隨著地位的上升而也同樣會將殿下的雄心刺激過大,但是殿下……有些事……還是要克制點好……”

  張鋒鬼頭鬼腦的看看四周,確信沒人在附近才小聲說道:“比如宛城之事完全可以避免……”

  曹*的老臉紅了。

  其實這個愛好並不是老曹一個人才有,袁紹兩兄弟當年這方面也不亞於曹*啊。只不過別人都是暗地的,手腳做得比較乾淨。而曹*偏偏在自大的情緒下,搞得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咳,往事休提。”

  “殿下,等統一了河北,不知道殿下自己有沒有發現。雖然我和奉孝等人還是常常進入殿下的書房,可是一旦我們的話不中聽,或者與殿下的想法背道而馳,往往都是我們放棄了自己的觀點。”

  “不是因為魏王殿下的想法更正確,而是我們看到殿下的內心,已經不高興了。不高興我們與殿下的想法不一致,不高興我們指手劃腳,不高興我們來教導殿下如何如何。”

  曹*已經徹底的不說話了。

  不得不承認,張鋒說的是事實。曹*雖然很想說一句,你們當時怎麼也不提醒我。轉念一想,好象如果換了自己,也是不敢輕易出言提醒的。

  好在張鋒的話終於回到正題了。

  “這次的事,鋒自認罪無可恕。”

  曹*心想,見鬼吧。繩子都給你解了,擺明不再計較你,還裝什麼蒜?

  “自從龐統那丑鬼來見魏王殿下,我與奉孝便覺得不對,此人頗有可疑。單槍匹馬如何從江東嚴密封鎖的江面來到對岸的?說是要降於魏王,又不帶家眷。特別是那連環計,我們所有的大船全都連在一起,若是江東用火攻該如何是好?龐統既是獻計之人,不會沒有想到,他卻提都不提。”

  曹*尷尬的無以復加。以曹*的精明,若是平時也未必不能看出龐統的禍心。可是被自大沖昏頭腦,好象自己都會配合著龐統來騙自己一樣。

  “我與奉孝微微提起了些,殿下便一副不耐的樣子,反斥我們不能容人。我與奉孝見事不可為,更暗中決定將計就計,乾脆由我一力承擔這次責任。”

  “而且此時正值隆冬,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眼下如果下雪,那麼過江之說勢必要拖至明春。錢糧耗費巨大不說,還給江東喘息之機。”

  “況且江東雖然勢弱,長江之險卻是不可忽視。周瑜、魯肅等皆是江東俊傑,雖其整好以暇,我軍不知何時才能過得江去。因此罪將自作主張,趁此次機會反攻上北岸去。此事皆是罪將一人謀劃,與其餘人無干。求魏王降罪,鋒並不二言。”

  說罷,張鋒深深的拜伏於地。

  第三百九十八節

  便如張鋒所設想。

  周瑜在赤壁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苦心謀劃的妙計反過來被對方利用,不但折了好些人馬,更是殞了蔣欽、凌統兩員虎將。

  特別是凌統,原本被看好可與周泰比肩,而又有呂蒙般的統軍能力,卻不料為了掩護大軍撤退,慘死於典韋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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