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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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一出口,岑青禾就有些後悔,商紹城那麼奸,在他面前玩兒指桑罵槐,會不會自取滅亡了一些?

  然而總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比如陳博軒,聞言,他兩眼放光,像是就在等岑青禾說這句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你說的性格不好指什麼?是脾氣大,還是脾氣怪?比如有些人說話特別難聽,專愛懟人,你是受不了這種人的吧?」

  他怎麼不乾脆指名道姓說是商紹城好了?

  岑青禾一聽陳博軒這話就知道毀了,連他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更何況是商紹城本尊呢。

  不著痕跡的偷偷瞥了眼商紹城,他左手拿著筷子,夾了一塊辣子雞,微垂的視線看不清楚眼底的神情,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岑青禾,她應該見好就收了,不然惹急了商紹城,指不定他要怎麼損她呢。

  想著,她很快笑了笑,出聲回道:「其實我不是想說性格不好,而是性格不合,長得再帥,性格不合也沒用。」

  陳博軒真的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看著岑青禾道:「那你適合哪種性格的?」

  岑青禾認真的裝思考,幾秒之後開口回道:「我喜歡幽默的。」

  陳博軒笑問:「像我這種的?」

  岑青禾不怕陳博軒,所以敢肆無忌憚的跟他開玩笑,「幽默,但也得聰明。」

  陳博軒沒有如岑青禾意料中的佯裝不悅,然後把話題引到自己聰不聰明身上,反而是笑著問道:「幽默又聰明,那就是紹城啊,你看紹城怎麼樣?他是你的菜嗎?」

  岑青禾頭皮都木了,從睜眼忙到現在,她又餓又累,真的就想好好地吃頓飯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早知道命里終於一劫,她何必費盡心思挖坑?現在好了,自己挖坑自己埋。

  不化妝也依舊漂亮的大眼睛看向不動聲色的商紹城,岑青禾笑了笑,四兩撥千斤的回道:「我不是商總監的菜。」

  陳博軒從中架攏,「你怎麼知道他喜歡什麼菜?其實他……」

  「吃你的菜吧,現場直播的主持人都沒你話多。」

  商紹城終於開了口,慣常的不冷不熱。

  陳博軒跟岑青禾一樣,被懟慣了,也不往心裡去。關鍵他今天看足了熱鬧,沒想到岑青禾敢當面挑釁商紹城,別看他現在什麼都沒說,如果說了才叫沒事兒,沒說,那才是往心裡去了。

  岑青禾當然沒有陳博軒跟沈冠仁他們了解商紹城,她還在暗自慶幸,幸好商紹城沒說她,不然她飯都吃不下去了。

  一時間,客廳里只有電視中傳來的主持人現場解說聲,岑青禾看似在低頭吃飯,實則腦子在飛快的旋轉著,說點兒什麼呢,沒聊的好尷尬。

  餘光瞥見烏雞山藥湯,有了。

  岑青禾抬眼問道:「你們要喝湯嗎?我幫你們盛。」

  沈冠仁說:「沒事,我自己來。」

  岑青禾放下碗,起身道:「沒關係,我幫你盛。」

  手邊就有湯碗,岑青禾一邊盛湯一邊說:「海城人應該都愛飯前喝湯吧?」

  沈冠仁微笑,「確實。」

  幫沈冠仁盛了一碗,陳博軒說他也要。在給陳博軒盛湯的時候,岑青禾問商紹城,「商總監也來一碗吧?」

  商紹城看都不看岑青禾一眼,只盯著面前的電視,「我沒這習慣。」

  不和就說不喝唄,兩個字就能解決的事兒,他偏要捨近求遠。

  岑青禾心底罵著,臉上還得陪著笑,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對啊,你不是純海城人,你是海城跟夜城的混血兒嘛。」

  陳博軒正在喝湯,聞言,只聽得很清晰的一聲『噗』。倒是沒噴在面前的菜裡面,只是把自己給嗆得夠嗆。

  商紹城側頭往左,極其嫌棄的瞥了眼陳博軒。岑青禾也趕忙起身,抽了紙巾遞過去,「沒事兒吧?」

  陳博軒放下碗,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偏頭咳嗽了幾聲,這才轉頭說道:「沒事。」

  說罷,他微紅著臉,看著岑青禾說:「你也知道紹城是海夜混血?」

  岑青禾點點頭,陳博軒笑道:「我以為這個梗只有我們內部人才用,沒想到你也會。」

  岑青禾暗道陳博軒的笑點太低,不對,她更好奇面前這三個人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都說當朋友的,一定要玩得到一起去,可商紹城,沈冠仁跟陳博軒,擺明了就是三種人。難道商紹城跟沈冠仁就不會覺得陳博軒傻嗎?陳博軒跟沈冠仁就不會覺得商紹城毒嗎?還有,商紹城看見沈冠仁的紳士與陳博軒的『單純』,就不會覺得自己的世界實在是太鋒利太複雜了嗎?

  想來想去,岑青禾也只有一個理由可以勉為其難的解釋這種不合理的現象:長得好看的,只跟長得好看的一起玩兒。

  心裡正瞎捉摸著,忽然家裡門鈴響起,岑青禾一愣,隨即放下碗筷,出去開門。

  從視訊電話中可以看見,是一個男人站在樓下,岑青禾問:「請問找誰?」

  「我是來給商先生送酒的。」

  聞言,岑青禾給開了門。

  不多時,她抱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回到屋裡,商紹城抬頭道:「開了吧。」

  岑青禾打開木盒,裡面裝著一瓶黑底紅瓶口的紅酒。她也沒細看商標上的Logo,商紹城選的酒,自然便宜不了。

  沈冠仁問:「開瓶器在哪?我來開。」

  岑青禾眨了眨眼睛,「家裡沒有開瓶器。」

  她跟蔡馨媛兩人充其量也就是喝喝啤酒和白酒,哪兒用得著開瓶器這麼高端的東西?

  商紹城說不出是來氣還是不耐煩,蹙眉看著岑青禾說:「你早知道我要訂酒,沒開瓶器怎麼不早說?」

  岑青禾無辜的回道:「我又不知道你要訂紅酒。」

  沈冠仁很快說道:「沒事,樓下有超市嗎?超市應該有的。」

  陳博軒也說:「我去買,你們先吃。」

  除了商紹城之外,幾人都站起來了。岑青禾道:「不用,不就是打開就行嘛。」

  她看著商紹城問:「紅酒瓶你還要嗎?」

  商紹城說:「我拿回去錢嗎?」

  岑青禾二話不說,掉頭就往廚房走。

  陳博軒忍不住對商紹城道:「吃人的嘴短,這是人家的地盤,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商紹城不說話,陳博軒瞥了他兩眼,低聲說道:「不會是生我禾姐的氣了吧?」

  商紹城垂著視線吃東西,因為平時就不怎麼愛笑,這會兒倒也看不出喜怒。

  正說著,只聽得廚房裡面傳來『啪』的一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打碎了的聲音。

  沈冠仁跟陳博軒皆是神情一變,緊接著起身往廚房方向走。商紹城手中的筷子一頓,挺了三秒鐘,他到底是把筷子一放,站起身跟過去。

  「怎麼了?什麼聲音?」

  陳博軒第一個出現在廚房門口,抬眼看著瀝水池前的岑青禾,他滿眼詫色。

  岑青禾左手拿著紅酒瓶,右手拿了把菜刀。細看之下才發現,菜刀是倒著拿的,而紅酒瓶的上端,已經被打碎了,很整齊的一個斷點,像是被一下子切斷似的。

  舉了下酒瓶,岑青禾笑著回道:「沒事兒,我開個酒而已。」

  陳博軒瞪著眼睛,都看傻了,來到岑青禾身旁,看著瀝水池中安靜躺著的半個瓶口,他哭笑不得的說:「你怎麼辦到的?」

  岑青禾道:「醫院護士打針抽藥見過吧?」

  說著,她用菜刀背給陳博軒做演示,「就這樣,快一點兒,一敲就斷了。」

  陳博軒簡直開了眼了,從來沒見過這麼開紅酒的。

  沈冠仁問:「手沒事吧?」

  岑青禾放下菜刀,笑著回道:「什麼事兒都沒有,我來拿杯子,你們回去坐吧。」

  沈冠仁跟陳博軒掉頭離開廚房,商紹城卻站在距離岑青禾兩米遠的地方,雙手插兜,沒走。

  岑青禾看著他,眼帶狐疑的道:「不會是後悔,想從我要酒瓶子了吧?」

  商紹城心底來氣,他沒辦法跟岑青禾說,剛剛聽見那聲動靜,嚇得他心一哆嗦,還以為她回廚房把酒給砸了,結果丫只是特別不上道的開了瓶紅酒而已。

  現如今他還在心慌,雖然看見她沒事兒人似的站在這裡,可他就是心慌,心慌外帶來氣,那感覺像是被人當猴子給耍了一樣。

  心慌他不會表現出來,當然生氣也不會。他只是一如既往面不改色的看著岑青禾,薄唇開啟,出聲道:「喝紅酒原本是個挺高雅的事兒,照你這開瓶的方式,我們是不是得支個路邊攤再順道擼點兒串?」

  岑青禾略微不滿的回道:「這不是實際情況不允許嘛,那就是想喝個紅酒,我幫你打開就好了,你要是不來廚房看不見也就算了。」誰讓你欠兒欠兒的來這邊了?

  岑青禾就是沒把最後一句也說出來,可商紹城是誰?她一張嘴,他已經猜到她後半句想說什麼了。

  原本就來氣自己為什麼要來廚房看她,如今她再這麼一說,更像是啪啪打臉一般。

  商紹城瞬間就怒了。

  岑青禾不知道,他開心的時候才會懟人,跟想說話的人才會互懟,而他真的不高興的時候,是懶得跟對方講話的。

  見他掉頭往外走,岑青禾無一例外的撇了撇嘴,真他媽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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