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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老爹想的周到啊!高強暗嘆,畢竟是從端王邸跟著趙佶上來的舊臣,高俅對於趙佶真可謂是知心知肺,怪道能被趙佶信用二十餘年不衰。“孩兒謹受教,但不知這監軍當擇何人為之?”

  “這個卻不須你擔心,無非天子近臣而已,不管是誰,總是在為父與你梁世叔掌握中,諒他興不起風浪來!”高俅口中的梁世叔,當然不是說新任左相的梁士傑,而是宮中的那位梁師成,在趙佶地舊臣之中,確實是他二人局面最大。

  高強這才放心,又說了會閒話,方告退回府去了。

  今次外出為官,家眷應當隨行,因此這些天來高強府中上下人等忙個不休,一是收拾細軟應用什物,二是採買諸般物事,聽說北地連年大災,百姓易子而食,過慣了太平富足日子的汴梁人幾乎無法想像那是什麼景象,就好似剛開放時香港台灣人來大陸地感覺,牙膏衛生紙都要隨身帶備。

  當高強回到府中時,所見的便是一派忙亂景象。右京和小環兩個指揮著家人將箱籠物件綑紮起來。一件件運往碼頭裝船,一瞥眼間五花八門,高強甚至看到有個箱子裡裝滿了小環最愛吃的諸般汴京零食。

  搖了搖頭,高強也不去管這些,徑向右京道:“師師何在?”算起來師師也該到預產期了,可是那肚子只是大的離譜,卻絲毫不見要下來的動靜。高強請了產科的太醫和京城最好地穩婆一天十二個時辰在府中待命。

  右京道:“自然還在房中了。衙內,師師這樣子,可沒法去北地,萬一受了風,可要送了她地小命!”高強自然明白,古時所謂地產後風,有相當部分是由於感染而引起的,不過他天大本事也弄不出抗生素和點滴瓶來,也只能任由這時代的醫官去處理。見右京這般說。亦嘆道:“你說的是,奈何王命在身。亦是拖延不得,只望這兩個小子快快出來,與為父見上一面也好。”

  話猶未了,只聽內宅一陣亂,有個家人飛奔出來,險些撞到高強懷中,待看清楚了是相公本人時,慌忙跪下磕頭。道:“相公恕罪,三娘方才腹痛,穩婆說是要生了!”

  高強大驚,顧不得與他羅唣。提起袍子三步兩步奔進去。右京和小環亦是慌忙跟上。到了師師院中,只見請來當值地翰林醫官在那裡打轉。他是男子,如何能見女子臨盆?一見高強要往裡闖,忙勸道:“相公,卻才小娘子腹中疼痛,想是將要分娩之兆,這等血光男子衝撞不得,請相公回房歇息便是。”

  高強一怔,方醒悟過來,古時原有這等說法,男子見不得女人分娩,以為污穢之極,或有陽痿之災。然而他等了這大半年,就是想要親眼看看自己孩兒降生地時刻,哪裡管這許多?一把推開那翰林醫官,扔下一聲“得罪”,便躥進師師外屋去。

  這間屋子經高強吩咐,早就用蒸汽熏過無數邊,牆角埋了石灰,端地是清潔異常。他進得屋中,卻見李清照和金蓮、金芝皆在此處,身上穿著事先蒸過地外衣,高強忙將身上衣服換過了,便與諸女齊到內室之中。

  只見兩個穩婆與兩個丫鬟都換過了蒸過的衣物,圍著師師忙碌不休,高強一個箭步躥到床前,完全無視兩個穩婆見到怪物一樣的神情,握著師師的手道:“師師,腹中疼痛已有幾時,羊水破了不曾?”

  師師見到高強道來,恰是驚喜,聽見高強這兩句話,卻是茫然不知所以。一旁穩婆的臉色更是極為好看,忍不住道:“坊間人言高相公當今奇士,果然名不虛傳,似這等事莫說男人家,便是尋常婦人也不知曉,相公作如許大事,竟還能曉得這些!”說罷嘖嘖稱奇。

  高強扭過頭來,只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要你戴口罩、手套,為何不戴上?”

  那穩婆嚇了一跳,忙將棉紗口罩和真絲手套戴上,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也不知是不是師師懷孕後期,高強幫她作的那些產前運動有功,總之只過了兩個多時辰,便順利誕下一對雙胞胎,兩個都是男嬰。兩個穩婆將嬰孩臍帶剪了,又用熱水洗淨,襁褓裹好,交到高強手中,高強一手一個抱在懷裡,眼睛象被吸進去一樣地看。

  “小孩子剛生下來,原來是這樣的……”可是一點都不好看啊,皮皺皺的,眼睛閉著,胎毛黃兮兮,手腳倒是很肥嘟嘟……要緊檢查一下那物件,卻聽見那穩婆在旁邊嘮嘮叨叨:“給高相公家中女眷作了一回穩婆,卻勝似又經一位師父,方知世上亦有這等生產法……”

  原來剛才分娩之時,高強在旁邊緊張萬分,學著電視上看來地法子,領著師師大喊“一二三用力”,兩個穩婆聞所未聞,印象極為深刻。

  高強懶得理她,聽見師師在床上要抱,方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地遞到她手中,李清照並幾個妾侍一起圍過來看,嘆息聲此起彼伏,七嘴八舌的議論更免不了。

  這幾個女子中,除了金蓮以外。一個都沒有生過。最長地李清照已有三十七歲,最少者如金芝也是二十六,如今見到諸妻妾中最為年少的師師生了一對雙胞胎男嬰,一舉為高家添了兩丁,心中雖是大大喜歡,卻也有些酸澀。

  此時天光已然近曉,高強累了一夜。也堅持不住,待師師睡下之後,囑咐翰林醫官與穩婆好生看顧,便即回房安歇。諸妻妾亦皆各自散去,只是高強走到書房外,卻聽見後面腳步聲,回身方見是李清照與金蓮兩個,訝道:“卻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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