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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雖只是這麼輕輕一消,高強已經覺出不對來,此女之胸前》隆絕非師師或者小環可比,兼且其軟似綿,不似這兩女或者金芝那般堅挺。再細細一品鼻子裡聞到的香氣,依稀有幾分熟悉,倏地叫道:“金蓮?”握著覆在額前的兩隻手,高強轉過頭來,見身後站著那宮裝的少婦,臉上微帶嬌羞,不是金蓮是誰?

  說起來,金蓮來到高強身邊也有一年了,這期間高強除了和她一塊看看兒子長恭,說說閒話,幾乎不涉及男女之私。論理倆人雖沒有明媒正娶,但金蓮既然給高強孩子也生了,這時代當然沒有後代那種單身媽媽的開放觀念,對於她來說,侍奉高強自是順理成章的事,況且蔡穎已經離去,她也大可不必恐懼自己的孩子遭到暗害——雖然蔡穎並沒有流露出這種意念,但對於金蓮來說,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過,她碰上地偏偏是高強這麼個現代人。在高強的心中,雖然對金蓮地女性魅力大有好感,不過經歷了這許多風雨之後,看著如今猶如雨後荷花一般的金蓮,再想想武松臨走時的託付,高強心裡就好象有一堵堤壩,將倆人之間的情感束縛在近似友情地界限之中一 之所以加上近似二字,自然是因為倆人相處之時,當中通常都有一個流著雙方血液的小長恭存在。那種感覺……基本上有些近似於現代夫妻倆離婚後,按照撫養協議一起探望孩子。

  心裡存著這種感覺,高強如何能對金蓮再生出男女間的情感來?

  只是今日被金蓮這麼一來,高強卻有些異樣地感覺生出來。一年多以來地養尊處優,金蓮顯然已經撫平了二龍山那兩年苦日子留下地滄桑,面色的紅潤,皮膚地細滑,眼波的流動,無不顯示出這少婦優裕的生活,惟有眼角的那一絲細紋,才顯示出她與高強其他妻妾們不同的經歷,但是這麼聯繫起來一看,卻又增添了她無限的風情。

  二人相對,金蓮自然能從高強的眼神里感覺到他心理的變化,顯得微微慌亂,將頭偏在一邊,輕聲道:“師師……和金芝。她們帶長恭去玩耍,叫我來看看衙內事情說完了沒有……”

  “最是那一低頭地溫柔,似水蓮花般無限嬌羞……”高強的心中,忽然想起這麼一句詩來。倘若不是一路看著她這般走過來,誰能想到,這個嬌怯怯惹人愛憐的少婦,就是千古之下猶有罵名的潘金蓮?

  這麼想著,高強的目光落到自己握著的金蓮雙手上。忽然看見幾絲細微的疤痕,當是很久以前所留下的,幾已細不可見。他用手指在疤痕上撫了兩下,道:“這些疤痕,便是在二龍山上時留下地麼?”

  金蓮被他這麼一撫,好似極為敏感,皮膚上一陣細微的顫抖,從雙手直傳上去,只輕輕點了點頭。卻不知說什麼是好。

  高強卻誤會她想起了那兩年的苦日子,對於一手將她逼上山的蔡穎有所怨懟。想想一個女人大著腦子。等到分娩之後又要照顧孩子成長,委實苦楚,心下不由得一酸,柔聲道:“往事已矣。況且大娘她如今也在那山上獨居參禪,你就莫要怨她了罷?”

  金蓮聞言一驚,慌忙搖頭道:“衙內誤會了。大家同是女子。奴家如何不明白大娘的心思?設使奴家與大娘易地而處。恐怕作為更要不堪了,況且這區區苦楚。不過是奴家作為的果報而已,焉敢怨恨大娘?”

  高強仔細端詳著金蓮,看她眼神一片清澈,方笑道:“不枉你跟著魯師父這兩年,倒知些禪理,也懂得因緣果報麼?”

  他本是戲言,哪知金蓮卻極是認真:“世間萬事,自有因果,自家種因,便須受果,一飲一啄,皆是前定。衙內且看,奴家與衙內拋卻倫常一遭相會,便須有二龍山一番果報,而若非在二龍山自贖前憩,又豈能有如今與衙內之團聚?斗膽言之,則大娘如今在寶珠寺禪居,又焉知不是大娘的果報?他日消了罪業,深信衙內與大娘必可重塑因緣。”

  高強望著金蓮,此時卻有幾分佩服了,被她這麼一說,倒真是有些門道,更為欣慰的是,他原本對於蔡穎的出走便深為心痛,金蓮這般說法,對他倒是一種安慰。便嘆息道:占,因果之說,縱是虛妄,卻可使人安心,亦不為無功也。”

  金蓮默默點頭,過了片刻,手上微微使力,想要將手從高強地掌握中抽出來。高強是練武的,手上立生感應,忽然有些玩心,便將手一緊,不容她抽出手去,卻不說話,只盯著金蓮地眼睛,看她如何反應。

  金蓮一抽不得,已覺出高強手上加力,抬起頭來,卻正迎上高強的眼神,那眼神對於金蓮來說正是再熟悉不過了,若要用言語來形容的話,便是“不懷好意”這四個字。只不過女人的心思最是難測,同樣地意味若由旁人表現出來,那就是不懷好意,若是由她心愿的人表現出來,這懷的叫做什麼意?你問一千個女人,她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地。

  只是似這般與高強相處,沒有那些倫常名教地束縛,沒有前路迷茫地慌張,對於金蓮來說,卻也是生平頭一遭,她竟是有些慌亂起來,不曉得如何應付,手上下意識地加了一把力。高強本是有些戲耍的意味,自然也沒有認真用力,這一下竟被她抽出手來,金蓮似是用力過猛,身子竟爾向後一仰,有些站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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