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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趕路。這幻術的主持人已經被相對之劍捕捉到思想的存在,我想,他大概是逃脫不了那群劍氣的絞殺。

  越來越接近目的地。我清楚的感覺到,頭頂上的舍利子的呼吸越來越快。紅色的光芒柔和的散發出去。

  走上樓,輕輕的取出那盆盆景。我感覺得到,這竹筍也在一呼一吸,頻率漸漸的跟頭頂的舍利相合。我回過頭,對柳生說:“也許它能解決,完美人類之爭。”

  完美人為什麼會起糾紛,無非就是完美人的繁衍是停止的,他們原本只是普通的人,成為完美人是依靠III號克隆喪屍的晶核。如果停止了晶核的供應,讓其他普通人進化,新的完美人類無法出現,人類跟完美人類相比較,大概就是一個高級種族與低級種族。完美人類進化的完美無缺後,他們無須用語言交流,思想上的溝通就像心靈感應一樣,再也沒有了謊言的存在。

  在這個不是聖人統治的社會,誰會白白的把力量送給更強大的對手呢?統治的基礎是人民。連人民都沒有的統治,毫無意義。

  也許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這種問題,那就是種族性的滅殺。也是家族聯盟所選擇的那條路,不擇手段的殺光所有的完美人類。只是,向外中國文化的日本人,也許他們沒好好的學習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句話。

  完美人類的冥冥中的感應,他們知道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件事的人出現了,他們選擇了我,我必拯救他們。

  我一手托著這盆景。頭頂的舍利子飄落下一粒火星。這粒火星就是一團野火,也是最好的肥料。當這竹筍成長起來,以其中聚集的生殖崇拜的信仰之力,從而讓完美人類獲得自主繁殖的能力。只是,有的人永遠不這麼想。

  一座結界籠罩了我所處的這棟別墅。房屋一點點的塌碎,這夢幻一樣的結界,淡淡的紫色,空中還漂浮著白玉色的泡泡,正是這泡泡不斷的飛舞觸碰著一切,當它破碎時,它所觸碰的東西也統統消失了,音樂,風,折射的陽光。

  待這方空間只剩下我與柳生還站立的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那泡泡飛了過來,仿佛海市蜃樓一般,我在那泡泡上好像看到了天堂,天堂里有白玉欄杆。

  柳生凝重的把劍拔了出來。在接觸到我的那一剎那,我頭頂上的舍利金光大放,垂下一道道梵文,如同楊柳一般,緩緩的飄蕩著,所以的泡沫都被盪開。金剛盪魔咒!幾道梵文變幻著,旋轉著,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柳生馬守笑了,雖然他斬開那些泡沫費力無比。“不要死啊。就讓我幫你一次!”

  我突然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這力量給我的感覺,是那種最強殺生之劍。我不由自主的退後,望著柳生。他背著我,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濃重,可我卻感覺他越來越輕,似乎要飄離這個世界。“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親大人了!我只是要向你說,沒有永恆的靈魂之淚,你囚禁的那個魂魄,是哥哥吧!呵呵,你還記得你教我習劍時對我說的那句話嗎?”

  柳生馬守的身上突然分裂出一道道隙縫,透露出耀眼無比的金光。好像是一滴眼淚飄飛了出去,這滴眼淚灑著金粉,一座金橋不斷的延伸出去。

  結界外那個中年的男子手始終垂在腰間,就在那滴眼淚即將突破結界時。他開口了,於眾目睽睽之下,“你要讓我見識你的劍道嗎?這的確是最完美的靈魂之淚,但是,只有永恆的力量才是真的,不是麼?為什麼呢?你不願意向命運低頭呢?兄弟兩人只有一個可以修成靈魂之淚這絕世的劍術,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你哥哥的魂魄呢?”

  他出劍了嗎?看不清楚,這是斬殺一切生靈的劍術,那種躲不掉的感覺,讓我突然產生了危機感。一顆鑽石般的眼淚飛了出去,他卻沒事,依舊那麼淡定的站在那裡。而柳生的軀體卻消失了,統統化成了一團金光,融入了他所發的那顆金色的眼淚。

  時間越來越慢了,在那顆金色的眼淚你,我似乎看見了柳生的靈魂,他微笑的時候,那顆眼淚顫動了一下。

  一切都禁止了,在這兩滴眼淚接觸的那一剎那。相交處,柔和的,不斷散發出雨霧般朦朧的金光,帶著柳生的無盡眷戀,散了開來。這是用自己的靈魂同他同歸於盡的偉大劍術。它是守護的劍,也是見證柳生劍道的一劍。任何力量都會被同化,然後逝去。

  天空中四團魂魄漂浮著,融合在一起,化成一點晶瑩剔透的眼淚,滴落下來。

  下雨了,那盆竹筍,愈發的茂盛了。

  第三章 黃昏(完本)

  所有人抬起頭,眯著眼睛感受著滴落的雨滴。我的背後漸漸站滿了人。他們是完美人類,有的還喘息著,戰鬥時的硝煙漸漸瀰漫起來,只是沒人動手,因為雨還在下。

  每一滴雨都不斷的衝擊著在場所有人的靈魂。所有的人都站在雨中,沒人動,只是那竹,茂盛的生長著。雨停了,已經是黃昏。

  我先開了口:“還要戰嗎?”

  對面幾名佝僂老者苦笑著,也許只是他們的皮膚太老了,怎麼笑都是苦笑:“此時不戰,將來,咳咳,也是要丟給孩子們去解決的。”

  “難道就不能像人妖二界那樣解決嗎?”我繼續問道,若要戰,我不怕,只是勢必要生靈塗炭。

  “不同。妖界各族有大聖開闢本族密境,容納族人傳承生存。不需要跟我們拼命搶奪生存空間。你雖然有開闢的空間,只怕,還不能容納生靈。”一個忍者裝扮的老者徐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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