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伴郎中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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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青禾聞言,不老高興的蹙眉回道:「這主意可不是我想的,我原來想用牙膏,不辣又清爽。」

  靳南頓時覺得口中的火辣消散不少,牙膏?虧她想得出來,那就不是難忍,而是噁心了。

  岑青禾問他:「你認識新郎還是新娘?怎麼跑來當伴郎了?我剛才在裡面聽著聲音好耳熟,沒想到會是你。」

  靳南說:「我跟新郎外甥是朋友,被他拉來湊數的。」

  岑青禾笑說:「怪不得呢。」

  靳南覺得她這笑容背後包含了很多,遂面不改色的問:「怪不得什麼?」

  岑青禾瞥了眼周圍,見沒人才很小的聲音回道:「你可不像是愛湊熱鬧的人。」

  靳南可以很理智的分析,她這話原意是,他跟這種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

  岑青禾衝著他滿臉堆笑,靳南一時間恍惚,覺得她幾天不見,貌似比上次見的時候,明媚了不少。

  還沒來得及仔細端詳,門內已經傳來熟悉的聲音,揚聲叫道:「青禾?」

  岑青禾側頭往臥室裡面看,只見大家都在回頭找人,岑青禾趕緊快步往裡擠,等到擠進去才發現,董明章已經找到了一隻鞋,另外一隻怎麼都找不到,原因是鞋子根本就沒在房間裡,而是在岑青禾的包里。

  經孫倩和那厘的一致提醒,岑青禾這才後知後覺,趕緊打開包,拿出銀色的高跟鞋。

  靳南見狀,眼底滿是哭笑不得,如果她走了,人家新娘子還沒法落地了,她心是有多大?

  在一片熱鬧聲中,董明章抱著孫倩往外走,岑青禾跟那厘幫忙托著婚紗裙擺,故而沒跟伴郎在一起。

  靳南也不搶上,反正他自己開車來的,除了裴詔之外,其餘幾個伴郎都在他車上。

  等到人齊了,靳南開車往盛天酒店方向去,路上,其餘幾個伴郎在商量怎麼整伴娘。

  其中一個說:「那個長頭髮的漂亮,我們一會兒就弄她吧?」

  另一個說:「我也喜歡她,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

  「不管有沒有,就她了,濕身誘惑,還能飽飽眼福。」

  幾個男人越說越過,靳南用頭髮絲都能猜到他們在說誰,他們想一會兒去酒店頂層的露天場地,把岑青禾給推水池子裡面去,打著熱鬧的旗號,其實內心無比的齷齪。

  目視前方,他俊美的面孔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幾個伴郎都不知道靳南的來歷,之前光顧著衝進去鬧,也沒看到靳南跟岑青禾是認識的,這會兒見他一聲不吭,副駕上的男人側頭說:「哥們兒,一會兒到了婚禮現場搭把手,除了短頭髮的那個,其餘幾個伴娘,咱們都給推水池子裡面去。」

  靳南頭都沒轉一下,薄唇開啟,出聲道:「除了聽聽尖叫聲,還能起到什麼效果?」

  男人笑說:「活躍一下氣氛嘛。」

  靳南不置可否,也沒出聲,其餘幾人偷著互相使眼色,不確定靳南怎麼想的,因此不再說話,反正有沒有他都一樣,他們該鬧還是要鬧的。

  岑青禾跟那厘坐裴詔的車,幾十輛婚車浩浩蕩蕩的往酒店方向開去,大大的艷陽天,讓人心情愉悅。

  等到了酒店,眾人各自乘電梯往頂層去,在頂層舉辦完婚禮儀式,再下去吃飯。

  這是岑青禾第一次當伴娘,站在孫倩身後不遠處,她聽著董明章跟孫倩互道誓言,說著兩人一路來的相守與相伴,今天終於結成夫妻,董明章五十歲的人了,愣是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說孫倩和她肚子裡面的寶寶,是他今生最大的財富,他會用生命去保護。

  孫倩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強。以前我為了你而堅強,今後我會為了你和寶寶堅強,你放手在外面工作,無論回來多晚,我會做好飯菜在家等你,還是初遇時我對你說的那句話,我跟定你了。」

  岑青禾打從孫倩從紅毯另一端走來的時候,鼻子就開始發酸,至此,她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低低抽泣,感動的不行。

  對面董明章的背後,靳南站在伴郎團隊中,抬眼望著對面的岑青禾,見她一個勁兒的掉眼淚,他俯在服務人員耳側,低調吩咐過去送紙,並且給她發了一條簡訊。

  岑青禾的手機就抓在手中,簡訊過來,她低頭看了幾秒鐘,然後不著痕跡的跟身側那厘和孫倩表妹打了聲招呼。

  待到整個婚禮儀式舉辦完畢,主持人叫大家移步樓下宴會廳吃飯,新娘新郎要單獨回休息室換衣服,剩下幾個伴娘肩並肩一起走。

  裴詔嫌陽光刺眼,帥氣的面孔上罩著一副巨大的黑超,完事兒馬上過來找那厘,攬著她的肩膀跟她說話。

  除了靳南之外的其餘幾個伴郎,像是早就謀劃好的狼,悄悄繞到幾個伴娘身後,只等到她們走至水池附近,好直接推下去。

  正午的陽光正中偏西,光線從背後照來,影子會投到人前,岑青禾看似在跟身邊人講話,可目光一直留意著影子,幾人已經來到水池邊,只見身後影子忽然疾步上前,岑青禾忙推開左右兩人,身後身形一閃,身後正欲推她之人,就這麼撲了個空,岑青禾又學**助他一臂之力,使勁兒推了下男人肩膀,男人本就往前撲,這一下過後,更是停都停不下來,眼看著眼前的一池春水,只能一頭扎進去。

  另外幾個伴郎踉蹌一步,耳邊聽得『撲通』一聲,再看水池,竟然不是岑青禾,而是自己同伴。

  反應過來之後,幾人都朝著岑青禾過來,本來他們就沒想推別人,就怕只推岑青禾一個,有些司馬昭之心。

  如今岑青禾『先動手』,那就別怪他們為兄弟報仇雪恨了。

  另外兩個伴娘尖叫著往一邊躲,卻沒見有人來抓他們,因為他們齊刷刷的衝著岑青禾去了。

  岑青禾這小暴脾氣,頓時脫了高跟鞋,包往地上一扔,順著揪住第一個沖她伸過手臂的男人,連聳帶拽,腳下一絆,男人顯然沒料到岑青禾有功夫,大意輕敵,成為第二個被扔下水池的。

  仍舊是『撲通』一聲,就跟死豬下了開水鍋一樣,濺起的水花在陽光折射下,似是有一彎彩虹滑過。

  岑青禾接到靳南的簡訊,他提醒她,伴郎想把她們推下水池,叫她擔心。

  丫的,雖然這天氣不錯,但畢竟才五月份,春寒乍暖,池子裡的水又說不上是多久之前的,最煩這種不熟裝熟的人,打著熱鬧氣氛的名義,實則是想看別人笑話。

  這麼喜歡熱鬧,岑青禾就送他們下去熱鬧熱鬧,反正聽誰出聲不是出啊。

  她一肚子氣卻沒有表現在臉上,裝作鬧著玩兒的樣子,轉瞬間已經把兩個男人推下了水池。

  那水池的水冰涼,盛天酒店為了今天的婚禮,特地刷了池子,換的新涼水。

  兩人在水下凍得哆哆嗦嗦,正找位置往上爬。

  另外幾個伴郎見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非得把岑青禾給推下水。

  岑青禾正打算跟他們練練,餘光一瞥,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靳南拽過其中一人,手上動作快而利落,一個反手,男人針扎火燎,哀嚎著往下蹲,靳南掰著他的手往前走,眼看著面前再踏一步就是水池,可是男人控制不住,手臂都快被掰折了,他只能一咬牙一跺腳,跳吧。

  這會兒氣氛已經變了,如果說起初是在鬧著玩兒,那麼這會兒報復的味道已經充斥了整個頂層露天花園。

  剩下的兩個伴郎皆是站在原地不敢動,一臉說不上是驚慌還是尷尬的表情,靳南解決了一個,轉身向他們走來,兩個男人以為不動就沒事兒了,結果靳南一手揪著一個,直接往池邊扯。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道:「欸,哥們兒,嘛呢?」

  靳南沒管那麼多,先把另一個老實的扔進池子裡,轉手來推他的時候,男人跟靳南撕扯,面上明顯的不快,似是要怒,嘴上說著:「幹嘛?」

  靳南面無表情著一張俊美面孔,竟是一個字都不說,用男人之間最純粹的實力,將面前的人打進水池。

  放眼一瞧,池子裡面不養魚,專門養伴郎。

  原本要往上爬的人,看靳南一臉冰寒,乾脆不爬了,在裡面待著還安全一些。

  靳南居高臨下的睨著幾人,一個字都不說,卻讓他們一個字也不敢說。

  畢竟是董明章的婚禮,伴郎也是跟董明章有關係的人,靳南不好說什麼,另一邊那厘已經悄悄告訴了裴詔。

  裴詔走過來,看著池中人笑道:「哥幾個,熱鬧嗎?好玩兒嗎?」

  他完全是開玩笑的樣子,像是剛才一番打鬥,不過是你情我願的嬉戲。

  岑青禾走到靳南身邊,遞了張紙巾給他,靳南眼露意外,岑青禾瞥了眼他沾水的鞋子。

  靳南接過紙巾,低頭擦了擦鞋。

  水池下的幾人可算是看明白了,靠啊,原來他倆是認識的!

  不敢發飆,畢竟在車上是他們口出狂言在先,如今也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口也說不出了。

  岑青禾不想讓孫倩的婚禮不好看,所以走到池邊,主動伸出手,沒事兒人的表情笑道:「同志們,上來吧,換身衣服下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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