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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禹開了粥,再看向她,她又站直身子,笑著說,“阿姨這麼早起來熬粥啊。”

  “嗯,孟叔喜歡我媽熬的粥,阿姨起來沒有?”他把保溫盒打開,起身走向廚房,路過她身邊時,側臉看了她一下。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墨黑的眼眸幾分笑意,“今天很好看。”

  她本來冷得直哆嗦了,但聽到他這句話,立即挺直背,腳也不冷了,身子也不抖了,全身毛病都好了。

  她笑得更燦爛,看到她的笑容,齊禹的眼眸深了幾分,後轉頭進廚房,唇邊微勾,在回味她臉上的笑容。

  她肯定不知道。

  她跟他告白的時候。

  他雖然目不斜視,但他的耳朵發燙,她站在講台上的時候,他在走廊就看到了,那抹笑容繽紛艷麗,照耀了他的心。

  她肯定也不知道。

  當時她大無畏的告白,有多少男生沉迷在她的笑容下。

  而他,頗為驕傲。

  齊禹端著碗出來,白若清已經坐在沙發上了,正用狗鼻子聞著散發熱氣的保溫盒,他唇邊又是一軟,走過去,坐到她身邊。

  白若清剛想挪位,腿卻正好被一隻手壓著,那隻手溫熱,如冬日暖陽,將她被凍得飛起的雞皮疙瘩都抹平了。

  他是毫不知覺似的,一隻手搭在她腿上,一隻手舀粥,兩手都不誤,難得他離得她那麼近,身上除了熱氣,她還聞到香味,要不是還殘留著一點點理智,她一定會拱到他懷裡聞個過癮的。

  這個男人啊,她肖想了十年了。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他穿著酒吧的白襯衫一手托著托盤,一手在那群女人面前輕輕地解開喉結的兩個紐扣,每解一個就能得到一百塊小費,那群女人說就喜歡齊禹這張禁慾的臉,卻做著性感的動作。

  那時她靠在吧檯,看著那一幕,牙都咬碎了。

  “喝吧,還留了些給阿姨跟阿昌。”他把碗推給她。

  她嗯了一聲,端起碗,喝了一口,手猛地被握住,她心跟著一顫,抬眼看向齊禹。

  他斂著眉道,“你的手這麼冷!”

  她咳了一聲,想抽回手,“我不冷呢,就是手冷,難道你沒聽說過,女人的手冷代表需要呵護嗎?”

  墨黑的眼眸閃了一下,後勾唇,“我是想呵護你啊,但你也得換套衣服吧,這衣服太薄了,我知道你想穿得好看給我看,但不是時機。”

  “……”

  她的臉滑下兩條黑線,對不起,他在說什麼?他是齊禹,也會說這種話嗎?

  “誰想穿好看給你看啊,不要臉!”說罷她把碗一放,紅著臉衝進房間裡,收刮一件臃腫的羽絨服出來,等穿上的時候卻停頓了下,還是把那件臃腫的羽絨服塞回衣櫃裡。

  羽絨服無論是哪個大神穿,永遠都只能得到一個字:胖。

  為了不胖,她還是找了中規中矩的冬衣穿上,既不會像剛才那樣顯眼,又不會丑得不堪入目。

  母親被她折騰地爬了起來,聳著腦袋一臉呆樣。

  她替母親穿好衣服,扶著母親出門,母親看到齊禹,呲牙笑了一下,她則眼睛左飄右移的不敢看齊禹。

  坐到沙發上,齊禹已經給母親舀好粥了,她剛端起那粥,齊禹的手就握上來,嚇得她一個激靈,差點把碗扣在地上。

  “你喝你的,我來餵伯母。”

  他眼裡閃過戲謔。

  她咬咬牙,端起粥繼續喝,手背一陣發燙。

  邊喝邊用眼角去看他,他餵母親的手有些僵硬,好幾次差點把粥塞母親的下巴去,又假裝鎮定地拿紙巾擦母親的下巴。

  她三兩下把粥喝了。

  接過那碗,自己餵母親。

  ☆、第四十二章

  齊禹臉上有個手印,很淡,但可以看出是新添上去的,白若清好奇地問掰過他的臉,問道,“誰打的?”

  齊禹抿唇淡淡笑了一下,沒回答,反而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玩。”

  “才大年初一,有什麼好玩的?”她邊收拾碗筷邊說,繼而又問道,“你的臉是被女人打的嗎?”

  阿昌噗地一聲笑了,她掃了眼阿昌,阿昌憨笑地抓抓頭髮,想說話,齊禹掃了阿昌一眼,阿昌頓時低下頭,不吭聲。

  她在旁看到這兩個人眉眼傳情,嘖道,“看來你們兩個還有秘密瞞我呢。”

  阿昌慌得揮手,“沒有,沒有這回事。”

  齊禹則淡定地說,“走,我帶你出去,真的有事。”說罷就握住她的手,強行要拉她。

  她瞪著他問道,“什麼事?”

  “去了就知道了。”她被齊禹拉著,轉頭跟阿昌說,“幫我看著我母親。”

  阿昌揮手,“去吧去吧。”

  本以為齊禹要帶她去什麼高大上的地方,誰知居然是到喜帖街,喜帖街已經被夷平了,正在打地基。

  她站在拱橋下,看著再也找不回過去樣貌的地方,眼神一暗,卻沒發現她跟齊禹還拉著手,兩手交握。

  等她發現,想拉回來,齊禹則用了力,握緊她,語氣淡淡地說道,“這裡將來也叫喜帖街。”

  她瞪大眼睛,問道,“真的?就叫喜帖街?”

  他撥順她額頭的髮絲說道,“嗯,就叫喜帖街,雖然樣貌變了,但記憶不變,到時對面的別墅區也會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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