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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德奉道:“老東家,你知不道鄧玉文這個人?”

  “鄧玉文?”王元程低聲念了一邊,然後搖頭道:“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王佑禮聽到“鄧玉文”這個名字時,神色似乎有點變化,江德奉道:“鄧玉文是少爺的人,他負責我們那兒的訓練,和犬子青濤處的不錯。”說到這兒,江德奉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後接著道:“青濤……唉,青濤糊塗,曾送過鄧玉文一些銀子和幾個女人。”

  這事兒怎麼了?王元程有些不解。商家結交權貴是很正常的事兒,交好有潛力的人也是山西商人經常做的事兒,不足為怪。比如那個士子書讀的好,看中的商人就會預先投資,資助這個士子科考,取得功名。

  啊,王元程忽然反應過來,這在大明朝是正常的事兒,但在陳海平那兒就正常了,可再不正常,這也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啊?

  “怎麼出事了?”王元程問道。

  搖了搖頭,江德奉道:“一開始這事兒我也不清楚,後來是犬子青海跟我說可能出事了。”

  “老東家,什麼叫可能?”王元程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這樣,老東家。前天,青海說鄧玉文可能出事了,鄧玉文似乎沒有參加這次的事兒。”江德奉道。

  江德奉這麼說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王佑禮,而王元程則直接轉頭向兒子看去。

  王佑禮低頭喝茶,似乎沒有看到老頭子的目光。

  江家和王家之間的生意往來不算多今後的聯繫必然少不了,所以王元程也不搪塞,有什麼說什麼,他道:“老東家,你也應該清楚少爺的為人,說情這種事兒在少爺那兒是沒用的,所以你最好什麼也不用做。”

  要是真出了事兒奉又如何不知找王元程說情沒用,實際上,他來找王元程是假,看王佑禮的反應才是真。

  似乎真出事了,江德奉心頭惴惴不安。

  實際上,江德奉並不是擔心江家的安危,像其他人一樣,即便陳海平用霹靂手段對付那些和女真人有瓜葛的商家,但他對陳海平依然有一種很篤定的感覺。

  這個人做事講規矩念舊,重誠信,說話一是一,二是二,吐口唾沫就是個釘。而更為重要的是,陳海平很仁厚,這從處置那些商家的方式和在京城的事兒就可以看出來。

  對那些犯事的商家實際上只是有關的男人都被抓了起來,財產雖被沒收,但殺的人很少,而且對那些商家的女眷和孩子非但沒有傷害,反而還很照顧她們至少還能像普通百姓一樣過活。

  這很不可思議,但卻讓人感覺很好。

  江德奉擔心的是江家在集團里的利益果陳海平震怒,那剝奪江家的利益江家從集團驅逐出去,不僅別人說不出什麼來是他自己也說不出什麼來。

  儘管他們可以辯解說以前都是這麼做的,所以現在也情有可原,下不為例,但這畢竟是賄賂,一旦叫起真來,那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站起身來,江德奉道:“老東家,打擾你了,謝字我就不說了。”然後又對王佑禮道:“大將軍,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王佑禮笑了笑,道:走好。”

  走出門,江德奉心裡更懊喪,因為他沒有王佑禮這樣的兒子。自己那些個兒子當中,老三**海是最有能力的,但……

  送走了江德奉,父子倆回到屋裡,王元程問道:“那個鄧玉文真出事了?”

  “應該是出事了。”點了點頭,王佑禮道,隨後又解釋道:“鄧玉文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文武全才,組建塞外第一師時,我本以為鄧玉文會成為其中一個旅長,但沒有。我還以為少爺對鄧玉文另有任用,但聽江德奉這麼一說,應該是出事的面大。”

  “那……”王元程看著兒子低聲道。

  搖了搖頭,王佑道:“不說這點事絕不致死,就是真要處死誰,少爺也會明正典刑,把事情說清楚,而絕不會不明不白的。”

  也是,王元程笑了,而後又道:“這事兒嚴重不嚴重?”

  沉思片刻,佑禮道:“很嚴重。”

  王元程一驚,問道:“為什麼?”

  王佑禮道:“在歸化,政府部門的人是禁與外人有私下往來的,吃個飯不行,違者必定嚴懲。父親您想,少爺在歸化做的,不說原封不動地都搬過來,但基本的思路是不會變的。”

  子的分析很有道理,王元程又問道:“嚴懲又有多嚴?”

  王佑禮道:“失去一次升的機會,而且記錄在案,在與別人有同等的機會時,機會就是別人的。”

  王元程駭然,這可真是嚴懲。

  升遷,官場和商場是一個道,就是失去一次升遷的機會影響大都是一輩子的,何況還有後面那一個。

  這也太狠了,只是會不會矯枉過正,欲速則不達呢?

  陳啟立是不願打仗的,雖然他是陳海平麾下地位最高的將軍。

  陳啟立不願打仗不是因為地位已到頂峰,從而對軍功沒有了渴望。他不願打仗,是因為深知打仗苦的是老百姓。

  從四十幾歲遇到陳海平,一直到今天啟立手上沾染的血並不多,尤其是幾乎沒有沾染上自己人的血。經過這些年的歷練,陳啟立的氣度的變化那是天翻地覆,但在心性上,陳啟立依舊是十幾年前的那個淳樸憨厚的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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