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枚靈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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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道付景宸不過是隨便說說,結果第二日,桔梗就興沖沖地跟她說,六長老幾乎昭告了整個付家,自己收了個義女,而對方正是訥言真君的小弟子。

  穆長寧半天沒回神,暗道這強買強賣做的,難怪能跟師父是好基友了。可付景宸對師父的態度,似乎還有點微妙,結合他倆跟蒲氏的交情關係,簡直能分分鐘腦補一出大戲。

  穆長寧照常去付景宸那裡,還未走到鶴林,斜刺里忽然衝出來個人,搖著摺扇滿臉笑意地沖她招手,「小師妹!」

  不是付文軒是誰?

  從醉花陰出來後,穆長寧便沒見過付文軒,至多就是聽桔梗說他受了傷在療養,而如今看他生龍活虎的樣,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

  原先倒是沒覺得怎麼樣,可自從那****對她完全坦白之後,再見他時的心情真是相當複雜。

  穆長寧眸光平淡,靜靜看向他,看得付文軒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心中越來越沉,便見穆長寧越過他便走,擦肩而過的剎那,輕聲哼了句:「誰是你小師妹?」

  語氣極淡,付文軒卻心情大好。

  還肯跟他說話就對了!

  他一路跟上穆長寧,手中摺扇搖得呼呼作響,「師父認你做義女,你若不是本少的小師妹,那還有誰是?」

  穆長寧腳步一頓,側過頭一臉狐疑:「師父?」

  付文軒輕咳道:「忘了跟你說了,自從醉花陰出來後,六長老便收了本少為徒。」

  「……」

  穆長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不過根據付文軒這貨的尿性,她怎麼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呢?

  付文軒眨了眨眼,並肩跟她走在一塊兒,一本正經地傳音說道:「本少為了救你,可是受了很重的傷呢,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才好。」

  穆長寧白他一眼,咬牙切齒:「你確定不是你自己弄的嗎?」

  「是啊!」付文軒倒也不隱瞞,大大方方地點頭應承下來,「把自己整成那樣,本少可是下了好一番的決心呢!」

  縱然早有猜測,但到了這時穆長寧還是免不了有些錯愕。

  付文軒娓娓道來:「去醉花陰秘境前,你出關的那一日,六長老在蓬萊閣見你時的反應很奇怪,我大致能感覺到他對你是有些不一樣的,但具體如何,我猜不到。」

  「我在秘境裡做了點事,出來後未必會安然無恙,我也做過最壞的打算,無非是脫離家族去亡命天涯,但若是六長老能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願意出個面幫我一把,我就能減少許多麻煩……但最後的結果比我想的還要好,他直接收我為徒了。」

  他眉眼含笑,就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穆長寧已經徹底說不出其他話來了。

  多智近乎妖,說的大概就是付文軒這種人,更遑論他堪比影帝的演技。

  她沉默半晌,冷然道:「我沒興趣知道你的事!」

  說罷,轉身便走。

  付文軒便沒臉沒皮一樣跟在她身後,「我知道你會生氣,但我還是想跟你說,我是真拿你當朋友的,所以,我對你坦誠,也不想瞞你。」

  她呵呵冷笑,「朋友?朋友就是可以被你拿來這樣算計的?」

  簡直強盜邏輯!

  付文軒斂眉沉默了一下,低嘆道:「你不是我,也沒體會過我的處境,以前的事我無話可說,但以後,我斷不會如此。」

  穆長寧停了下來,看向他搖了搖頭,「付文軒,別說什麼以後,利字當頭,人心叵測,這世上,多得是不作數的承諾。」

  這種工於心計的人,她從來都敬而遠之。

  付文軒身子僵了僵,半晌,從儲物袋拿出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紫金色美玉,遞了過去,「我從紫金玉中得了兩塊紫金玉髓,如果我沒猜錯,你收穫的那十二塊紫金玉中,沒有一塊玉髓,對吧?」

  「……」他怎麼又知道了?

  付文軒仰面笑道:「我沒跟你說過,我知道一樣秘術,能辨別原玉中有沒有玉髓,所以,我就事先把有玉髓的兩塊紫金玉都挑走了。」

  擦!

  穆長寧忍無可忍,兩隻拳頭一左一右揮了過去,付文軒直接被揍成了熊貓眼,捂著眼睛哭笑不得,「誒,你的拳頭怎麼這麼硬啊!」

  他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神色難得認真:「吶,我可什麼都說明白了,真的沒其他再瞞你的了,我也不跟你用心魔發誓,是真是假往後你自然會知曉的,總言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是你的敵人。何況……我也說過,我還欠你一條命呢!」

  付文軒笑出一口大白牙:「打也打了,有沒有消點氣了,這是我的賠罪禮,你就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他直接將紫金玉髓塞她手裡,心情極好地拍了拍她的頭,「阿寧真乖。」

  「……」

  穆長寧條件反射地一腳踹過去,付文軒像是早有預見,一個側身躲避開,哈哈笑著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原地。

  那種速度和身手,在同階修士中皆屬於出類拔萃……也是,他全身上下什麼都是假的都是裝的,僅僅是隱瞞實力,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就是他現在告訴自己其實他就是個妹子,她都能欣然接受了!

  想想都覺得牙疼。

  穆長寧翻個白眼,繼續去鶴林。

  不得不說,付景宸跟付文軒這師徒兩個,強買強賣做得都是棒棒噠,她只要一開口稱呼一聲「前輩」或者「六長老」,付景宸那冷颼颼如冰刀一樣的目光就會剜過來,恨不得戳她幾個透明窟窿,穆長寧只能頗為不習慣地改口叫義父,想想他跟蒲氏還是道侶,這麼稱呼好像也不是那麼彆扭了。

  只是當年發生了些什麼,好端端的一對道侶又為何要分開,自此老死不相往來,付景宸就不肯說了,她也知趣地沒去多問。

  偶爾也會在鶴林碰上付文軒,穆長寧到底對他有所保留,付文軒也不在意,該正經時就正經,該裝傻時就裝傻,遊刃有餘沒讓她感到有什麼不自在。

  有時候穆長寧也會想,付景宸到底知不知道,自個兒新收的徒弟其實是個什麼樣的。後來想想他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狐狸了,說不定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呢。

  正如付文軒所說,她畢竟不是他,沒經歷過他的人生,也沒有這個資格去評判人家選擇什麼樣的方式為人處世,重要的是,他們不是敵人,否則,光論心機才智,她定然不會是付文軒的對手。

  穆長寧前前後後在付家待了快三年,身體的狀況早已經完全恢復,只是跟著付景宸學習陣法,並非一朝一夕之功,方得循序漸進。至於那些因為吸收吞噬血蓮能量而不穩的根基,大抵得往後回門派後再潛心修煉鞏固一番。

  目前唯一讓她有些心焦的,是望穿至今還沒有動靜,而空間也依然對外關閉。

  霹靂說當初望穿是收了那張命運之網的,興許這兩年,望穿正在煉化那塊神石碎片。

  付景宸將她叫了過去,他給的那些玉簡她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陣法一道,還是要看個人的體會感悟,更需要長時間的摸索領會。

  其實這個時候,穆長寧更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和沉澱,無論是在陣法學習上,抑或是在鞏固修為上,如果可以,付景宸倒是希望她留在付家的,不過可惜,她到底還是要回門派。

  終究是被蘇訥言搶先了一步。

  付景宸負手而立。

  鳳凰谷的鳳凰花開開謝謝,這三年算是他近幾十年來過得最平靜的日子了,雖然不知道蒲宴收養穆長寧的原因,不過有個女兒在身邊,大抵也算能聊以慰藉,他有點理解蒲宴的心情了。

  他們的女兒……一想到那個夭折了的孩子,付景宸就痛苦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又恢復一片幽深沉靜。

  「義父。」

  穆長寧的聲音喚回他的思緒,付景宸回過頭,一襲碧衣的少女聘聘婷婷,清麗脫俗,那還是在用變形訣封鎖了部分容貌的前提下,若是等到她元嬰期完全解開封印,這副容顏,還不知會是怎樣一番傾國傾城。

  到底像誰呢?

  付景宸心中也毫無頭緒。

  他淡淡點頭,「你外出遊歷,也有幾年了,可是想著回去了?」

  穆長寧微愣,雖然有點這個念頭,但她有表現地那麼明顯嗎?

  「這裡不好嗎?」付景宸問道。

  穆長寧搖搖頭,「不是不好,不過倦鳥知還,出來久了,總要回去看看的。」

  「倦鳥知還?」他輕哼一聲,「吾心安處即吾家,在哪兒不是一樣?」

  穆長寧無奈:「是啊,可能是我心性還沒有修煉到家吧,還做不到義父這般豁達。」

  想想她的年紀,付景宸也沒指望她能看得有多透徹,人總是要經歷得多了,才能體會領悟得更多。

  付景宸揮手拿出了一隻儲物袋給她,穆長寧往裡頭探了眼,面色不由微變,「義父,這……」

  這裡面裝的,可是萬年血靈芝啊!還有五千年份的火焰草,和火靈谷魔焰窟專產的緋芸紅石!

  穆長寧凝神細想,脫口道:「赤陽丹?」

  這三樣東西,隨便一樣單獨拿出來都尋常難見價值不菲,但都是純陽至烈之物,蘊含能量太過暴烈,湊合在一起,鮮少有人會將它們跟丹藥聯繫起來。

  但誰讓穆長寧研究丹道,又記了不少丹方呢!尤其是出現緋芸紅石這種特殊的礦石。

  緋芸紅石的特殊之處,在於它雖是晶礦,卻不是用於煉製法器陣柱的,而是用於煉丹,但它只產於蠻荒火靈谷中的魔焰窟,那個地方的高溫連結丹修士都有些難以忍受,想從裡面挖一塊石頭更是難之又難。

  赤陽丹和冰魄丹一樣,都在石年丹書上有記載,也都是七品丹藥,而且作用也相對,一個用來解寒毒,一個則是解火毒,不過相較而言,赤陽丹的材料只有一百多種,煉製起來的時間更長,但難度比冰魄丹要低一些。

  付景宸有些訝異地看她一眼,想到蘇訥言,又沒太在意,點點頭微勾起嘴角:「不錯,正是煉製赤陽丹的三味主藥。」

  「當年你娘身中寒毒,遍尋名醫不治,你師父說,唯有赤陽丹能夠一解。不過赤陽丹已經失傳多年,你師父遍察古籍,也只拼湊出這三味主藥,後來你娘又獨自離去。她若不想被人找到,總有的是法子……」想起舊事,付景宸無奈輕嘆聲:「都是前事了,總之這些沒有派上用場,如今便都給了你吧。」

  穆長寧愣愣接過,心想難道娘親當年是因為身中寒毒,才不得已離開的?

  她將東西收進了儲物袋,付景宸又掏了一隻蛋出來,玉色白底,鴕鳥蛋大小,上面還有一些青色的斑紋。

  「這隻蛋是我在魔焰窟撿來的,蛋內隔絕神識探查,具體是個什麼品種我也不知道,只能確定是鳥類,孵了三十多年,最近才隱隱有破殼傾向,總歸不會太差,你也一併拿回去吧,若是孵出的靈獸尚可,便與它簽訂契約。」

  「呃……」穆長寧眨了眨眼,一顆蛋孵化了三十多年還沒破殼,這簡直就是只奇葩啊!

  不過當自己抱著這枚靈獸蛋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傳來一句聲音:「咦?這蛋還有一絲青鸞血脈?」

  穆長寧先是一怔,繼而大喜:「望穿,你醒了?」

  望穿「嗯」了聲,「我把碎片煉化了,空間補全了一部分,也算是升級了吧。先不說這個,你把這顆蛋收好,青鸞血脈已經很少見了,這蛋恐怕還是個變異品種。」

  穆長寧瞭然,抬頭道:「多謝義父。」

  付景宸搖搖頭,「你師父閉關十餘年,再過不久大概就會出關了,到時我也要來討杯酒水。」

  說的正是蘇訥言的化神大典了。

  付景宸毫不懷疑那人能夠成功晉升,不動不痛,蘇訥言總還是比他幸運得多。

  「既然要走,就別留了,現在就走吧。」付景宸淡淡說道,重新負手背過身去。

  穆長寧鄭重拜謝辭別,便御器駛離鶴林。

  付文軒遠遠瞧見那道遁光,驀地一怔,牟足了勁追上去,氣急敗壞道:「喂,你就這麼走了,也不跟本少道個別?」

  穆長寧回身睨他眼,想了想扔出去一隻酒葫蘆,輕笑道:「有緣再見了。」

  付文軒呆呆看著她遠去的身影,下意識地喝了一口,「噗」地一口吐了出來,「靠,什麼鬼東西?」

  他頓時哭笑不得,「這個記仇的女人啊……」(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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