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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仙舟放了一個說,我明人不做暗事,你回去報個信。就說,我請陳參謀長到渤海敘話。

  陳老六等五人被押進渤海,關進大牢。陳老六進了這間木頭林立的房間,一種壓抑感流遍全身。忽然,對面的牢房裡關押著的高老蔫叫道,陳六哥,我們在這種地方見面了。

  陳老六看清了對面今非昔比的高老蔫說,高團總,是你?你怎麼落到這種地步?

  高老蔫說,咳,一言難盡。六哥,你和我一樣,怎麼就栽在他劉仙舟的手裡?想當初,我倆連手抗日,抵制劉仙舟的改編民團,那時是何等的英雄壯烈。

  陳老六說,後來你我就分道揚鑣,你走獨木橋;我走陽關道。現在,你面臨著受審,定罪漢奸,處死。我呢,就不同了,他劉仙舟拘留八路軍指揮員,蓄意製造事端,破壞停戰協定。馬歇爾將軍知道了,他劉仙舟吃不了兜著走。

  高老蔫說,六哥,那個歲數的人,還那麼天真。劉仙舟在八年前就要殺我們,現在,他得了手豈肯罷休?你我死定了。我這一輩子算是交代了。

  陳老六說,高團總,何悲觀而至於此?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接管東北,建立人民政府,發展經濟,改善人民生活,實行耕者有其田……

  高老蔫搖頭坐下,他倆的人生態度截然不同,非一日功。他感到活著的美好,可是,劉仙舟不讓人活下去?

  獲悉參謀長被人家扣留在渤海的鹿地和易翠屏,急匆匆地在灤河東岸的小山村會見長城的豹天豹司令、東盧周、三十六個半穀雨,命令他們一方面在長城組織野戰軍;一方面營救參謀長陳老六。鹿地和豹司令、東盧周討論具體實施方案的時候,氣象台的常汝林、娟子來看望首長及媽媽。鹿地說,你們稍候。

  易翠屏和穀雨拉著常汝林、娟子在東屋等候。土炕上睡著一個嬰兒,娟子說,是穀雨阿姨的孩子吧?

  易翠屏說,你小點聲說話。

  穀雨說,不礙事,打雷都吵不醒。聽槍炮聲聽慣了。

  娟子抱著易翠屏說,媽,當小孩子真好!他們最幸福!我若能回到那個時候就好了。

  易翠屏說,你想回回爐?我想,你還不至於忘了槍炮聲吧?槍炮聲是個時代的烙印,多少年以後,人們聽不到槍炮聲,就從記憶中消失那個時代的烙印,同時也就消失了那個時代。留在檔案中的時代記錄,隨後人的興趣改來改去,就面目全非了。

  娟子說,媽。你別嘮叨了好不好?真煩人。

  易翠屏說,嫌媽老了不是?

  穀雨說,娟子,你媽不老,但是,你媽這樣的越老越值錢。

  易翠屏說,拉倒吧。

  在女人面前插不上嘴的常汝林憋了半天,起身在屋子裡來迴轉悠。娟子說,媽,我舅舅和白阿姨咋沒來?

  常汝林說,是啊,蒲公英幹什麼去了?

  易翠屏說,在海上執行新任務。

  一棵草蒲公英、一窩蜂白蘭雪、鯰魚嘴大炮在渤海灣當引航員帶領運載山東八路軍第七師的漁船船隊渡海過長城進東北。

  海上,黑夜,星光,波紋閃爍的粼粼之光。七師楊師長、大炮和船長在駕駛艙指揮大船向北航行。忽然,西北一團狂雲夾攜著狂風、狂雷而來,頓時把大海攪翻,掀起狂浪。雨沒點,浪無情,黑雲掩蓋了星斗,船隊迷失了前進的方向。蒲公英和白蘭雪都集聚在駕駛艙,丁大炮親自操舵,憑他的海上經驗逆風而行,破浪前進。楊師長命令信號兵發信號,後邊的船跟上,千萬別掉隊。

  海面上一晃燈光,一艘美軍的巡邏艇向他們發出信號。信號兵看不懂美國人的信號,不知問什麼,怎麼回答。白蘭雪說,怎麼回答?他問的好奇怪,在中國的海域,應該由我們問他,你們回到公海去,給我來。

  蒲公英說,你看好,人家可是掛著軍調部的旗。

  白蘭雪腦瓜一轉,有了,馬上操作信號燈回答對方說,我們是中國漁民,打魚的。

  對方說,停船檢查。

  大炮沒把那艘小巡邏艇放在眼裡,繼續前進。

  巡邏艇無奈地開走了。大家爽朗地大笑。一個大浪撲來,把船掀得老高。幸虧大炮操作熟練,穩住船身,弄浪劈風,乘興北行。

  他們的笑聲剛落,那艘巡邏艇引來了三艘艦艇,仿佛跳出攔路劫道的山大王,他們不要買路錢,只要停船檢查。楊師長立即下達了準備戰鬥的命令。

  白蘭雪聚來24隻花,滿倉里潛伏著無數的食人蜂,只待命令就馬上出擊。船上的八路軍戰士也都子彈上膛,準備射擊。

  蒲公英說,慢著,我來對付。

  他們停了船,十幾個美軍舉著用英文和中文書寫的軍調部的小旗,搖小船上了蒲公英的大船。大炮他們都嚇得直眉愣眼,暗中埋怨蒲公英如此豈不露了餡。白蘭雪心裡坦然,知道蒲公英的新招數。

  一個上了船的美軍中尉說,hello!哪位是船長先生?

  蒲公英說,我是船長,歡迎盟軍上船檢查!

  中尉說,你們是漁民?

  蒲公英說,那還有假?

  中尉帶人進入船艙,蒲公英一眨眼,一船的八路軍就不翼而飛了。美軍看見的只是魚網和幾筐引不起食慾的小魚。

  蒲公英說,請盟軍品嘗渤海的魚。

  中尉說聲bye-bye就帶人下了船。三艘軍艦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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