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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資產更驚人的是安德魯的眼光,1889年,年輕的化學家查爾斯·馬丁·霍爾和他的夥伴研究出了鋁的提煉法,並相信這種具備很多優秀特性的金屬將成為未來明星,卻苦於找不到投資。在見到安德魯之前,他們遊說過很多企業家,無一成功。聽完他們的話,安德魯沉思片刻,果斷決定幫他們償還債務、資助成立匹茲堡電解鋁公司,代價是60%的股份。只用了兩年,這家公司就控制了北美的鋁生產。

  15年後,匹茲堡電解鋁公司更名為美國鋁業,當時股票價值達到1.5億美元(1907年代的1.5億美元幾乎可購買一整支大白艦隊主力艦),當美國國防部津津樂道一年可以產出10萬架飛機時,梅隆財團在後面數鈔票數到手抽筋——70%以上的航空鋁是有美國鋁業和其他相關公司提供的。

  由於這時空發生了很多出人意料的大事,原本1945年因違反聯邦托拉斯法而被迫拆分的美國鋁業加拿大分公司保了下來。在霍夫曼穿越的這個歷史時空中,拆分後的加拿大鋁業變成了美國鋁業最大的競爭對手,論規模和實力甚至還更勝一籌。(作者註:當然,現在美國鋁業也好、加拿大鋁業也好,都被中國產品打得一敗塗地,以至於擅長推特治國的川普威脅要發動鋁產業保護,以至於我們必須發動供給側改革,因為中國鋁實在太多了,同樣安慰下被中國鋁業坑死的股民同胞)

  安德魯·梅隆去世後,他的子女卻無意繼承這份事業,安德魯的兒子保羅·梅隆對花錢的興趣大過賺錢。這位耶魯畢業的公子哥喜歡學術和藝術,熱衷於辦各種各樣的基金會,寧可去管理老梅隆捐贈給政府的「國家美術館」也不去經商。安德魯的侄兒、保羅的堂兄迪克(理察·金·梅隆)算是梅隆家族後代中最出色的成員之一,他維持這梅隆家族的運作,但除了家族生意,這位綽號「將軍」的繼承者更感興趣的是軍隊和滾石俱樂部。

  所以杜勒斯和艾奇遜都不看好梅隆能成為今後的頭狼,他們新一代缺乏這種銳氣和開拓精神,能守成已經很不錯了。

  「也有人在向麥克唐納勸進,希望他能夠真正執掌最高權力!」艾奇遜換上了一副憂慮的面孔,「現在社會上亂糟糟的,什麼想法和思緒都有,我覺得您要早點站出來,您只是生病,又不是被免職。」

  「不,我暫時還不能出去……」杜勒斯笑笑,「我現在出去就直接撞在麥克唐納的槍口上,大家不是都想渾水摸魚,想著別人犧牲成全自己麼?我倒要看看,這樣的局面究竟還能忍耐多久?您以為陸軍、海軍都能容忍麥克唐納?他們只是看在錢的份上不說罷了,等錢到位或者發的差不多了,那他們一定會起來發難的。」

  「國會山這裡?」

  「愛幹嘛幹嘛去,只要他們有本事不要招惹到麥克唐納發脾氣就好,他反正現在就破罐子破摔了……」

  艾奇遜無言以對:這句話形容兩人眼下的處境似乎也差不多啊。

  第133章 暴風今夜掃美國(28)

  「元首,美國目前的局勢出現了出人意料的變化,各方面都捏著鼻子在看著麥克唐納……您說,他有沒有希望成功?」

  「這是不可能的,之所以現在沒有人強力反對他,那是因為大家覺得麥克唐納還有點用處:財團憑藉麥克唐納這一手完成對洛克菲勒和摩根財團的侵吞;軍隊憑藉他這一手為自己謀求好處;政客們在紛紛分化組合——洛克菲勒和摩根兩大金主一消失,這些檯面上政客難道就不需要改換門庭?」霍夫曼嘆了口氣,「等這些力量分化組合完畢後就是麥克唐納的死期了。」

  「死!」里賓特洛甫有點兒詫異,「誰要他的命?」

  「多的是人……殺了麥克唐納,財團力量分化組合就可以推卸責任,破壞民主自由傳統也有了宣洩口……美國人還是很會玩政治正確這東西的,要不然,為什麼紐芬蘭演習的艦隊和部隊都異口同聲要在6月初回國呢?——您不相信他們之間有默契?」

  「真是好可怕!」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同樣的事在我們這裡也不是如此麼?」霍夫曼笑笑,「容克軍官團分裂成兩派,一派是堅決反對我的,一派是勉強支持我的——因為我帶著他們擴軍打勝仗,一旦戰爭可能失敗,他們隨時會滑落到前一批的陣營中去,貝克、哈爾德之流就是前一派,霍普納之流就是第二派,所有才會有陰謀集團——哼!九伯爵!這名頭一聽就反動!」

  聽到這句話,里賓特洛甫就不敢吭聲了。

  「所以我現在要實現軍隊軍官年輕化,讓新成長起來的、受過完整國家社會主義教育,尤其是在黨衛軍中任職過的軍官挑起大梁來,那些老資格,功勞不大、牢騷不小、滿懷怨望的人都可以清退了,打仗用不著他們。」霍夫曼盯著里賓特洛甫一字一頓道,「您不會以為我們現在就高枕無憂、天下太平了吧?您小看了容克的韌性,他們現在有這樣一種思想,意即我的使命已結束了,應該讓國家回到正常軌道上!」

  「他們敢!」里賓特洛甫怒道,「誰敢就砸爛誰的狗頭!」

  「沒有誰會這麼傻乎乎地跳出來。」霍夫曼拍拍里賓特洛甫的肩膀,「如果有誰明晃晃臉上寫著我是反對派的字樣,我們清理起來就方便多了,現在這些人都學乖了,會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拉攏黨的幹部、腐蝕黨的高層,用各種各樣的卑劣手法達到目的,比如說他們一方面送錢送女人送油畫給某些高層換取經濟利益,一方面又對民眾說,我是無辜的,都是因為國社黨這樣的體制我才變成這樣,我不過是隨大流而已。他們不但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還同時敗壞黨的聲譽——經濟上得好處的是他們,政治上得好處的還是他們,黨完全背了黑鍋。你說,這種人在我們這裡有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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