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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香聽了。又看看李清照,見她還是不肯轉過身來,便道:“衙內雖然名聲不大好聽,京中人都一片聲叫做花花太歲,奴家卻知衙內光明磊落,不欺暗室,衙內既這般說,奴家也就當真了。我的姐姐,這可放心了吧?”聽的高強啼笑皆非,心說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到了這份上,李清照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便即轉過頭來,先謝了高強往日的恩,又道了聲罪過,不該冤枉了高強。其實這也不能說是冤枉。當時的風俗。往往有正室主動為夫婿張羅著納妾地,甚至很多時候男人要納妾還得看正室的臉色行事,因此蔡穎既然不止一次上門勸說李清照,便可以視為高強的意願。

  本來話說開了,一天雲彩都散,白沉香當真唯恐天下不亂。眼看高李二人在那裡行禮如儀,她卻在一邊唱了起來,歌喉自然是動聽沒話說,內容卻著實欠打:“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李清照就算再怎麼大方。聽了這話也支持不住,當下匆匆和高強告了罪。扭頭就奔下樓去了。高強被白沉香整地正是一肚子火,此時旁邊沒了外人,也不用裝那紳士風度,反手一撈,啪地一聲,在白沉香的後臀上重重來了一記。

  高強練武。又是“含憤出手”。這一下著實不輕。白沉香一蹦五尺遠。捂著後臀雪雪呼痛,咬著牙,紅著臉,向高強道:“衙內,你敢欺我!奴家稟告官家,叫他打你四十大板!”咬牙那是惱的,紅臉則是打的這個部位比較羞人。蓋“惱羞成怒”也。

  高強鼻子裡嗤了一聲。這叫做“嗤之以鼻”:“白行首。你敢欺我!我不但打你,還要稟告小乙,叫他以後不來理你!”原來白沉香與燕青一向書信往還,彼此交情不同尋常,只是礙著皇帝在中間,不敢真箇銷魂。

  白沉香一聽,也就軟了,橫了高強一眼,忽道:“我說衙內,說真格的。我李姐姐這等人才,花信年華便守了寡,委實可憐!衙內既然救了她性命,又替她操辦了這間金石齋,顯是深明李姐姐心意的人,奴家想來,倘若衙內能照顧起李姐姐地下半生,豈不是好?衙內今日說地絕了,奴家看李姐姐雖然是了了一樁心事,可未必開懷呢!”

  高強一怔。白沉香是李清照地閨蜜,到了李清照這年紀。往日的閨蜜都已經出嫁了,能說地上心裡話的也只有白沉香這麼一個人,她既然這般說法,想必不是捅風捉影,然則李清照果然對自己是有意的?

  第十九章

  當高強向白沉香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白沉香並沒有立特回答,向著高強臉上注目良久,忽地一嘆:”衙內啊衙內,你空自有那些錦繡文章,通天手段,卻對女兒家的心事一些兒也不懂得,難怪你在女兒叢中打滾這些年。從沒人叫你作風流才子,卻一片聲地喊作花花太歲了!”

  高強一愕,臉上當時有些掛不住,心說本衙內這花花太歲的名號又不是自己闖出來的!再者說了,古龍曾經說過,若是一個男人自以為能夠了解女人的心理,他可就大錯特錯了,本衙內難道是那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再問時,白沉香卻不肯細說了,只道:“姻緣之事,終究逃不過一個緣字,衙內若要問李姐姐的心時,倒不如反躬自省,問問自家的心意,還來得便捷些。”

  高強點頭無語,眼下他手上多少大事,對李清照實在是理不清頭緒,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不光是說別人的,如果自己的心理沒有做好準備,還是一樣不甜。倒是自家妻子那裡,可得好生告誡了,再這麼鬧下去可就不成話了。

  辭別白沉香。一面策馬回往太尉府,高強肚裡就在犯琢磨:蔡穎這麼上心想把李清照給攏進家門來,到底是出於什麼想法?難道是想要以此來取悅自己,鞏固她自己的地位?可是自己這位妻子一向是她蔡家的孝女賢孫,這麼刻意討好自己,莫非意味著蔡京已經俯首認輸。甘願終老林泉了?

  倘若當真如此。高強可要謝天謝地。說實話,蔡家上下他只怕蔡京一人,此老一肚子的詭計,眾黨羽又分布要津,門生故舊滿朝,論起政壇的潛力來,他高強再努力二十年也趕不上。若是蔡京不出。就憑蔡攸兄弟幾個,高強還真沒放在眼裡。那幾位就算搗亂都搗不出大亂子來,只消不破壞了他的平遼大計,給點甜頭他們嘗嘗又何妨?

  想了一路。還是不得要領。抬頭看已經回到了太尉府,忽然靈機一動:“現放著歷史上徽宗朝的另一個不倒翁不用,豈不是守著寶山哭窮?”他老爹高俅可也不是一般人。

  到了書房,卻見書房外院子裡圍了一圈人,正在那裡叫好不迭。有人見高強過來,趕緊讓開一條路,高強看時。卻是老爹高俅正在那裡踢球。但見這位徽宗欽點為大宋第一高腳的太尉。雖然年已四十,身段矯捷不輸少年,十般踢法輪流施展。運用自如,那一個氣球便如同有一道無形的線牽繫著,在周身上下飛舞盤旋,從一邊人叫好的態度來看,這連續顛球時間可不是一般的長了。

  想想現代的足球,再看看咱們地老祖宗,高強不由得羞愧。心說這等腳法只消留下一星半點來,咱們現代的兄弟們得少多少委屈,多多少快樂啊!由此他又發現了一個維護大宋不倒的理由。單單是為了這中匡足球事業的發展,也值得花費如許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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