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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阜新建之後,孔家的地更是顯赫,曲阜的一切更都是以孔家為核心。在曲阜,地價比京城也便宜不了多少,所以除了孔家,敢上這兒來開買賣的都不是一般的買賣人。

  縣城西大街的廣順豐是一家雜貨店,老闆姓馬,叫馬廣仁。馬老闆年紀不大,才二十四五歲,山西人。

  提起這位馬老闆,凡是的都得挑一挑大拇指,讚一個。馬老闆人雖然年輕,但人好,見人不笑不說話,而且還特仗義。另外,馬老闆腦子活泛,又肯吃苦,做買賣有一套,儘管才開張不到半年,但字號就創出去了。

  要說人山西人有錢呢,那是真能吃苦,從買賣開張的那天起,馬老闆從來不在店裡等客上門,而是親自趕著輛大車,拉著各種雜貨鄉下去賣。

  不管多偏僻。就有馬老闆不去地地兒。而且還不是去一次。月八地就會重走一遍。現在地馬老闆和他那幾個夥計。對整個曲阜縣地了解程度。那真是簡直比地頭蛇還地頭蛇呢。

  還有三天就是臘八了。那可是曲地一個大熱鬧日子。

  這天孔家要熬臘八粥。

  孔家熬臘八粥可不是個小事兒。佛堂樓有成千上萬尊神和佛。每尊佛神面前都要供一碗粥;兩千來年了。祖先也不知有多少。每個牌位前也要供上一碗;再加上活人用地。加在一起不下萬餘份。

  要熬這麼多粥。材料用地自然少不了。而這麼大地用量孔家不可能自產。很多材料都需要從外面購買。

  銀子砸腦袋上了。今年馬老闆成了孔家最大地供應商。

  給孔家供貨,自然要小心再小心果一個不好,這不僅僅砸牌子,還可能得吃上官司,馬老闆自然得加上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馬上就要過年了房裡本就堆滿了各種年貨,但為了孔家的這單買賣老闆又專門辟出了庫房,單獨存放給孔家的貨物。

  正常供貨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怕就怕有人使壞。

  孔家是多大的家族,子子孫孫有多少,一般人是無法想像的。孔家就像是個大金字塔,最頂端是嫡子嫡孫面一層一層的就是各個旁支的孔姓人。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麼多的孔家人大都靠著孔家這口大鍋吃飯。曲阜城的買賣很多都是孔家人開的,或是孔家裡面的什麼人是後面的大股東。

  這麼大的大家族支和旁支之間是沒有什麼親情的,實際上因為在一口鍋里爭飯吃,他們彼此之間更多的還是敵對的關係。

  所以,買誰不買誰的貨,姓不姓孔關係不大。這裡面的套路更多的和外面經商的手法一樣,都大同小異。

  馬廣仁也不清楚孔家為什麼要買他的貨,他的貨固然質量好,價錢公道,但這絕不是他可以做下這筆買賣的主因。

  像這類買賣,供貨的商家通常都是固定的,除非是出現了內部的人事變動,管事的人變了,否則一般不會輕易改變供貨商。

  作為商家,對孔府,尤其是涉及交易買賣這一塊的人事變化,都是很敏感的。這陣子也沒聽說有什麼變化,但總之,這次的變故一定是和孔家內部的權力傾軋有關。

  所以,馬廣仁更是小心謹慎,生怕出現一絲一毫的失誤。

  最後檢查了一遍庫房,出去時,馬廣仁對身後的夥計說了聲:“晚上小心點。”

  夥計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刻,在幽暗的燭光下,白天那個十歲、不笑不說話的夥計,現在的目光卻如盯著獵物的豹子一般陰冷沉靜。

  原本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他太希望能把這個老闆做的完美無缺了。

  回到屋裡,一個身材嬌俏、面容甜美的年輕少婦把馬廣仁按坐在椅子上,然後轉回身,到廚房端進屋來一個大銅盆。

  銅盆里是冒著熱氣的熱水。

  少婦把銅盆放在馬廣仁腳下,自己蹲下,然後拉起馬廣仁的腳,把鞋襪脫去,再輕輕把熱水撩起,徐徐灑過馬廣仁的腳面。

  過了一會兒,少婦把馬廣仁的腳拉進了水中。

  馬廣仁齜牙咧嘴地忍著,好一會兒,鼻子嘴才回到了正常的位置。

  洗了一會兒,少婦抬起頭道:“記著,這是第八次了,還有兩次就該你給我洗腳了。”

  想到每次給老婆洗腳之後,必然隨之而來的風暴,馬廣仁嘻嘻一笑道:“我想現在就給你洗!”

  在水中掐了一下馬廣仁的腳,少婦罵道:“別沒正形!”

  和老婆調笑兩句,馬廣仁心頭輕鬆了不少。忽然,少婦輕聲一笑,道:“廣仁,我看你做買賣還滿是塊料呢!”

  老婆取笑,馬廣仁苦笑,這叫什麼事?

  本來是要低調,但誰曾想會卷進孔家的爛事裡!可這買賣又不能不做,因為這一次的買賣事小,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孔家建立聯繫,成為孔家的固定供貨商。這是每一個商家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這要是給推了他馬廣仁可真就成名人了。

  不一會兒,洗完了,少婦拽過毛巾,幫丈夫把腳擦好,然後端起銅盆就要出去把水倒了。

  少婦彎腰端盆的一瞬間,衣領間露出了一片欺霜壓雪般的豐腴和潔白,馬廣仁心頭一熱手拉住了少婦的胳膊,道:“娟子,我也給你洗洗。”

  丈夫要給自己洗腳,這是夫妻間的暗語,少婦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忸怩地道:“明天不還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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