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岑家准孫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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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後指使的人主動投案自首,下面的人自是一個都跑不掉,事關兩省三市,涉案人員又不乏富商和官員,處理起來費些功夫,但H省有關部門還是第一時間發布了消息,澄清岑海峰同志的清白,此案涉嫌他人蓄意誣陷。

  緊接著,安泠市也全面發布聲明,一時間岑海峰的名字頻上熱搜。

  他出來的當天,家裡人是瞞著岑青禾的,怕她著急從夜城回來,岑青禾是隔天才知道這個消息,屆時岑海峰已經回到安泠。

  她馬上就要準備回家,岑海峰勸她,「這都沒事兒了,不用著急回來,我聽你媽說,你現在在夜城那邊也挺忙的。」

  岑青禾拿著手機,當即就哭了,哽咽著道:「天大的事兒能大得過家裡人嗎?你也是的,出來也不告訴我。」

  岑海峰心裡也酸,他在裡面的這一個多月,簡直像是過了半個世紀一樣漫長,即便後期轉到省里,無論是條件還是待遇都很好,但畢竟頭上懸著一把刀,他知道,如果沒有岑青禾,沒有她身邊的這些親人朋友幫忙,他這回是真的出不來了。

  「我沒事兒,好著呢,家裡面也都好,不用惦記。」

  岑海峰勸了好久,岑青禾執意要回去,他攔不住,唯有在心中感慨萬千,他養了個好女兒,不比兒子差。

  岑青禾要回安泠,商紹城自然陪同,靳南近期很忙,加之他坐飛機又跟要命似的,所以岑青禾跟他打了聲招呼,就沒讓他一起去。

  回了安泠,看到岑海峰確實不錯,比之前在安泠關押的時候精神了不少,身上的傷也養的差不多,岑青禾這才放心。

  期間岑海峰跟商紹城單獨聊了一個多小時,岑青禾也不知倆人聊得什麼,反正再出來的時候,像是關係比之前更近了一層。

  現在網絡發達了,資訊時代,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網上都知道,徐莉看見網上說,盛天跟正南正在摩拳擦掌,爭奪政府的一塊兒肥缺,她私下裡問岑青禾,「你去正南上班,紹城不會不高興吧?」

  岑青禾去了一塊兒心病,又變成大咧咧的樣子,隨口回道:「當然不會了,他跟靳南是什麼關係?」

  徐莉模稜兩可的說:「你是紹城女朋友,現在為靳南工作,雖然你們三個關係好,但總歸動輒幾十億的大買賣,千萬別因為這種事兒傷了感情。」

  岑青禾道:「媽,這我就得說你一句了,眼界窄。以前我也覺得,跟誰好就得全心全意的為誰,以前我在盛天工作的時候,可以說是全力以赴了吧?那現在我去正南,絕對得更賣力氣,且不說我爸這事兒,靳南家裡幫了多少,單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拿著正南給我的工資,就得為正南賣命,背後的老闆是誰,重要也不重要,這是本分。我白天上班跟靳南再怎麼聊工作,晚上下班不還得回家跟紹城一起吃飯看電視?工作和感情,別混在一起。」

  這是岑青禾的心裡話,也是目前她所信奉的做人做事準則,只是有一點,她還沒有合盤透露給徐莉,就是商紹城父母對她的想法。

  在沈晴看來,她的出身不是頂好的,所以後天的成績和能力就尤為重要。岑青禾拎得清,甭管這次是五十億的項目還是其他任何的,唯有她表現好,才能讓商家刮目相看。

  以前岑青禾信奉『得過且過』,差不多就行,讓她太努力,她覺著累;但是現在不同了,尤其是這回岑海峰出事兒,更讓她清楚的看明白,這個世道總要自己混的好,其他人才會給面子,試想如果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誰會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彎下腰來拉她一把?

  一生中能遇見幾個貴人,這是運氣,但是能不能跟貴人保持某種關係,這是本事。

  這些話,岑青禾不想跟徐莉講,現在她長大了,只想讓家裡人過得舒心,至於其他的,她來努力就好。

  岑海峰跟徐莉都催著他們回夜城,夜城那頭確實也忙,岑青禾跟商紹城前後只在安泠逗留了一天半,馬上就訂機票返回夜城。

  回去的路上,商紹城忽然從口袋中掏出個東西,跟岑青禾面前顯擺。

  岑青禾定睛一瞧,是一枚金戒指,她拿起來,眼睛微瞪,「哪兒來的?」

  往自己指頭上一套,明顯大了幾圈,不是女人的尺寸。

  商紹城美滋滋的把戒指拿回來,往自己右手無名指上一套,唇角輕勾,「你爸給我的。」

  岑青禾依舊詫異,「我爸給你的?他什麼時候戴過金戒指?」

  她倒是記得,很小的時候,北方流行戴金表,岑海峰也跟了陣兒風,後來怕人說腐敗,又不戴了。

  商紹城回道:「不是叔叔的,是你爺爺的。」

  岑青禾聽後更加驚詫,她爺爺走了好多年了。

  商紹城見她興致滿滿,這才把話一口氣說明白,「那天叔叔找我聊天的時候,把戒指給了我,說是奶奶叫他轉給我,這是你爺爺當年結婚的時候戴的,要傳給孫女婿的。」

  說到孫女婿三個字的時候,商紹城一張俊美的面孔上,表情堪稱一絕,那是三分傲嬌,三分得意,又伴隨著三分的喜不勝收,活脫一苦盡甘來『小媳婦』樣。

  岑青禾一不小心瞥見,隨即就被他給逗笑了,趁他不注意,她搶走金戒指,出聲回道:「岑家孫女婿又不止你一個,你得意什麼?」

  商紹城聞言,瞥她一眼,又把戒指搶回來,意味深長的道:「叔叔說了,這戒指一共就兩個,你爺爺一個,你奶奶一個,奶奶的要留給孫媳婦,爺爺的留給孫女婿,你這輩兒三個孩子,你有,你弟有,岑青青沒有。」

  岑青禾下意識的小聲說道:「哇,我奶又偏心眼兒,這要是讓我二嬸跟青青知道,房蓋兒還不得掀起來?」

  商紹城不以為意的回道:「他們想要,回頭我送他們一人一個鑽石的。」

  岑青禾好氣又好笑,瞥了他一眼,「拿誰當財迷呢?」

  商紹城淡笑,「又不缺這點兒錢,家裡人高興就好。」

  岑青禾挑釁的問:「誰是你家裡人?」

  商紹城掃了眼不知何時又被他戴在手上的金戒指,道:「你們全家都認可我了,你還想起刺兒?」

  岑青禾每天都看他這張臉,可卻著了魔一般,怎麼看都看不夠,此時還在頭等艙中,左邊和身後都有人,但她卻忍不住伸手一勾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朝著他的嘴親上去。

  商紹城怕過誰?

  她剛碰上,他馬上一點就著,激烈的吻回去,嚇得岑青禾趕緊推了他一把,做賊心虛的往旁邊看,不過旁邊坐著外國人,倒也沒往他們這邊瞧。

  岑海峰的事兒算是了了,兩人回到夜城之後,馬上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又過了不到一個禮拜,網傳新聞,說是誣陷岑海峰貪污一案的涉案人員,全部落網,按照情節輕重,分別判了一到五年不等,其中所有涉案官員,一律一擼到底,但是始終沒有提詳細人員名單。

  商紹城跟靳南幾乎是同一時間告訴岑青禾,周安琪要坐三年半的牢,原本按照她這個罪,起碼要八到十年,但是周家費了天大的勁兒從中周旋,最後判了個三年半,箇中原因就不詳述了,因為中間跟她連線的幾個官員,本不該判那麼重,算是替她分了責。

  三年半,商紹城問岑青禾,這個時間她還滿意嗎?

  岑青禾一時間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失落?開心?好像都不是。

  說到底,都是周安琪自己造下的孽,只能自己慢慢還了。

  當初周硯之拉著周安琪來找她賠罪,要的就是她撒了口氣後,可以網開一面。

  要說岑青禾也過了想要弄死周安琪的勁頭,如果她執意不放過,那商家和靳家可以幫忙,判周安琪十年八年,可真是這樣,周家還不跟商靳兩家結了怨?岑青禾從中又要如何自處?

  像是現在這樣,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岑海峰含冤被抓,遭了罪,好在一個多月就解脫了;可是周安琪,她要用三年半的青春是贖罪,去償還,去頓悟。

  這個代價到底大不大,只有周安琪自己心裡才清楚。

  此事到目前為止,算是恩怨兩清。

  岑青禾現在一心想找辦法聯繫上盧冠書,為正南爭取到這次競標。

  她在盛天工作的這幾年,著實結交了不少達官顯貴,也有些人在政府工作,岑青禾約這些朋友客戶出來吃飯,大家給她的消息很多,但是拼湊在一起,無外乎是說,盧冠書這個人很不簡單,平時為人低調,也不好結交朋友,更不喜歡別人投其所好,據說之前有人聽聞他喜歡喝廬山雲霧,就送了他兩罐茶,後來盧冠書把茶給退回去不說,還在會上點名提到這人,連帶著這條線上的秘書,職員,全部調換。

  岑青禾聽後犯難了,她這幾年光跟商人富人打交道,禮尚往來是家常便飯,可遇見這種油鹽不進,甚至不許投其所好的,那讓她怎麼辦?難不成跑人面前拍著胸脯保證,正南接了這塊兒地後,一定比其他公司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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