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合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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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魔宮下有七堂,每堂堂下分九旗,合歡堂內有九色旗,秋晚霜便是其中的青羅旗主。

  秋晚霜是合歡堂尋歡魔君的手下,由於經常為魔君搜羅各色美男子,因而算得上是尋歡魔君的得力助手,而另外三個女修,則都是這一旗中之人,在堂內時大家都要尊稱秋晚霜一聲旗主,而行走在外時為掩人耳目,則多以姐妹相稱。

  魔宮是個龐然大物,穆長寧所能了解到的東西太少,但這位尋歡魔君卻極有意思,算得上是一朵特大號的奇葩,奇葩到,哪怕穆長寧遠在中土,也曾聽聞過她的名號。

  相傳尋歡魔君愛好美男子,模樣越是俊俏的,她越是喜歡,不僅手下常常外出獵美,她自己也會隔段時間帶上一個回來。

  然而她帶回這些美人,卻不是為了採補或是雙修練什麼功法,而是用來看的。

  那些人都被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沒有半點怠慢,她會親自為自己中意的美人們繪製百美圖,每個畫上一百幅,各種姿態各種形狀,不帶重樣的,而在這期間她與對方朝夕相處,待到百美圖大功告成,便放人離去。

  然而也不知道這位尋歡魔君究竟是有什麼魅力,那些與她朝夕相對的男子們,不論是凡夫俗子,抑或是修真奇才,七八成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對她念念不忘,捨不得離開,哪怕是走了,對方也會成為自己心中的一顆硃砂痣。

  可她從來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留,也沒有人有這個本事征服她,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身邊美男環繞,尋歡作樂,暢意逍遙,簡直比神仙還要快活。

  對於尋歡魔君,正道多數老古板大約都要說一句「妖女」、「禍水」,穆長寧倒沒多大感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活法,這位尋歡魔君,只是把率性而為表現到了極致。

  然而尋歡魔君並不理會堂中事,也不管下面那些人是怎麼把她要的美人帶回來的,因而難免有人為討魔君歡心,四處燒殺搶掠,尋歡魔君也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由著他們去了。

  她是魔修,需要講什麼道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這麼任性。

  秋晚霜這種事就沒少做過,可惜這次恰恰栽在了穆長寧的手裡。

  讀完了秋晚霜的記憶,穆長寧微擰眉心有點糾結。

  這個青羅旗主的身份,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合歡堂修的多為媚功,只不過媚功也分三六九等,穆長寧以前遇到的那些妖艷賤貨,修煉的與其說是媚功,倒不如說是採補術更為合適。

  或許中土多數人都有理解上的偏差,真正的上乘媚功,是內媚之術,媚功大成時,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生出的讓人無法抵擋的魅力。

  秋晚霜這一行幾個女修,除了那個粉衣的盈袖,其他幾個修的都是上等功法,秋晚霜煉了這麼多年,總該有點小成了吧?

  穆長寧又不會什麼內媚術,望穿的擬化倒是能複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秋晚霜,可這騙騙其他人或許還能勉強矇混過關,到了尋歡魔君那裡,就真的不好混了。

  偏偏秋晚霜若是回了合歡堂,一定是要去尋歡魔君那裡復命的,這一關避無可避。

  穆長寧也不是沒想過以一個全新的身份開始,只是這樣太費時費力,魔宮的森嚴守衛,不可能容許一個小人物亂闖。

  望穿也有點頭疼,穆長寧又低頭看了眼秋晚霜,一狠心閉上眼瘋狂地運轉體內靈力衝擊經脈,沒過一會兒她便已經汗如雨下,一口血吐了出來。

  「我去!」

  望穿目瞪口呆:「你,你這也太狠了吧!」

  穆長寧捂著劇痛的胸口,有氣無力地瞪他:「我他媽是為了誰啊!」

  體內的經脈被她用靈力沖盪地千瘡百孔,這種劇痛意志不堅定的說不定就要直接暈過去,可穆長寧在經歷過啟靈丹後,耐痛能力早已上了一個台階,這種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雖然自斷經脈,但靠著混沌陽火和萬年鍾乳,不出三個月她就能完全恢復,但因為經脈斷裂的緣故,尋歡魔君在探查時也會受阻,她可不認為,堂堂魔君會為了一個手下特意耗費魔力為她修復經脈,尤其還是在她將望穿帶過去,轉移了注意力的情況下。

  這也是穆長寧目前能想出的唯一辦法了。

  望穿撲過去一下抱住她的大腿,滿臉感動,「哇塞,寧寧,你這麼好,我簡直無以為報。」

  穆長寧翻個白眼:「滾,我不要你以身相許。」

  望穿:「……」

  打算好了一切,二人便不再多逗留,直接去往合歡宗。

  穿過這片迷瘴林,就到了內四郡,合歡宗的總部就設在內四郡的香瀾郡,那是一座鳥語花香的巨大城池,合歡宗內都是女修,衣香鬢影,美人如雲,聲名遠播,不少人都曾慕名而來,但卻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望穿被穆長寧用一根繩索捆了手一路牽著走,守城門的女修當然認識秋晚霜,一看她身後牽著的一臉生無可戀的俊美小公子,眼前霎時一亮,也知道她這是「狩獵」歸來了。

  「秋旗主,好俊俏的小公子啊。」一個膚白大眼的女修嘻嘻笑道,湊上來就要細看。

  穆長寧細想秋晚霜平日的行事作風,側身一擋一眼斜睨過去,那女修便訕訕往後退。

  穆長寧一個字都不多說,牽著望穿就往城內走,卻發現有點牽不動,回頭一看,好傢夥,這人盯著城內隨處可見的美人,眼珠子都快轉不過來了。

  穆長寧咬牙切齒:「你就不能克制點?」

  望穿一臉苦逼:「寧寧,只能遠遠地看好痛苦。」

  穆長寧都快沒脾氣了,「這些算什麼,待會兒帶你去看個極品。」

  兩人傳著音漸行漸遠,門口守城的女修不免交談起來,「我怎麼覺得秋旗主有點怪怪的?」

  原先跟穆長寧搭話的那貌美女修哼了聲:「哪兒怪,還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是啊,她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腳步也有點沉重。」另一個女修默了默道:「我記得秋旗主本來是帶了人的,怎麼獨自回來了?」

  幾人面面相覷,那貌美女修一下臉色慘白:「我想起來了,前不久我聽人說起過,魂堂一下碎了三塊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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