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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珅訐海蘭察之短

  超勇公海蘭察不檢細行,和珅與之齟齬,一日,於純聖前訐其在甘肅剿賊回京,收受皮張等物。純聖諭云:“海蘭察能殺賊,皮張收以禦寒,何必詰責。汝等既不能殺賊,亦豈能謝絕人情乎?”和珅語塞。

  《郎潛紀聞二筆》卷8

  為劉墉所戲

  清乾隆時,和珅當國,權傾一世,明閹宦魏忠賢亦不是過。結黨營私,道路側目,朝士莫敢攖其鋒者。時諸城劉文清公崇如(名墉),總制百揆,亦無以挫其焰,心常銜之。癸未春首,偵知和應召入宮。值風雪載途,泥濘遍地,乃故著敝衣,迎之於路。和至,命人持刺,高謁於前曰:“中堂親自過府賀年,不遇,今降輿矣。”和無法下轎,比欲寒暄,而劉已跪地與賀,和珅答之,玄裘繡襖,已污穢滿身,哭訴宮闈,卒莫奈劉何。

  《清朝野史大觀》卷6

  和相見縣令

  右安門外野寺僧人言:和相權盛,凡入都謁選,爭以謁見為榮。有山東歷城令某入都,求見和一面,以誇耀於同寅,以二千金賄其閽者,於和相歸邸時,長跽門前,自呈手版。和相於輿中呵曰:“縣令是何蟲豸,亦來叩見耶!”時傳以為笑柄。

  《嘯亭續錄》卷3

  和珅忮刻

  乾隆間,故相和珅屢奉派預文字之役,在純皇帝聖意,不過欲其追從儒臣,練習文采耳。而忮刻特甚,凡得卷非其屬意者,先視其筆誤斡補處抉去之,其無筆誤,則妄摘瑕疵,以指甲深畫之。南巡召試,數與梁文定、朱文正、董文恭諸公同閱試卷,或取或舍,輒專決,其謬妄可想,其氣焰亦可想。

  《郎潛紀聞二筆》卷6

  第四冊和珅(1750—1799)(2)

  和珅有兩大父

  前卷紀和珅為伍彌泰外孫,蓋滿洲人多云然,而吳督部熊光亦著之筆錄者也。康祺謂伍公與和珅先後入相,或是繼母之父,苦無確證。頃觀包慎伯《中衢一勺•郭君傳》云:“嘉公謨為河庫道,大學士忠襄伯和珅,其外孫也。少貧,每遣仆劉全,徒步往返五千里,求?+助,嘉公資以白金五十兩。君方為河庫道吏,與全飲而歡,語之曰:‘子且貴,何為人僕從苦如此?’亦資之如嘉公數。嗣以家累,遣全求嘉公助白金三百金,嘉公怒詈遣之。遂私出都詣嘉公,公怒甚,欲治以逃人之法。君從容語嘉公曰:‘吏見和郎君貴當在大人上,大人毋薄其貧,且大父以三百兩助外孫,事甚小,何苦怒如此。’嘉公曰:‘汝善和郎君,何不自助之?’君曰:‘大人不助和郎君,吏不敢先。’嘉公乃出金授君曰:‘即日為我遣之。’君招至酒樓,握手曰:‘郎君不日當大貴,貴後願毋忘今日為天下窮黎乞命。’既為具鞍馬,又自以白金三百助其裝。其後以戶部尚書為軍機大臣,扈蹕下江南,至紅花埠,遣全馳詣君,約相見於仲興。君曰:‘吾始謂若主濟世才,今乃招權納賄,為贓吏逋逃藪,毒流生民,吾恨爾時不慫恿治以逃旗外遣之罪。若主僕旦夕且無死所,毋累我。’遂與絕,後卒如君言。嘉公後官漕運總督。”觀此,則實有兩外祖,且皆識奸矣。郭君名大昌,山陽人,洞徹水性,窮極事變,乾嘉之際,數十年凡奉待旨持節治河,及經制官河督以下,遇事咨決,倚為安危,蓋振奇士也。

  《郎潛紀聞二筆》卷11

  武虛谷杖和珅番役

  乾隆五十七年,和珅方秉政,兼步軍統領,遣番役四出事,攜徒眾,持兵刃,為暴民間,官吏莫敢問。一日至山東博山縣,飲博恣肆。知縣聞即捕之,至庭不跪,以牌示知縣曰:“吾提督差也。”詰之曰:“牌令汝合地方官捕盜,汝來三日,不吾謁。且牌止二人,而率多徒何也?”擒而杖之。知縣卒以是去官,博山民若失慈母,而和珅遂亦不復使番役出京師。蓋知縣事者,偃師武億虛谷先生也。先生邃經學,考證金石,多精論卓見,循吏儒林,相表里如是。戢暴馴良之異政,奈何與不讀書人謀之。

  《郎潛紀聞初筆》卷8

  文莊公辭婚

  煦齋先生未婚時,和相欲妻之,德文莊公辭焉,和銜之。乙卯,先生以庶常散館,和密令監試者索詩稿,記其句,將欲黜之。是日有索稿者,先生輒與之。及繕寫,別為一詩登卷。次日閱卷,遍索先生之卷而不得。是科滿洲留館只先生一人。和由是益怏怏,故文莊公揚歷中外垂四十年,卒不得一諡。嘉慶年始追錫易名之典焉。人皆服文莊之識遠,先生應事之捷也。

  《竹葉亭筆記》卷5

  撤吳穀人卷

  吳穀人祭酒《垂老詩稿》,未刻入《有正味齋全集》,其子清鵬,裝為長卷,阮文達跋其後云:“乾隆末,先生館阿文成家,余時在京師,先生時有教益,為之泣下,人不知也。”數語頗回隱,似有不可明言者。世頗傳文達進身由和珅,祭酒教益之言殊為和氏發乎?和相貴盛時,慕祭酒名,欲招致門下,卒謝不往,和甚恨之。祭酒某科考差,捲入他大臣手,已入選矣。和重加披閱,見詩中有“照破萬家寒”大言曰:“此卷有破家語,可進呈乎?”遽撤其卷。祭酒遂終身不得一差。

  《春冰室野乘》卷上

  紀和珅遺事三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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