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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給你看,就是不給你看。
不一會兒有人來叫白伶生去化妝和換衣服,前前後後折騰了大概有兩個小時,終於輪到白伶生上場了。
這一期雜誌的主題是紅與黑的經典搭配,所以白伶生穿的還是黑色西裝,但是比他原來那件要複雜奢華的多,走得復古路線,不僅領口有典雅領花,其餘幾個地方還點綴著蕾絲。白伶生的頭髮也用了髮油重新固定造型,雖然依舊是微卷的,但卷的很整齊,幾乎沒有一絲凌亂。他的腳上則穿著仿軍靴風格的皮靴,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十足,卻又不失男性的英武。
所以當白伶生從化妝間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忍不住把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另外幾個男模的造型跟白伶生總體上差不多,雖然都是精心準備的,但還是很常見的歐洲風格。但白伶生不一樣,那種沉靜的像是夜空的黑色跟他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多了幾分典雅,少了一些傲慢。
化妝師又急急忙忙跑過來,在他衣服前胸的口袋裡放進還帶著露水的紅玫瑰,然後讓白伶生手裡也拿著一枝。
紅色的寶石戒指,紅色的玫瑰,在黑色的服飾上綻放,攝影師感覺到一絲靈感,連忙招呼白伶生開始擺動作。快門接連按下,那個來自c國的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忽然間開始大放異彩。
他的水準肯定沒有前面幾個頂級男模好,可是他無論做什麼動作,卻都透著一股行雲流水的順暢感,沒有一絲停頓,沒有一絲尷尬,或優雅,或從容,或魅惑,那種仿佛與生俱來的鏡頭感,讓人咋舌。
在場的人不禁都圍過來看,對於他們來說,白伶生帶給他們的觀感無疑是很新鮮的。
貝拉在二樓看著,倚在扶欄上喝著紅酒,靜靜欣賞白伶生的表演。說實話,她一開始只是覺得請白伶生來很有趣罷了,他會不會來,來了之後又能做到什麼地步,僅此而已。
可是白伶生卻給了她一個驚喜,她討厭一成不變,而白伶生恰好成為了那個變數。
只是……好像還差點什麼,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貝拉還不可能為他打破慣例,讓他上封面。貝拉皺著眉想了想,招來助理,跟她耳語幾句。
助理聽了,飛快的跑下樓,把貝拉的指示告訴道具組的,於是很快有人跑到白伶生身邊,又交給了他一朵新的紅玫瑰。
“咬在嘴裡?”白伶生拿起玫瑰端詳了一下,“我明白了。”
玫瑰的枝條被剪得很短,所以不能側著咬,白伶生把它放在嘴角,用一側的牙齒咬住,從別人的角度來看,就像是他的嘴角開出了一朵花一樣。
花開得很燦爛,白伶生的笑容也隨著它變得燦爛起來。然而他忽然感覺舌尖一痛,看上去修剪得很整齊的玫瑰上,居然還有刺。
舌頭上的痛可是真的痛,白伶生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一直在捕捉他表情的攝影師立刻停下來,用詢問的眼神看他。白伶生抬手表示沒事,這根刺是不是故意的暫且不論,他的血可不能白流。
伸出舌頭,舔過唇瓣,嫣紅的鮮血賦予了紅唇新的色澤。白伶生的眼神頓時變得深邃起來,帶著冷色調的魅惑,嘴角盪開一抹略帶邪氣的笑容,跟原先的典雅中和在一起,就又是一個全新的面貌。
攝影師看著鏡頭裡的變化,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幾乎是下意識的摁下快門,把剛剛白伶生的動作一幀一幀的永遠保留下來。
拍完,他忍不住轉頭看了一下周圍人的反應,跟他也不遑多讓。
簡直不可思議啊,貝拉那個魔女,眼光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是從哪裡挖到這麼一個人才的?這個男人,要是再多給他一些時間,前途不可限量啊!
二樓上,貝拉仰頭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再度看了一眼在鏡頭下光彩熠熠的白伶生,嘴角慢慢勾起,然後轉身又踩著細高跟走了。
拍攝終於結束,白伶生雖然拗了半天的造型,但不是很累,只是舌尖上傳來的刺痛可真要人命。他從聚光燈下走出來,幾個工作人員立刻跑來幫他拿花,態度跟剛才已經截然不同。
白伶生笑著把花遞過去,很紳士的提醒道:“小心一點,花上面有刺。”
接過花的小姑娘心裡小鹿亂撞,只當他是在關心自己。就站在旁邊的貝拉助理卻是暗自皺眉,把這句話留在了心裡。
回去的路上,白伶生惦記著舌頭受了傷有些東西就不能吃了,於是火急火燎的想去藥店買藥。可是到了藥店門口,他才恍然記起來這不是國內,沒有西瓜霜和雲南白藥。
於是他只好怏怏的回到酒店,唐昭寧還以為是拍攝不順利,於是也沒有問,就說帶他去吃好吃的。結果一聽這個白伶生就炸了!
伸出舌頭,“你看!”
還跟我提吃的你還愛我嗎?!
唐昭寧也是被白伶生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委屈弄得有些無措,這個人啊,一提到吃的,還真是……
“怎麼會把舌頭咬破了?”唐昭寧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瞧了瞧,索性傷口不大,應該過了一兩天就好了。
“不小心咬的。”
唐昭寧也不疑有他,轉身打電話讓人去配藥。白伶生卻攔住了他,既然沒有雲南白藥神馬的就算了,這點小傷,他也不是多嬌貴的人,還是多吃一盒冰激凌壓壓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