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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木布泰的容貌既端莊,又美艷,更有凜然之威。

  同懿安皇后一樣,布木布泰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但可惜。她是袁崇煥的夫人。如果不是袁崇煥的夫人,逗弄逗弄布木布泰這樣的女人,一定是天下之至樂。

  “少爺。”

  就在陳海平神遊天外、浮想聯翩之際,耳邊傳來了輕柔的呼喚聲。

  不用睜眼,陳海平也知道是向彩英。

  隨著年紀日增,對“少爺”這個稱謂,陳海平聽著是越來越不順耳。幾乎所有人都改了稱謂,但唯獨向彩英沒有。

  陳海平清楚,向彩英對他懷著極為特殊的情感,而他對向彩英也是鍾愛有加,所以在私下裡也就默認了向彩英的這個權力。

  把腳從書案上拿了下來,陳海平坐直身子,招呼道:“彩英啊,坐。”

  向彩英坐下後,陳海平笑著問道:“勝男還欺負虎頭嗎?”

  虎頭是閻應元和向彩英的大兒子,勝男大小姐很喜歡欺負人,尤其是這個虎頭,常常就把虎頭給弄哭了。

  提到孩子,向彩英也笑了。兩人閒聊了幾句,向彩英道:“少爺,秀英想要去拜見懿安皇后。您看可不可以?”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陳海平道:“只要懿安皇后同意,什麼時候都可以。”

  向彩英道:“那我帶秀英謝謝少爺了。”

  陳海平道:“彩英,這事兒你先自己去問問懿安皇后。”

  向彩英道:“我這就去。”

  “嗯。”沉吟了一下,陳海平道:“彩英,如果懿安皇后問你什麼,可以一切照實說,沒必要隱瞞。”

  向彩英點頭道:“我明白。”

  陳海平又道:“你也跟田秀英說說。”

  看著陳海平,涌到舌尖的話又咽了回去,向彩英起身告辭離去。

  ------

  慈寧宮,懿安皇后靜靜地坐在自己以前常常坐的紅木椅上。

  物是,人也是,但一切都不同了。

  當陳海平問她是和袁崇煥、皇太極一樣住在迎賓館,還是住慈寧宮時,懿安皇后毫不猶豫地選了慈寧宮。

  後宮大都變成了各部衙辦公的地方,但慈寧宮沒有絲毫變化,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皇后。”

  懿安皇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的時候,忽聽章程輕聲喚自己。睜開眼睛,懿安皇后問道:“什麼事?”

  章程躬身道:“皇后,向彩英求見。”

  向彩英來幹什麼?沉吟片刻,懿安皇后吩咐道:“有請。”

  去年八月,陳海平占領京城之後,向彩英是守衛紫禁城的負責人,那時向彩英就給懿安皇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後,作為陳海平麾下地位最高的女性,又是陳海平頭號悍將閻應元的妻子,懿安皇后對向彩英一直都極為關注。

  章程出去後,又沉思片刻,懿安皇后站起身,向屋外走去。到了屋外。走下台階,懿安皇后停下腳步,靜靜地站立著。

  不多一會兒,向彩英在前,章程在後,跨過院門走了進來。

  見到向彩英進來,懿安皇后穩步迎了上去,而與此同時,向彩英也加快了腳步,到了進前,向彩英躬身一禮,招呼道:“皇后。”

  看著向彩英,懿安皇后眼裡是毫無掩飾的喜愛,她近前半步,拉住向彩英的手,熱情地道:“向大人,好久不見了。”

  她們沒這麼熟的,當日在皇宮,懿安皇后對向彩英沒有什麼好臉色,但這一刻,懿安皇后的熱情發乎自然,向彩英如沐春風,沒有一丁點不好的感覺。只是些微有點不好意思。

  挽著向彩英的手,兩人來到客廳分賓主落座,宮女奉茶退下之後,懿安皇后問道:“向大人來見哀家是不是有什麼事?”

  向彩英道:“秀英想要來看看您,所以托我問問領政大人。”

  聽向彩英說田秀英想要見自己,懿安皇后的心又沉了沉。此前去迎接的人當中,有成基命,有徐光啟,有鹿繼善,他們在她面前態度都很從容,沒有絲毫難堪之色。現在。她在慈寧宮的屁股還沒坐熱,田秀英竟然也主動要求要見她。

  說的嚴重點,成基命、徐光啟、鹿繼善這些人現在成為了陳海平的重臣,那就是賣主求榮。如果他們都是寡廉鮮恥之徒,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但問題是他們不是,而且非但不是,這些人反而都是些最正值最有德行的人。

  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指標,這說明這些人都已從心底徹底認同了這個新政權。在懿安皇后看來,成基命等人是一個指標,現在這個田秀英又是一個指標。而且,田秀英這個指標的意義比成基命等人更嚴重。

  相較於成基命等人,田秀英見她心裡的負擔自然應該重得多,但田秀英竟然也和成基命等人一樣。

  一切的一切,都意味著陳海平領到下的這個新政權的影響力前無古人。

  這些念頭在心裡一閃而過,絲毫也沒有帶出來,懿安皇后開心地道:“那好啊,實不相瞞,向大人,就是秀英不說,哀家也猶豫著是不是去見秀英一面。”

  向彩英和田秀英無話不談,她知道田秀英的心情非常複雜。以前在宮裡時,懿安皇后可以說是心如槁木,對誰都很冷淡,對田秀英也一樣。但雖然如此,田秀英對懿安皇后卻非常尊敬,這也是田秀英想要見懿安皇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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