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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屏息以待,因為最後的結果還沒有揭曉。
“請把結果寫出來。”楊愛高聲道。
當江俞佳和那個男子把筆撂下,楊愛和顧眉上前,分別從兩人的桌上拿起兩張白紙,然後向著眾人高高舉起。
掌聲立刻呼嘯而起。
兩人寫下的數字是一樣的,而這也就意味著結果是正確的,江俞佳勝了第一場。
隨後,第二場比賽又開始了。
“請**海江東家和張萬林張東家上台來。”顧眉熱情地高聲道。
**海和張萬林兩人是抬著一口小木箱上台的,張萬林上台來的時候,臉色有點發白。
木箱打開,**海和張萬林各自從中取出一本帳冊。
兩本帳冊的內容是完全相同的。
比賽開始之前,在**海和張萬林兩人的親自監督下,雙方由數百本帳冊中各自隨意選取三十本,然後互換,雙方再從對方選的三十本帳冊中每本抽取一頁。
隨後,雙方把自己抽取的三十頁帳冊完整地抄錄下來,然後再組合在一起,就做成了兩本一模一樣的帳冊。
**海和張萬林兩人把帳冊高高舉起,然後把帳冊分別交到了楊愛和顧眉手中。
楊愛和顧眉把兩本帳冊又分別放到了江俞佳和另一名參賽男子的面前。
隨著一聲清脆的鑼音,比賽開始。
這一次,鑼聲還是先後響起,但比上一次相差的時間又長了些,張萬林的大白臉更白了。
最後的結果出來,相同。
第三場是耐力賽,內容和第二場一樣,但帳冊由一本變成了七本。
―――――比賽結束了,天也開始黑了下來,工作人員開始忙碌。炭火露出了晶亮可愛的紅色,歡樂的氣氛開始醞釀、匯聚。
這歡樂自然不屬於失敗者,比賽一結束,張萬林強撐著,堅持把場面都走完。之後,遠離了眾人的視線之外,張萬林幾乎是被僕人攙扶著離開這傷心地的。
一回到家,張萬林立刻打發老婆回娘家。但是,張萬林的大夫人、王家的這位大姑奶奶卻連娘家的門都沒進去。
張萬林如喪考妣。
張萬林如喪考妣,勝利者也不好受。當勝利的那一刻到來,**海的心卻沉甸甸的。
同張萬林一樣,**海也沒有留下來,他只是把女兒留了下來,然後帶著侄子江立仁就回家了。
江德奉閉著眼睛,沉思不語。
“父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海問道。
輕輕嘆了口氣,江德奉道:“不論怎麼辦,這筆銀子我們都不能留下來。”
**海道:“父親,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沉住氣。”
搖了搖頭,老眼裡露出一絲精光,江德奉道:“泥人也還有土性,讓姓張的長點記性沒什麼不好。而且,要讓別人尊敬我們江家,該軟的時候軟,該反擊的時候也要反擊,這件事你做的沒錯。”
話雖如此,但事情怎麼辦?苦笑一下,**海道:“但這個燙手山芋該怎麼離手呢?”
**海在乎的自然不是張萬林,他在乎的是王元程,是王佑禮。王元程還好說,關鍵是王佑禮,王佑禮現在可是軍方位在三甲的人物。
商人最怕的就是軍人,現在看似平靜,一旦戰亂來了,那誰知道會出什麼事?而且,即便不提這個,和王家的關係對江家的重要性也絕不是區區十幾萬兩銀子可以衡量的。
雖然這件事他**海占了所有的理,但恩怨這種事又豈是一個“理”字可以說得清的?而這件事最讓他心中不安的,就是不知道王家父子的反應到底如何。
銀子是必須要從張萬林那裡拿過來的,如果不要,那張萬林倒是高興了,可這就等於打了王家的臉。
現在的問題是銀子拿過來之後該怎麼處理?
這件事的影響不僅僅和王家有關,實際上,方方面面都在看著呢,所以這筆銀子儘管對江家也是巨款,但留是絕對不能留下的。
“爺爺、三叔,我有個主意,不知合不合適?”這時,一旁的江立仁道。
對於沒有留下來參加晚會,江立仁絲毫都不覺得遺憾,他明白,三叔是不是真心對他,關鍵就在這些事上。
現在他坐在這兒,並不是要他出什麼力,而是為了讓他從長輩處理事情的方式中學習,這才是最重要的。
江德奉道:“立仁,說說看。”
江立仁道:“戴夫人不是要成立個女人會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銀子捐給她們?”
江德奉眼前一亮,他向**海看去。**海點了點頭,道:“立仁說的可以考慮。”
閉上眼睛,沉思片刻,江德奉睜開眼睛,吩咐道:“立仁,備車。”
―――――聽到江德奉來訪,王元程輕輕嘆了口氣,這些個大家族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唯有這個不爭氣的女婿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王元程親自接到了大門外。
落座,上茶,王元程道:“老東家,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那個女婿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輕輕擺了擺手,江德奉道:“老東家,說實在的,張東家不好,犬子也有不對的地方。”
輕輕嘆了口氣,王元程道:“老東家,你我都這般年紀,還有什麼看不開的。萬林不長進,青海給他個教訓是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