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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你覺得劉白兄弟的身手用得著我們幫忙嗎？”陳小亮反問道。
劉山想想也是，再一看，卻發現陳小亮的右手一直放在腰間，那是他平時放槍的地方，難道他想在這麼多人的地方開槍嗎？他不敢猜下去，不論答案是什麼，都會讓他覺得難受。
不過李語風卻有點不太樂意了，“你看看，在抓人的過程中，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而且我還聽到圍觀的人在相互說劉白兄弟神經有問題，難道這大街上連個正義的人也沒有？”
陳小亮頓時啞口無語。
“風子，你就別奇怪了，這裡就是這樣的，別說是砸車了，就算是你在這裡被人搶劫，也不會有人伸手幫忙，哪個站出來的只會被其他人當成瘋子，有人出來報警就不錯了，如果走運的話，你可以在變成屍體一小時左右見到警察。”劉山解釋道，李語風雖然來到大陸住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對這邊的人情事故似乎還不是那麼了解，至少對現在的情形不太了解。
“為什麼？”李語風有些奇怪。
“很多事你不懂。如果懂了的話，相信你也會這樣做的，”劉山沒有理會陳小亮有些變化的臉色，淡然地說道，這種事情他見到的已經不只是一次兩次，此時他並沒有心情和李語風解釋太多，他只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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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小亮的原因，警察的到來比想像中快了很多，在官本位社會裡，群眾總會有些畏官的心理，何況在不能保證自己不會淪為某些被事件的主角之時還是安全第一，事情變得簡單多了，交通的疏導順利地進行著，畢竟數十年的國民教育改革並不能說沒有好處，至少群眾能分辨出什麼人是警察什麼人是交警。
好不容易把汽車開出那堵車的區域，在一個臨時作為辦公地點的國安分部里，劉山很積極的對那個砸車的年青人進行審問，對這種故意損壞他人財物的作法他實在沒有好感，雖然東西已經送給了陳小亮。
“為什麼砸我們的車？”
“我很討厭電視廣告，而你們的車正在做電視廣告。這種電視廣告絕對不會讓你們獲得任何的訂單，所以擁有這種車的人除了廠家及一些官員之外我想不出還會其他人，”砸車的年青人滿口酒氣，他並沒有否認自己的行為。
“砸我的車，要付出一定後果的，如果你不說出可以打動我的原因的話，這輛車的賠償費用恐怕你很難支付。”劉山陰陰的說道，雖然這個小伙子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太多的反感，他甚至想放了他，反正陳小亮那輛車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然而，劉山覺得必須嚇唬他，他並不希望自己的禮賓車開出來之後也會有這樣的待遇，無論是誰，車被砸總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年青人還算清醒，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他看出這些人好像與那些警察並不是一夥的，而這才是最嚴重的，在大街上把自己抓住搜身不說，還在警察面前把自己帶走，而且似乎連那些警察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他們不是警察，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黑社會，呃，這裡沒有黑社會，那叫具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總之犯到他們手上決落不著好，他為自己的行為後悔的同時也滿腦子想著該如何離開他們的手，拖身是不可能了。哪怕坐幾年牢也比在他們手上變成無名死屍好，於是有點遑恐地說道：“我…我沒有錢賠，你們還是把我送到公安局吧！”
“我TMD就是….”劉山正在氣頭上，本想大發狂言，但是一看到陳小亮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即改了口：“呃！如果你不老實交待的話，我TMD一會就把你送到班房裡去，不坐個十天半月的你根本出不來，說，沒錢賠還敢來砸車？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閒得蛋疼？”他的聲音儘量學著電視裡那般凌厲，就差沒叫兩個人在旁邊喊威武了。
這一來倒是讓那小青年喜出望外，落到這樣的人手中十天半個月就能拖身的話已經是走運了，活著比什麼都強，此時他前所未有地抱著對生存渴望，看著那身強體壯的幾個人冷眼盯著自己，只能帶著哭腔喊道： “我不是，我恨電視廣告，我也是電視廣告的受害者，就因為那些有著神奇療效眾多專家的廣告，我把我媽送到了那個什麼西方醫院，家裡什麼東西都賣了，房子也賣了，我媽也去了…..5555….那電視廣告。那麼貴又名不輕傳的車會有什麼人買？在這種時候擁有這樣的車，無非是廠方或者一些關係戶，我今晚又喝了點酒，就…就….”
“小亮同志，這個人交給你了，查清楚，如果沒有別的惡意的話就放他走吧，”劉山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好轉過頭對陳小亮說道，本想好好玩他一下，畢竟敢在街頭砸車的人想必膽子一定會非常大。審問時應該會學電視上來個‘打死我也不說！’或者已經作好了英勇就義的準備而閉口不答，沒想到才問了幾句話就變成這個樣子，他自然對自己的審問才能非常滿意，不過也沒有興趣再面對一個哭哭啼啼的男人，只有曾經的弱者才會對弱者產生同情，而劉山，並不缺乏同情心。
“就這麼算了？”陳小亮有些奇怪，怎麼今天劉山就這麼好說話？
“不這樣還能怎麼樣？”劉山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他並不想在此多作停留，陳小亮也只好簡單對裡面的工作人員交待了幾句便匆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