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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香一怔,媚眼如絲橫了趙佶一眼道:“區區小事,似趙大官人這等大才自然是舉手立辦,又說什麼賞,什麼罰了?”這卻不是故作矜持,似趙佶這般問,必是要提出什麼要求的,此刻該說的話還沒說完,可不能就這麼給他得手了。

  輕輕一頂高帽送上去,趙佶倒不知如何繼續調笑了,眼見面前的美人眼波欲流的勾人模樣,只覺得心癢難搔,乖乖地將自己心中的答案說出:“姑娘所言的豐字,可是說本朝之盛遠邁前朝,上追三代,非用一豐字不能盡書其盛?只是這與姑娘決定來此掛牌又有何關聯?”

  白沉香於這問題早已成竹在胸,臻首微抬望著窗外,美目略顯淒迷:“香香自小於教坊習藝,長成後在容樂坊掛牌,平生夙願就是要做我大宋第一歌女,唱出我大宋這千載未有的繁華盛世。那日高衙內來邀奴家加盟,言道欲改建樊樓為豐樂樓,要盡顯昇平之極樂,若無奴家的歌喉與姿容,則此樓豐則豐矣,樂卻未極。這話卻正合了奴家的平生心愿,是以奴家想也不想就轉投此地了。”

  說到這裡忽地回神,向趙佶嫣然一笑道:“趙大官人一語道破其中玄機,看來與香香倒是心意相通呢!”言下微微流露出羞澀之意。

  趙佶當即大暈其浪,兩隻眼睛看那白行首就象蚊子見了血一樣,叮在肉里拔都拔不出來。高強見勢不妙,心說這香香的魅力有些過火,官家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可得抓緊時間把要說的話說完才是,忙丟了個眼色過去。

  白沉香會意,忽地悠然輕嘆一聲,黛眉微蹙卻不則聲。

  那趙佶此時心魂俱醉,一番心思全系在這位絕代尤物身上,當即問道:“姑娘因何嘆息?”

  白沉香蹙著眉頭道:“只是年初時彗星經天光芒萬丈,前後二十天之久,人都說是星變異相,主的是上天威譴當今的凶兆。咱大宋官家避殿減膳,蔡相公更是因此罷相,卻不知如此盛世中為何有此異相?奴家實在是不明白呢。”

  趙佶聞言一楞,這番話可戳到他的痛處了,面色登即有些不豫。

  只是今日在座幾人全是串通好的,見話題到了關鍵之處,鄭居中忙笑著插言道:“姑娘所言差矣!當今聖上登基以來,建學校興禮樂以藻飾太平,置居養安濟院以周拯貧困,所行的都是應天撫民的善法良政,哪裡有什麼上天威譴的地方?”

  白沉香眼珠一溜,便笑道:“這位官人說的是了!奴家多日疑惑,怎麼也想不出當今聖天子在位,又有蔡相公、趙相公一班兒天上降下的星宿輔佐,又哪裡有什麼不順應天命的地方了?奴家當日曾聽人唱蘇學士詞,有‘光芒萬丈長,司空見慣,應屬尋常’之語,看來彗星經天,也未必就是主什麼國政吉凶的,倒是奴家婦人之見,想得太多了罷。”

  趙佶面色轉霽,這番解釋卻正中了他的下懷。本來他自負治下一片歌舞昇平景象,雖古之名君亦不能過,平白來個星變要他自省,心頭委實老大的不痛快,避位減膳、乃至罷了蔡京的相位,都有些不情不願的意思。

  今日這心裡的疙瘩一朝化解,趙官家心中就如飲了一碗加冰酸梅湯一般爽利,再看這白行首實在是誘人之極,平生所見女子烏有能及,腦中那裡想得到其餘人事?

  眼見皇帝興味已濃,今日該說的話也說了,三位幫閒也該發揮些“幫閒作用”了。高俅、鄭居中和高強三人互換些眼色,你一言我一語,配合著白沉香的忽嗔忽喜,片刻間便逗引得當今官家魂不守舍,意存***,只叫得一聲“散了吧”,半邊身子已向白沉香身上偎去,也不知是真醉還是詐癲納福。

  官家說散,豈敢不散?三人慌即告退,高強給白沉香打個手勢,示意她好生侍侯著,卻換來白眼一個,只得苦笑一聲,隨著老爸退出屋外。

  (第三部第二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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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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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在裡面摟著美人風流快活,三位御用幫閒亦可以暫時鬆口氣了,重新恢復自己的顯貴身份,在門外警戒的皇城司屬下面前抬起頭來做人。只不過現在還不能掉頭就走,那趙官家就算再怎麼銷魂,一夜不回宮非出大亂子不可,過兩三個時辰還得請皇帝擺架迴鑾,因此幾位御用幫閒還得在這裡候著。

  高強由老爸引導著,與鄭居中廝見過了,忙吩咐再擺布一間廂房,喚幾個歌女來給好生伺候著,自己可不方便在旁邊看著老爸和“鄭世叔”作樂,只敬了三杯酒,找了個藉口便溜了出來。

  是時已過三更,正是汴京夜生活鼎盛之時,高強忙了一整天加半夜,到這時才鬆了一口氣,也覺得有些累了,正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忽聽身後有人輕喚:“衙內。”

  聽聲音正是燕青,高強忙回頭去看時,見許貫忠也在一旁拱手施禮,心下微微一驚,問道:“貫忠此刻前來,有什麼事?”

  許貫忠上前附耳說了幾句,高強這才放心,原來葉夢得今晚也來觀看演出,知道高強今晚要設法為蔡京進言,特地在東樓定了一間包廂等著聽消息,現下許貫忠就是來問向高強請示該當如何處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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