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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些冷清啊，我記得在歐洲國家當中，奧地利人算是比較喜歡桌球的了，但是現場的觀眾並沒有我想像當中的那麼多。看來桌球在國外依舊算是冷門運動。」李戴想到這裡，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李戴內心中還是希望桌球能夠有更好的普及率，全世界範圍內也有更多的人可以參與到這項運動當中。
「怎麼了，嘆什麼氣？」顧志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只是覺得人有些少。」李戴用眼神示意著四周的看台。
「你是說觀眾麼？今天人是不多。」顧志忠話音一轉，接著說道；「不過今天也是工作日，很多奧地利人應該還在工作吧。奧地利人算是歐洲比較勤奮的，某些地方他們很像德國人，專注於工作當中。另外奧利地法律是允許一天工作十二小時的，這要是放在南歐的話，估計早就引起無數的罷工和抗議了。」
「而且現在還只是比賽的開始階段，大牌運動員都還沒有上場，參加資格賽的選手，也都是一些沒有名氣的運動員，吸引不了多少觀眾。等正賽開始以後，歐洲籍的運動員出場以後，觀眾就會多起來，很多德國人也會專門來看比賽。」
「其他國家的公開賽，觀眾會很多麼？」李戴接著問。
「也分地方，不過無論我們到哪裡，那些華人華僑都會來支持我們的，他們才是我們最忠實的觀眾。」顧志忠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比較近的觀眾席上笑了笑，那裡坐著的是幾張東方的面孔。
隨後顧志忠接著問道：「你是第一次出國打比賽吧？」
李戴點了點頭：「雖然不是第一次出國，但是出國打比賽還真是第一次。」
「感覺怎麼樣？能習慣麼？」顧志忠接著問。
「比我想像的好。來之前我覺得，人生地不熟的，可能會遇到一些困難，但現實情況比我想像的好的多，主辦方安排的很周到。」李戴開口說道。
「奧利地公開賽已經連續的舉行了好幾年了，主辦方的經驗比較充足。」顧志忠說著，眼神中透出了一股回憶的色彩，隨後接著道：「當年剛有奧地利公開賽的時候，我還沒有退役，不過那個年代，咱們國家的運動員只參加亞洲的巡迴賽，很少參加歐洲的巡迴賽，即便是當時我已經是世界第一了，也只有在世錦賽、世界盃這種大賽上，才有機會來歐洲比賽。」
「說白了也是因為那個時候咱們的經費不足，歐洲太遠了，咱們來不起，所以只能在亞洲範圍內打打比賽。後來，我當了教練，咱們的經費也逐漸的富裕起來，才開始派運動員參加歐洲的公開賽。」
「你現在覺得主辦方對咱們很好，但前些年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咱們享受不到現在的這種待遇，吃的、住的，比現在差遠了。我還記得又一次去德國比賽，那些德國人明明會說英語，可就是跟你說德語，我們又沒有足夠德語翻譯，互相之間的交流就出來問題，弄的連比賽時間都差點錯過了。」
「那個時候，我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歐洲人就是在為難你，他們覺得你來歐洲打巡迴賽，就是來和他們搶冠軍、搶獎金的。但是現在，歐洲人絕對不會這樣做的，我想你應該能夠感受到，主辦方對我們的態度還挺不錯，算是非常的盡職盡責。」顧志忠說著，看了看周圍，開口問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們隊的實力強？」李戴開口答道。
「幾十年了，我們國乒的實力一直這麼強。當年我們不受待見的時候，也是世界第一。」顧志忠微笑著接著說道：「你看看周圍，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答案。」
李戴看了看周圍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
顧志忠則繼續提點到：「你看看周圍那些能貼廣告的地方。」
這一刻，李戴頓時恍然大悟。
「看到了吧，這些都是咱們國家的企業做的廣告，還都是中文的。」顧志忠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他接著說道：「現在的桌球巡迴賽，無論是在哪個國家舉辦，贊助商一定是我們國家的企業，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我們國家的企業不贊助的話，他們的比賽很可能會因為缺乏經費而辦不下去！」
「主辦方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贊助商，即便是歐洲人仍然覺得，我們是來搶冠軍的，但他們卻不敢再為難我們，甚是他們會刻意的去討好我們，因為我們能夠帶來贊助商。」
「這其實有點像是飲鴆止渴，拒絕我們，等於是拒絕的贊助商，那麼他們的比賽將辦不下去；而擁抱我們，雖然可以使比賽進行下去，但是他們的選手卻永遠品嘗不到冠軍的滋味！」
顧志忠說到這裡，轉過頭來：「其實這也是一種國力提升的體現，你沒有出國打過比賽，肯定感受不到這一點，我十幾年來經常帶隊出國比賽的人，感觸卻非常的深。有的時候，當你走出國門以後，才能夠感受到，我們的國家正變得越來越強大。」
顧志忠的話語間，透著一股自傲的氣息。
……
顧志忠和李戴都沒有注意到，在遠處，兩名男子正望著他們。
這兩人的年紀都在四十歲左右，東方人的面容，穿著統一的運動服，一看便知道是某隻參賽隊的教練。
若是仔細望去，可以在衣服胸口上看到一面國旗，紅色的圓心，白色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