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雖老夫是文士,可也讀過一些兵書。死守肯定是不對的,至於為什麼不對,老夫說不清,想來武安君定有高明的解釋。這一昧的進攻,肯定也是不對的,這道理老夫同樣講不清。」

  「所以,攻中還守,守中帶攻,這才是上上之策。」

  「為何要問項汕將軍呢?」

  「想秦國十年不攻,那麼在座的各位真的以為秦國十年就死守邊境嗎?話說,這攻的還少嗎?」

  荀況在台上侃侃而談。

  眾人想來這十年,那心情和項汕是一個樣的,秦國說十年不攻,可怎麼就韓國附秦了?怎麼就魏國附秦了?怎麼就把燕國整的連十萬兵馬都湊不出來,讓趙國還丟了數城之地。

  荀況再一次一拱手:「論軍略,武安君天下無雙,這守勢之中如何守,具體的方略還在武安君。」

  荀況退後半步,讓白起上來。

  白起站在攻守二字面前足足一刻鐘,這才轉身說道:「守確實是上策,但如何守需要詳細的方略,此事容軍議。」

  荀況沒再問,立即說道:「那麼今日就定下了,對匈奴未來三年,暫為守!」

  正式的公文當場寫,然後九臣用印,秦王用印簽字,收檔。

  一份授權的公文交在白起手上,讓白起決斷北方對匈奴的戰略方案,如何守,怎麼守,先執行再備案。

  打仗的事情,九臣商議過,文臣指揮武將這事要不得。

  特別這種賭國運的戰爭,文臣們定好大方向,具體的戰略意圖還是有武將去決定的好。

  大方向定下了,其餘的細節好商量。

  荀況讓人擦乾淨黑板,請鄒衍上來:「就祭祀之事,與長安城啟用之事,當問天,選吉日。此時請鄒衍公來主持。」

  鄒衍上台,先是長身一禮:「鄒衍謝過各位信任,衍推算天道……

  鄒衍開始了他的陰陽五德說,就一個日子有著足足幾萬字的理論,白暉聽著都睡著了,可包括廉頗這火爆脾氣在內,每個人不但聽的極是認真,而且還積極的參與意見。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問天是件大事。

  天大的事。

  第六六五章 白暉的父母

    長安城。

  這才是天下第一的大事。

  長安城,天下人皆知,此城又名天下第一城,這個天下不是指諸夏,而是引用了大河君白暉的一句話,有太陽照耀之地,此城為天下第一城。

  那麼這個天下第一的標準是什麼?

  有人說是人口。

  也有人說是城池的雄偉。

  也有人說是這個城池的繁華。

  秦王站在城門外,城門內別說是人,就是一隻體積大一點的動物都沒有。

  開城大典,祭祀天地。

  秦王站在高台之上,先是仰望天空然後長拜不起。

  「天下第一城,便是天下的都城。」

  天下的都城!

  這話狂妄嗎?

  秦王贏稷已經是淚流滿面,二十二年前,他在燕國為質,回國之路何等艱辛,帶著一身血,帶著數百忠誠秦軍的魂回歸咸陽。

  二十年前,咸陽宮亂。

  咸陽宮血洗成河,讓年輕的贏稷第一次見到了人生的殘酷。

  十年前,當白暉站在剛剛開始圈地,秦王贏稷記得即將挖下第一鍬土的時候,白暉說過,天下一統,這便是天下的都城。

  贏稷不信,但他卻支持白暉。

  因為秦國需要一個目標,讓天下一統便是所有秦人的目標。

  今天,秦王贏稷站在這天地高台之上,高呼這便是太陽所照耀到每一片大地的都城之時,贏稷信心百倍。

  因為這不再是秦人一家之事,天下英傑盡在諸夏。

  兵強馬壯。

  這樣的大祭祀,天下皆在注視,可唯獨白暉靠在一木柱上睡著了,這些天太累了,被這些重臣們壓榨到了極限。

  一個守字。

  如何字,如何排兵布陣,如何後勤保障,物資所需要的數量,是否要建城,在那裡建,城多大,建多少個,物資要儲備多少。

  白起三天三夜沒睡,依然精神抖擻在地圖上計算著聯防的最佳位置以及距離,而白暉不行,一天一夜沒睡就感覺自己象是要死了一樣。

  可他們不放過自己,睡了不足兩個時辰,就被揪起來繼續。

  昨天晚上。

  不對,應該是今天凌晨僅睡了一個時辰就被一群人架著換了衣服,然後就到這裡來了。

  「大河君,不可怠慢天地神明!」

  也不知道是誰,把白暉又叫醒了。

  白暉此時,只差架著兩根竹棍才能睜開眼睛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完成了整個祭祀天地的大典,總之白暉睡的迷迷呼呼的時候,似乎感覺自己暈游天外。

  這種建築風格,絕對不是大秦。

  也不是諸夏任何一國的風格,這是

  似乎自己小時候見過。

  白暉發現有個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坐下,然後看著自己。

  「白暉」

  白暉醒了,是白起站在自己的床邊,白起遞過來了一份裝在鋼管里的軍情給白暉看。

  在白暉看的同時,白起同時說道:「緊急軍情,正如我們兄弟所預料的,樓煩派到匈奴那裡的細作,送來了一個消息,匈奴有王了,而他們正在召集各部落前往呼倫湖祭天。」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