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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起來,高強緊著走到高俅書房,把昨夜與聞渙章的計議跟高俅一說,高俅大喜,連聲稱讚高強大有進步,這一招可謂暗渡陳倉,表面上不得罪執政的趙挺之,暗地裡幫助蔡京,如果他日蔡京復位,高家的權勢也必定是水漲船高了。

  高俅看這假兒子真是越看越喜歡,當下命人用托盤捧出一件東西來,一掀上面的黃綢子,原來是一口長刀,刀刃長達五尺,柄卻只數寸,刀身微彎,色澤幽暗,其上有無數暗紋。

  高強一見大驚,這刀驟眼看去貌不驚人,但細看之下,只覺得那若隱若現的花紋猶如活過來一般,有一股力量在刀身上流動,雖然只靜靜地躺在那裡,卻給人一種殺機暗伏的感覺。

  高俅“呵呵”笑道:“我兒,此乃當年大食國進獻的名刀,此刀切金斷玉,削鐵如泥,更有一番奇特之處,刀身曲直如意,其刀鞘暗藏玄機,可圍於腰間,恰如一根腰帶一般。”說著將刀歸鞘,走上來系在高強腰間,只聽喀噠一聲,兩端相扣竟是天衣無縫,外表看來只是一根連華麗都說不上的腰帶。

  高強興奮了一會,卻又將那刀解下來放回托盤上。

  高俅訝然道:“我兒,此刀既然為父親手圍在你身,就是送給你了,為何推卻?”

  高強嘆了口氣:“此刀雖好,奈何孩兒手無縛雞之力,不知使用之法豈不糟蹋了寶物?還是請父親擇壯士而贈吧。”

  高俅笑道:“我兒,你每常在外行走,身邊豈可無防身利器?此刀神物自晦,精華內斂,正可防身。至於這使用之法,待為父選軍中刀法大家,擇日教授我兒便了。”

  高強大喜謝了,雙手接過寶刀,正要戴在身上,忽聽屋外有人稟告:“二位黨統制求見都指揮使大人。”隨著話音,黨氏兄弟滿臉堆笑地走進來,向高俅和衙內見了禮,一見那口刀,登時興奮起來,眼珠子簡直要掉下來一般。不過這刀是高俅珍愛之物,況且二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高俅面前玩兵器,只能過過乾癮罷了。

  幾人說了一會閒話,高強將那口刀在腰間扣好,便向黨氏兄弟道:“二位統制,小生今日有些俗事,要煩請二位統制撥些精壯軍士來用,還望襄助。”

  高俅一楞,忙問道:“我兒,可是要與什麼人爭鬥?”

  高強笑道:“也不是什麼爭鬥,只不過孩兒昨日在大相國寺遇見一個極雄壯的和尚,聞說此人力大無窮,勇猛過人,頗想試試他的能為。”

  黨世雄一聽衙內有用人處,連忙道:“衙內且放寬心,待小將點他百來個狼虎之兵,一發擒了那和尚來給衙內看耍。”

  高強翻了個白眼,心說你白痴啊,我什麼時候說要抓人了?再說,就是真要抓人,一張帖子送去開封府不就搞定了,哪用得著跟你借兵?實在沒好氣答他。

  黨世英倒還有點頭腦,見衙內神色間不以為然,也暗罵弟弟草包,忙拍胸脯道:“衙內放心,小將這便去差幾個身手高明的選卒,親自帶著聽憑衙內調遣便了。”

  高強一聽,對嘛,這才是懂得迎合上司的好部下,便笑道:“區區玩耍小事,怎勞動得黨統制大駕?”面子上總要客氣兩句。

  黨世英連忙大表忠心,表示自己受都指揮使和衙內的知遇之恩,雖粉身碎骨無以為報,別說是幫衙內去戲耍一個和尚,就算是刀山火海,那也殺個七進七出。

  黨世雄這會也回過味來,把胸脯拍的山響,放言只要衙內一句話,那是水裡水裡去,火里火里去,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不過粗人還是粗人,只顧著拍衙內的馬屁,卻忘了高指揮使才是正主,好在高俅素知他脾性,又兼愛惜自己的假兒子,也不在意

  高俅聽得連連點頭,笑道:“我兒,二位黨統制都有萬夫不擋之勇,帳下也有勇士無數,還是請他二位從旁照護一下。” 高強今日正是用人之時,此刻工夫已經作足,便不再推脫,老實不客氣地答應了。

  這二人本來就是要巴結高俅,一聽大老闆發話,那是馬屁拍對了地方,立刻精神大振,都忙不迭地答應,飛也似地跑去點兵了。

  高強又命人去招陸謙,至於富安是不必招的,此人一貫在門下混事,連睡覺都在前院班房裡混賴,今日又是他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天不亮就在前院候著了。

  工夫不大,党家兄弟帶了二十幾個軍士前來,眼見各個五大三粗,精神充足,高俅甚是喜歡,叫都聽衙內差遣。高強一問,這些竟是殿前司侍衛馬軍的選鋒。原來有宋一代騎兵不振,只好以精銳劍手為前鋒,號為選鋒,都是近身搏擊的強兵,歷次戰役中都有出色表現,在青唐之戰中面對異族的騎兵都毫不退縮,是宋軍一等一的強兵。這黨氏兄弟著意巴結,竟把禁軍的精銳調了二十幾人出來。

  高強別過老爸,一行人到了前院,會合了陸謙富安,便齊到班房坐定。

  既然便宜老爸已經發了話,高強也不客氣,吩咐都換了便服,各人身藏鐵鏈繩索,命黨氏兄弟各領一隊十餘人,如此這般交代了一遍,又叫了兩個平日在衙內左右幫閒的人引領,二人分頭去了。

  又喚過陸謙,吩咐他依昨日與富安所商議的計劃行事,賺那林衝到閣樓上飲酒,再命他安排一個伶俐的下人,預備去賺林沖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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