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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多遠。徐從治看到一個和自己紀相仿地將軍站在院門外。
這時。軍官崇敬地給徐從治聲介紹道:“那是我們陳將軍。”
這時。陳啟立看到徐從治。立刻迎了過來。徐從治趕緊快走兩步。到了近前。停下腳步。徐從治抱拳躬身。謝道:“陳將軍。謝謝您對徐某家人地照顧。”
陳啟立笑道:“徐大人。過幾天你就不會謝我了。”
徐從治一愣。問道:“陳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啟立正色道:“因為不單是徐大人一家們對其他官員地家人也都是一樣。同樣秋毫無犯。”
徐從治吃了一驚,問道:“真的?”
陳啟立道:“說這種假話應該沒有意思。”
徐從治真是吃驚了,他的家人被照顧的好他還以為這些人想要用他,卻萬沒想到其他官員的家人都是如此。
這是一夥什麼樣的反賊?徐從治癒發地好奇。
“徐大人,裡面請。”陳啟立讓道。
“陳將軍,請。”徐從治客氣道。
來到屋中落座,陳啟立給徐從治斟滿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道:“徐大人些天委屈你了。來杯酒就權當是陳某給徐大人賠罪了。”
看著陳啟立,徐從治非常奇怪,這等人物他怎麼從未聽聞過?陳啟立一身大將之風,沉穩有度,臉上無絲毫驕矜之氣。
把酒幹了下酒杯,徐從治問道:“似陳將軍這等人物麼徐某從未有過耳聞?”
陳啟立笑道:“徐大人,如果你連我都感到奇怪,那今後你可就有的奇怪嘍。”
這位大將軍豪爽樸厚,徐從治心中的敵意和戒備之心不知不覺消去了許多。
沉默片刻,徐從治問道:“陳將軍,能不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陳啟立道:“這個自然。”
一邊聽著陳啟立說從治一遍在心裡想著剛剛從家人那裡聽來的消息。
家人被禁足的時間不長,行動不受任何限制們聽到的消息都是市井傳聞。現在兩廂認證,徐從治知道陳啟立說的都應該是真的。
把大致的情況說完啟立一招手,一旁侍立的侍從立刻把幾份卷冊遞了過來。
把卷冊拿在手裡看了看,陳啟立把其中一份遞給了徐從治。
徐從治接過,翻開,眼睛隨即就瞪圓了。
好半晌,徐從治抬起頭,看著陳啟立,有點結巴地問道:“這都是真的?”
徐從治看的是《北京協議》的文本,陳啟立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徐大人,千真萬確。”
徐從治長出了一口氣,嘆道:“陳將軍,你們這位領政大人真是功德無量!”
點了點頭,陳啟立又把其餘幾份卷冊都遞給了徐從治,道:“徐大人,你再看看這些。”
那是六份領政令,徐從治看完,感覺跟做夢似的。這一次,徐從治足足用了一刻鐘才反應過來。但反應是反應過來了,徐從治卻還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將軍,你覺得這行得通嗎?”終於,徐從治開口問道。
“為什麼行不通?”陳啟立平靜地反問道。
“因為做不到。”徐從治乾脆地道。
陳啟立笑了,道:“徐大人,沒什麼做不到的,只要我們領政大人想做,就一定做得到。”
苦笑著搖了搖頭,徐從治道:“陳將軍,我不否認,你們現在做的這些我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但古往今來,從來都是打江山易,治理江山難,你們也不可能逃過這個。”
陳啟立嚴肅地道:“徐大人,我是個粗人,沒讀過那麼多書,但你不知道我們都是些什麼人。”
徐從治好奇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陳啟立道:“我們基本都是窮苦人,都是因為領政大人才能走到今天,所以領政大人要想把這個世界捏成圓的,那就是圓的,要捏成扁的,那它就一定是扁的。”
徐從治悚然動容,雖然治國遠不是如此簡單的事兒,但看這位領政大人的氣魄格局,再有陳啟立這些不計一切、誓死追誰的人,那這個世界能變成什麼樣還真不好說。
想到這兒,徐從治開始重新細品這六條領政令。越品,徐從治咂摸的就越是有滋味。
第一號領政令一旦實行下去,那就算徹底抓住了軍隊,那位領政大人將擁有一支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最忠誠的軍隊,而且也可能還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軍隊。
第二號領政令惠及了所有的農民、手工業者、小商小販,他們也必將誓死擁護這位領政大人。
第三號領政令更厲害它的頒行將使新政權從舊政權獲得最強有力的支持。
舊政權的真正代表不是官,而是吏,真正在管理也不是官,而是吏。官都是讀書人,精通的是《四經》,擅長的是作八股文章,而對實際的政務如行政、人事、刑律、錢穀大都一竅不通。所以,實際上在做事的人不是官,而是要比官多出數十倍的吏。
但是,吏不是國家僱傭的不在國家的編制之內們絕大部分都是由官員私人僱傭的,所以他們是不能進步的,做得再好也還是一個小吏。
僅僅吏可以成為官這一條,就足以讓這些真正有能量的人絕大部分死心塌地。何況,領政令中宣布的是後,官要從吏中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