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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蘭克此時已用完了手上三分之二的攻擊力量,環顧四周後把目標對準了英美艦隊核心的幾艘艦隊航母,尤其是最突出、最顯著的邦克山號和勇猛號。不過在目標選擇上他出現了失誤,他本能地以為這兩艘體型巨大的航空母艦才是旗艦,對實際掛著旗艦標誌的獨角獸號卻視而不見,沒能第一時間癱瘓掉這個指揮中樞,反而任由其一條條發布指令,剩餘的英美軍艦在旗艦指揮下又加速形成輪形防空陣型,丹佛號、蒙彼利埃號、比洛克西號3艘輕巡洋艦(均屬克利夫蘭級)又迅速根據坎寧安的要求組成區域防禦中心,用密集火力兜住了幾艘航母的核心空域,讓在空中指揮的弗蘭克深感頭痛。

  想了整整半分鐘,他既不想讓部下貿然撲下去送死,又不敢忽視這幾艘輕巡洋艦的威力,只好把手頭剩餘的最後20幾架He-218俯衝轟炸機全派出去進攻周邊,然後又讓最後18架魚雷攻擊機下去輔助進攻,希望能從俯衝轟炸機打開的缺口和混亂中用魚雷來解決輪形防空陣中央的2艘埃塞克斯級。雖然俯衝轟炸機們用炸彈把這幾艘輕巡洋艦都炸得奄奄一息,但一時三刻卻沉沒不了,依然擋下了幾條魚雷,弗蘭克寄予厚望的最後一擊只取得了擊沉2艘輕巡洋艦,重創1艘的成績,好歹最後時刻讓勇猛號中了一條魚雷,可惜聯合攻擊機攜帶的特種雷全部消耗,否則殺傷力會更大,現在使用的航空魚雷對埃塞克斯級來說的殺傷力偏弱,勉強算領了中破。埃塞克斯級的堅固在德軍中是公認有口皆碑的,弗蘭克認為可以接受……

  16:28,弗蘭克率領攻擊機群帶著擊沉2艘重巡洋艦、3艘獨立級輕航母、5艘輕巡洋艦、3艘驅逐艦,重創2艘輕巡洋艦、1艘輕型航母(巴丹號);中創1艘艦隊航母(勇猛號)的戰績離開,進攻中還擊落了64架敵軍防空戰鬥機,本方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戰鬥機損失19架,攻擊機損失了23架,整體傷亡率將近20%。這還是他選擇了傷亡率比較低的「剝洋蔥」戰術,從外圍一圈又一圈向內層進攻,如果下來就直接攻擊內核的埃塞克斯級,傷亡只會更大,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不過回去路上他就後悔了,他剛剛發出電文報告戰果後,母艦就給他發了電報,聽到電報員報出「易北河號沉沒,天鷹號重創喪失起降能力」的戰報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雖然自己給美軍造成了4艘輕型航母3沉1傷的結果,但美軍核心戰鬥力——2艘埃塞克斯級級卻巋然不動,意味著美軍還能保留兩大一中航母的戰鬥力,依然強於自己。

  「編隊成員注意,因易北河、天鷹號航母受創,原屬該艦的飛機一律隨同聯合攻擊機返回紐芬蘭陸基基地降落……」

  完全昏暗的天色下,返航的德軍編隊默默分成兩股返回目的地,在他們離開坎寧安艦隊後半小時,先行返回的英美攻擊機群已陸續降落在母艦上。

  這一輪交手雙方都可謂損失慘重,德軍連防空加攻擊機群一共損失了103架飛機,整體戰損率高達34%,還額外損失了71名飛行員(組)、2條航母和2條重巡洋艦;英美損失如累計起來看就更大,連陸航帶加拿大航空兵計算在內一共丟掉了489架飛機,整體戰損率高達60%,光艦載機飛行員就損失了原有編制的50%,還搭進去4條獨立級輕型航母,如再加上重巡洋艦、輕巡洋艦、驅逐艦上的損失,已嚴重到沒法看了。

  入夜時分,兩方艦隊高層不約而同地商議對策考慮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通過調用其他軍艦機組和後備飛機,現在齊柏林號、鷂鷹號飛機編制全部滿員,另外還有89架飛機,包括部分因母艦容量不夠的艦載機在紐芬蘭基地降落補給……上午一度誤以為失蹤的王牌飛行員哈特曼也在島上成功降落,身體狀況一切良好。」航空參謀報告了戰備情況,強調指出了哈特曼的現狀,後者雖然沒破掉馬爾賽尤一天17個戰果的記錄,但一天出擊獲得13個戰果的消息也震驚了眾人,至少在海航歷史上絕無僅有的,馬沙爾指示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搜索回來,後來才得知這小子去了紐芬蘭島。

  現在德軍的尷尬局面就是飛機比軍艦多,艦載機安排不下只能去紐芬蘭島避難。

  反觀坎寧安艦隊沉浸在一片悲慟的氣氛中,剩下的兩大一中軍艦總共還能容納204架飛機,但返回軍艦的飛機一共只剩下148架,即便緊急調用了20多架後備機,也沒能把建制補充完整,看上去空空蕩蕩。更令人難受的是飛行員的損失,下午還依稀在望的戰友很多都沒能回來,最後時刻坎寧安命令冒險打開燈光吸引飛機返航,但等了半個多小時只收回一架,隨著時間推移,其餘飛行員安全返航的可能性越來越小,庫區地勤們哭聲一片,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各位,我們並沒有失敗,艦隊損失固然重大,敵軍損失同樣不輕微,更要緊的是,我們可相對容易地補上這些損失,而敵人卻做不到這些……」面對垂頭喪氣的參謀們,坎寧安給他們鼓勁,「參聯會給我們送來了增援力量,勇猛號和聖哈辛托號組成的特混艦隊已從東海岸出發,他們將加入艦隊行列,我們要不怕犧牲,繼續與德國人干,要把他們全部送到海底去!」

  援兵趕到的消息仿佛給眾人打了一針強心針,參謀們紛紛開始盤算起來:現在艦隊由兩大一中3艘航母,再加一大一小2艘航母,總體恢復到5艘航母近300架飛機的規模,而德軍只剩下2艘航母,即便再加在英加航線上的那艘航母也不過3艘,再加本方還可以得到陸航掩護,從戰鬥力上完全壓過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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