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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孩本來就氣鼓鼓的,心裡憋著一口氣,衛樵話一落,她差點沒嗆到。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衛樵是不願跟她動手,甚至是不屑跟她動手,而不是打不過。

  女孩銀牙咬的格格響,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握著把閃亮亮的飛刀,臉色憤然,恨不得真的奔衛樵甩過去。

  衛樵不急不緩,右手端起桌上的酒罈,輕輕的抿了一口,嘖嘖道:“好酒。”

  女孩胸脯起伏,眼神斜視著衛樵,磨著牙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酒罈,眼睛一轉道:“如果你再喝十壇,這把弓也給你!”

  衛樵嘴角笑意一閃,淡淡道:“可以。”說完,他便端起罈子,仰頭喝了起來。

  女孩眼睛閃爍,盯著衛樵,似乎怕他作弊。

  一壇,不費吹灰之力。

  二壇,輕輕鬆鬆。

  三壇,遊刃有餘。

  ……

  衛樵一口氣喝掉六壇,依然面不改色氣不喘,淡淡然如喝水一般。

  女孩心裡氣的咬牙切齒,胸脯更是一顫一顫,直將剛才那酒鬼恨的要死。

  ‘該死的酒鬼,不是說一般人最多喝三十壇就醉嗎,我看他這樣,再喝三十壇都沒問題!’

  衛樵在女孩一陣惱怒中,將最後的四壇輕輕鬆鬆的給喝了,然後在女孩雙目怒火直冒中,將那短弓連帶上面的五隻箭揣進了懷裡。

  那女孩咬牙切齒,俏臉緊繃,好似衛樵與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衛樵不疾不徐的擦了擦嘴,笑呵呵的看著女孩,目光很淡然,卻透露著一絲笑意。

  那啥,還有別的東西要送我嗎?

  女孩一見頓時火冒三丈,握著閃亮小巧的飛刀,冷聲道:“我要跟你比飛刀!”

  衛樵搖了搖頭,道:“飛刀,乃兇器也,讀書人遠離庖廚,實不能為也。我給你寫個對子,要麼寫首詩也成。”

  女孩俏臉通紅,右手顫巍巍的,恨不得真的一刀甩過去。即便她讀書很少,也知道衛樵的話驢唇不對馬嘴,根本就是故意捉弄她。

  “噔~”忽然間一把銀亮的飛刀落在衛樵身前的桌上,再向前一寸,就可以落在衛樵的褲襠內了。

  衛樵不怕是假的,但也知道這丫頭是故意的,拍著懷裡的東西淡淡然一笑道:“小姐,你該說你的來意了吧?無功不受祿,受之有愧……”

  小女孩心裡更怒,憤然心道:‘你以為我想送你!’

  俏目圓瞪,殺氣騰騰,最後見衛樵依然一副吃定她的模樣,右手又是一把閃亮飛刀,但最後咬著牙,還是將手放了下來恨恨道:“我要雲崖回家。”

  衛樵長長的‘哦’了聲,在女孩咬牙切齒欲甩刀子的時候,呵呵一笑道:“雲崖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

  女孩心裡憤恨難平,以前傅煬再怎麼被欺負最多在外面躲幾個時辰,還是會乖乖老老實實的回家,自從認識了衛樵,什麼都變,敢跟她大聲說話了,甚至還罵上了,一動手他竟然還敢還手,打不過這次更是很有骨氣的不回來了!

  都是眼前這傢伙教的!

  女孩心裡憤恨不已,如果不是來之前有人交代不得過分,她真恨不得在衛樵腿上戳個洞。

  女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銀牙緊咬,怒道“他明天如果不回來,我傅青瑤就殺上門去,不信你試試!”說完,一拍桌子,蹭蹭蹭的下了樓。

  想起傅煬走之前燎下的狠話,待時間長了,她怕自己真會飛刀甩衛樵。

  衛樵一個人被扔在這裡,左右看了一圈,琢磨著是不是還會有人出現。忽然間又想到剛才女孩說是自己叫做‘傅青瑤’,衛樵臉色古怪起來。

  難道不是雲崖媳婦,可這明明就是媳婦的姿態啊?

  摸著懷裡的東西,衛樵就更加疑惑了,那傅青瑤一副怒氣衝天模樣,東西又好像不是她送的?

  衛樵雖然臉色古怪,但是無緣無故得了許多好東西,而且還不用還人情,多好!

  衛樵懷裡揣著東西,樂呵呵的下樓。

  他自是不知道,這些是傅家長輩,為了感謝他將傅煬教育成人的酬勞。

  傅煬如今敢衝著小辣椒傅青瑤吼,趕出家門也不再回來,走之前更是留下狠話,這是他們以前一直期盼的事。

  這點報答對他們來說,簡單的很。

  衛樵下了樓,想著請小丫頭吃好吃的,便又買了些酒菜,與香菱一臉樂呵呵的往回走。

  今天,的確是值得慶賀。

  香菱懷裡抱著各種布匹,仰著小臉說著剛才砍價遇到的趣事,不時咯咯直笑。

  衛樵也覺得好笑,沒想到小丫頭殺起價來也這麼狠。

  很快,兩人便說說笑笑的走了回來。

  兩門衛一見衛樵回來,連忙上前道:“少爺。”

  衛樵上了台階,看著兩人,道:“有事?”

  兩門衛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少爺,蔣公子來過,說是有急事找你,不過坐了一陣子又走了。”

  蔣友?衛樵心思一動,道:“他沒留下什麼?”這個蔣友也是個有心機城府的人,衛樵一直沒有輕視他。

  兩人又對視一眼,另一個道:“沒有,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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