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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這一隻[幸運野豬」給拋下來的時候,它的穴道給解開了,所以,它立刻凶性大發,

  見人就咬。

  但這一隻「幸運野豬」其實並不是真的幸運。

  它是一隻倒楣透頂的野豬。

  當它想噬咬方鯨的時候,一把看來並不怎樣鋒利的大砍刀,已劈在它的脖子上。

  野豬的脖子很粗,又粗又軔。

  但方鯨這一刀,彷佛砍的並不是野豬脖子,而是一塊豆腐。

  野豬吃這一刀,登時四腳朝天。

  「好快的刀!」屋頂那人嘿嘿冷笑,突然晶光閃耀,「刷」的一聲,沖落了一條黑影。

  方鯨立即退出酒鋪之外,同時喝叫道:「鋪子太細小,若要一決雌雄,請出來好了。」

  「好!」那人淡淡一笑,身形一變,也閃身掠了出來。

  只見他一身黑衣,面色蒼白,手持一支金光閃爍的判官筆。

  「你就是四號?」

  「好說!」

  方鯨道:「野豬也是你的?」

  第四號點點頭,旋即道:「那是一時技癢,匆匆擒下之物。」

  方鯨說道:「野豬本無罪,但它卻死了。」

  第四號道:「人也是一樣,只要楣運來了,連死也會死得莫名其妙。」

  方鯨問道:「你看我是不是交上了楣運?」

  第四號道:「你今天的氣色很特別,並不一定是倒楣的。」

  方鯨說道:「莫非兄台有化凶吉之法寶?」

  第四號答道:「不錯,只要你殺了許不醉,我保證你以後會富貴榮華,隨心所欲。」

  方鯨一笑,但卻是皮笑肉不笑,道:「怎樣才算富貴榮華?莫非你認為我現在是個窮鬼

  了?」

  第四號陰陰一笑,方鯨又已繼續說道:「若說到隨心所欲,那更是無稽之談,比方說,

  我現在殺了小許,那並不是什麼難事,但等到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時候,我忽然想跟他一起喝

  酒打架,那又該怎麼辦呢?」

  第四號乾笑一聲,道:「那也不是難事,只要你喝杯毒酒,豈非馬上就可以和許軒主在

  一起了?」

  方鯨嘿嘿一笑,道:「好主意,好毒的主意!」

  第四號已在這時出手。

  他一出手,其餘包圍著酒鋪的殺手也不閒著。

  霎眼間,一場兇險惡戰已告展開。

  許不醉冷冷一笑,對鐵老鼠道:「敵勢洶洶,你要小心。」

  鐵老鼠鎮定異常,微微一笑,說道:「區區別的功夫不行,那保命的功夫卻還不錯。」

  話猶未了,背上已給一根鐵棒擊中,登時給打得向前仆了出去。

  鐵老鼠怪叫一聲,正要翻身報復,許不醉已把那根鐵棒搶了過去。

  那名殺手一棒擊中鐵老鼠,還以為這兩人武功平庸之極,誰知許不醉隨便伸手一抓,他

  那根鐵棒就已脫手飛了出去。

  許不醉一手抓過鐵棒,立時順勢向前一戳。

  那名殺手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連忙向左急閃數尺,但許不醉已動殺機,豈容他就此閃

  開?

  只見鐵棒一戳之後,旋即又再反擊回來,那名殺手身形再快,這次再也躲不開去。

  許不醉的動作,實在快絕,那名殺手給他一棒撞在胸口之上,覺時悶哼倒地,但在他還

  沒有倒下去之前,許不醉的鐵棒又已擊在另一名殺手的天靈上。

  他在舉手投足之間,連續解決了兩名殺手,這陣子的成勢,的確是令人為之咋舌。

  但在黑暗中,卻還不短道有多少殺手圍了過來。

  鐵老鼠又驚又怒,叫道:「咱們跟這些龜兒子拼了。」

  他說得咬牙切齒,神情看來十分激動。

  但實際上,他還是很鎮定的,最少,他在中了一棒之後,仍然能跟兩三名殺手冷靜的周

  旋。

  倒是許不醉,他的形勢開始有點不妙了。

  他已成為殺手圍攻的主要對象,而且向他進攻的,都是武功最好的。

  方鯨乾笑兩聲,道:「小許,你這次麻煩透頂了。」

  許不醉道:「你也不比我好到什麼地方去。」

  方鯨道:「這個什麼第四號,我會把他打發掉的。」

  許不醉道:「我這裡你也不必擔心,有公主軒軒主在此,誰敢猖狂?」忽聽一陣裂帛聲

  響,原來他腰間給一把利刃劃出了一道口子。

  方鯨怪笑,道:「這一下又不大好受吧?」

  許不醉道:「這混蛋更不好受!」鐵俸隨即招式急變,向那擊傷自己的殺手砸了過去。

  他這一棒內力貫足,而且去勢奇快,那名殺手雖然身手不弱,但還是無法招架得住,居

  然給這一棒穿胸而過,立時氣絕畢命。

  但許不醉也已受傷,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泗泗流出。

  方鯨向他望了一眼,道:「知道不好玩了吧!」

  許不醉道:「你更不好玩,別的不說,這間酒鋪大概以後再也開不成了。」

  方鯨道:「開不成就開不成,老子不稀罕。」實則萬分不情願。

  他雖然早就打算離開這裡,到外面闖蕩一番,但卻並不打算把酒鋪賣掉或者是拆掉。

  酒鋪是不會對人有感情的,但人卻不然。

  人可以愛人,也可以愛一隻狗、一條中、一朵花,甚至是一塊石頭。

  這並不是會浪費,而是因為人是多情的。

  人多情是正常的,只有不正常的人才會無情。

  當然,環境可以令人改變。

  環境可以使一個原本多情的人變得無情。

  但環境也可以使一個無情的人變得有情,甚至是多情。

  而人對房子、土地有情,那更是很平常,也很正常。

  口口口

  方鯨、許不醉和鐵老鼠都很明白,他們都已身在險地,而且誰也無法知道下一步會有怎

  樣的變化。

  許不醉雖然受了傷,但他最擔心的卻不是自己,而是鐵老鼠。

  方鯨放手與第四號全力一搏,戰況越來越是激烈。

  許不醉給殺手纏得很緊,正苦無良策可以破敵,忽然聽見有人長嘯一聲,道:「時也命

  也運也,老天註定老歐空閒不得是也!」

  這時候,鐵老鼠正給三個使鋼槍的殺手逼得透氣不過,實覺頭上一陣勁風掠過,原來是

  一個灰衣人飛掠而來。

  這人飛掠時的姿勢極之美妙,速度之快更是令人難以想像。

  鐵老鼠也是輕功的大行家,但他一看之下,就已肯定這灰衣人的輕功造詣,必然還在自

  己之上。

  向鐵老鼠圍攻的三個殺手,乍然看見這條人影飛來,臉上不禁都是為之一陣變色。

  其中一殺手早已槍尖向上,「刷」的一聲,向那灰衣人疾刺過去。

  那灰衣人冷冷一笑,忽然撐起了一把傘子。

  「叮」的一聲響,鋼槍刺在傘骨的前端。

  那殺手悶哼一聲,只見兩手同時虎口迸裂,鮮血不斷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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