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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我剛才讓你試酒就是有這方面的擔心,恐怕百姓少人能接受得了這麼濃烈的酒。”王詡方才的喜悅逐漸被焦慮取代。

  似乎看出了王詡的心情,楊冶接著說:“不過公子不必太過擔心,張駿已經給我們找好了辦法。”

  “張駿?”孟純和王詡齊聲呼道。

  “對,就是張駿。此法便是——摻水。”

  “摻水?”

  “正是摻水,既然酒過於濃烈,那就往裡摻水,將其變成百姓能夠接受的程度,只要是好於張駿賣的酒,百姓一定會喜歡。這樣不僅解決了酒烈的問題,還能變相地使酒量增加。”

  王詡一拍腦袋,這制假造假是他的職業,怎麼連本行都忘了。

  “可以摻水,不過酒的等數如何定製。”王詡又想兩個人拋出了他的又一個問題。

  “不定製!”楊冶一字一頓道。

  “不定製?!楊管事此言何解?”孟純問道。

  “雖說定製等數是規定,但那已經是太宗所定下的規矩,現在已經是徒有虛名了,酒商們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和利益售酒。而我說的不定製是不按照我們的想法定製,讓百姓和買酒的人來定。”

  “公子,孟管事,在下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說出來希望二人勿怪。”楊冶忽然起身朝著二人拱手道。

  “楊兄不必多禮,有話但說無妨。”

  “是啊,楊管事,有什麼事直接說就是了。”

  楊冶正色道:“我方才說了摻水一事,我是如是想:將摻水的多少就決定了酒的等數,那麼我們何不直接賣出倉的烈酒,讓百姓們買回去根據自己的喜好,決定摻水的多少呢。”

  “嘶…”王詡定眼看著楊冶,這是完全是現代的營銷模式啊,這和鄉鎮買食用酒精給農民然後讓他們回家自己勾兌有什麼區別,楊冶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

  “這樣的話…我們的利益會不會…”孟純有些擔心楊冶的提議會傷及利潤。

  “不…賺的錢不但不會減少,反而會增加。其實酒中摻水已經是路人皆知的秘密了,只是由於朝廷律法,百姓只得到指定的地方買酒,才不得不被迫接受。我們將這層窗戶紙捅破,把兌水的自主權還給他們,這樣,我們賺到的不只有錢,還有名譽。將所有的出倉酒原封不動地送到酒鋪,一律定價六百文足一斗。”王詡猛然醒悟了過來,一鼓作氣地說完,勾畫出眼前的第一幅商業藍圖,他忽然伸出手去,將楊孟二人緊緊地拉住,眼神中透露出欣喜若狂的光芒:“不僅要賺錢,還要賺民心,不賣一年的酒,要賣就賣三年,甚至是十年,不僅要徹徹底底地打垮劉權和張駿,更甚還要讓百姓記住我們釀造的酒。”

  二人此刻被王詡深深地感染了,他們此時完全能懂得王詡的心,王詡的感情和他們自己的心和自己的感動。

  光影搖晃中,三個人影在薄薄的窗戶紙上似乎融為了一體。

  第二十三章 離間蛇鼠

  王家酒坊場正式出酒了,除了買賣方式不同以往外,還有個最大的不同,便是每一個酒罐上都刻印上了一個羽毛的圖案。依照王詡本人所說,這是商標,也是一種信譽,是對酒品質的絕對保證。同時也是他自己不足為外人道的一點小小心思。

  不僅如此,王詡還做了一首對聯,將其做成一塊匾額,送到了杭州城最大的酒鋪,掛在了酒鋪的門兩邊。

  “豐功偉業穿喉過,杯酒沉浮功名定,字形俊逸飄灑,意蘊悠遠,其意上聯表武,下聯說文,公子真是文采斐然吶。”出自書香門第的楊冶由衷地讚嘆。

  “楊兄謬讚了。哦,對了,張駿那邊怎麼樣了?”王詡很關心楊冶的進展。

  “自從上次公子去過劉府之後,張駿和劉權見面的次數就越發少了,而張駿也時常在我面前對公子辱罵污衊,看來其心中憤恨甚深。不過…若要二人決裂恐怕很難。”楊冶面露難色,他知道個中緣由。

  “不過,張駿知道我在公子手下做事,要我繼續監視公子,不知他還有什麼詭計……所以我和家母都還住在草屋,和公子私下見面也是很小心的。”楊冶很是謹慎地道,此刻站在酒鋪里,一個作為老闆,一個作為管事,倒無甚可避諱的。

  “要他們二人決裂的確不是那麼容易的,張駿忌憚著劉權的官威而且還想要依附劉權,而劉權則是想甩掉對他來說毫無用處的奴才張駿。但他一定害怕張駿手頭握有和他來往的東西,雖然具體是什麼他不一定清楚……這樣,你再激一激張駿,我再餵一次劉權,我和劉權走近些,你加油添醋地說給張駿聽,看看他倆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王詡虛著眼,壓低著聲音制定策略。

  “公子,有句話小的想要提醒公子,不知當講不當講?”楊冶小心問道。

  “且說無妨。”

  “公子的酒坊場如此多的動作,並且買賣若紅火起來,劉權會不會疑心公子在他面前故意示弱設圈套他。”楊冶道出了自己的擔心,在他看來,久混官場的人,心眼和手段都是異於常人的,所以萬事都要小心為妙。

  “只要我將酒坊場的成功全部推說在你和孟純的身上,在劉權面前我依舊只是個只曉風月的紈絝子弟,而且只要有足夠多的錢,就能堵住劉權的心眼。”王詡回憶自己和劉權初次見面的情形,做出如此判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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