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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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先生給了穆長寧一張靈符,是上品並行隱身符,還有斂息之用,貼上了之後便能隱匿身形,金丹以下修士都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但並行符之間又相互獨立。換言之,貼上這個隱了身,別人是看不到他們的,但他們互相卻能看到對方。

  這種東西穆長寧當然沒有,暗暗感慨他裝備齊全的同時正欲接過,蘇先生卻驀地收回手:「吶,記著,這個很貴的,回頭要還的。」

  「……」她氣結,一把搶過來拍自己身上。

  都挖了一條靈脈了,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靈石!

  二人使了輕身術就在屋頂上翻飛,一路遇上了不少夜巡的守衛,有凡人也有修士,但身上的隱身符效果不錯沒被人發現。

  吳家的宅邸極大,屋舍樓閣鱗次櫛比,很多看起來都是翻修過的,煥然一新。穆長寧又想起吳家還在南城建造坊市,這有錢的都是大爺,難怪其他幾家不服也得服了。

  蘇先生似乎對吳家的構造十分熟悉,領著穆長寧左拐右拐,拐到了一處院落前。這院落周圍的守衛已經分布密集了,大多都是鍊氣修士,穆長寧正想開口,想到如今自己這情況,連傳音入密都做不到,出了聲定會驚動人,只得訕訕閉嘴。

  蘇先生嘴唇動了兩下,似乎在說「真麻煩」,隨手在兩人周圍結了個隔音結界,道:「吶,現在可以說話了。」

  穆長寧看了看周圍問道:「靠譜嗎?」

  「……你說呢?」

  她癟癟嘴:「這裡是哪兒,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蘇先生又氣又笑,真想伸手給她個爆栗:「都說了做賊了,我問你,吳家最有錢的是誰?」

  「……吳二爺?」她四處看了看,確實,這座院子是所有亭台樓閣里最豪華的,除了家主住的大抵就沒誰了。穆長寧一臉驚訝,「你,你真是來做賊偷東西的啊!」

  「少廢話,跟上!」蘇先生懶得跟她說了,幾個起躍已經到了主屋的屋頂上,穆長寧頓了頓也只得跟上。

  就見蘇先生大喇喇往屋頂上一坐,在面前就地畫了個圈,神色一下變得相當莫名,當下便吹了個口哨,嘖嘖道:「大晚上的還能看到這麼好看的東西!哎呀呀,沒白來啊!」

  能有什麼好看的東西?

  穆長寧心中腹誹,走近了幾步,就見屋檐上剛被蘇先生畫了個圈的地方出現了一面水鏡,而水鏡里正映著房中的情景,她瞟了眼,當下腿都定在原地全身僵硬。

  水鏡里看得到的是一個站在桌邊的男人,微伏著身子衣冠楚楚,看不清面容,強有力的大手牢牢握著一個女子的纖腰,將她頂在桌沿邊,下身不斷聳動。

  上半身赤裸的女子趴在桌面上,青絲散了滿桌,白膩的背部上玫紅點點,全是那男人留下的痕跡。漂亮的蝴蝶骨隨著二人的動作一起一落,男人的大掌緩緩沿著纖濃有度的曲線往下,沒入被水藍色裙擺遮蔽了的深處。

  似是到了要緊關頭,女子緊緊抓著桌沿,仰起頭渾身顫抖,又陡然無力地趴下,任由身上的男子為所欲為。

  大晚上的就為來看這種東西!

  像是有一股氣血猛地從腳底衝上腦門,穆長寧臉都紅了,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羞得,蘇先生卻看得津津有味,還一邊搖頭嘆道:「要是能有聲音,就更好了!」

  居然還不滿足!

  穆長寧氣得說不出話,望穿突然不滿意地抗議:「這女的怎麼不轉過身來,都看不到她的又香又軟又大……」

  臥槽,一個老流氓還不夠,還有一個小流氓!

  怎麼就沒一個正常的!

  穆長寧剛想撇過頭,那女的卻真如望穿所說的,被翻過身來了。

  不提望穿的驚嘆和蘇先生的口哨,穆長寧突然覺得耳邊寂靜了一瞬。

  雖然髮絲散亂遮蔽了半張臉,但那副容貌穆長寧卻是認得的,這個正在承受著男人疾風驟雨般索取的女子,竟然是吳真兒!

  白天的時候還端莊文雅輕言巧笑的人,轉個身的功夫,原來是這副模樣的!

  穆長寧有些驚訝,但人家私底下是什麼性子,她不予置評,橫豎與她也沒有多大關係,可這裡不是吳二爺的宅院嗎?這個男人是誰,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跟吳真兒……

  想到某種可能,穆長寧臉色白了白,如兜頭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從內而外的惡寒。

  還是忍不住問道:「這男的是誰?」

  「還能有誰?你不是都猜到了?」蘇先生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既然都一起跟著來了,就該做好看到任何事情的準備,連這一點都受不了,其他可怎麼辦呦?」

  穆長寧畢竟未經人事,面紅耳赤地往蘇先生身邊蹲了下來,目光卻始終不去觸及那面水鏡。

  「前輩您早就知道了?」

  蘇先生好笑:「你當我誰呢,人家做出這種事,我一個外人若是能提前知道,那吳家的名聲也就不用撿起來了!」

  很顯然,他和穆長寧一樣,也是今晚才知道吳真兒和自己的二叔有苟且。可人家能雲淡風輕不當回事,她反應這麼大,一看便知歷練不夠,心性還不成熟。

  穆長寧心生慚愧,蘇先生慢悠悠道:「女孩子總歸臉皮薄,這大約就是女修的通病了。」

  穆長寧默然,耳邊不是蘇先生在說吳二爺龍精虎猛耐力持久,就是望穿在說吳真兒波濤洶湧又白又嫩,聽到後來也就麻木了。

  她不知道蘇先生畫出這面水鏡用意何在,興許是顧忌吳二爺築基後期修為,唯恐用神識查探會驚擾到對方,又興許是考慮到她無法使用神識,所以讓她也能直觀感受到房中發生的事。

  蘇先生雖然看起來沒個正行,但穆長寧也知道,這人時不時都在給她提點指教……可為何呢,二人萍水相逢,從前更是素未謀面,難道蘇先生對誰都這般熱心,樂得教授指點?

  屋內慢慢雲消雨歇了,吳真兒軟如一灘爛泥,吳二爺將地上散落的衣裳撿起來扔到她身上,理了理自己尚算齊整的衣袍。

  「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穆長寧恍然驚覺竟能聽到屋內人的聲音,她看向蘇先生,蘇先生笑而不語搖了搖手指。

  吳真兒穿衣的動作略微一頓,將面上的髮絲梳到耳後,此刻白淨的臉上紅暈還未褪去,煙視媚行,神色卻端的晦澀無比。

  「二叔除了這樣,再沒別的本事了?」

  吳真兒的聲音微啞,爬下了桌子,腿一軟險些摔倒,忙扶住桌沿。

  「對付你,其他的本事也用不著。」吳二爺走近幾步捏住她的下巴,輕拍她的面頰:「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看什麼?我最喜歡看你這貞潔烈婦樣的活菩薩,在我身下如何變成淫娃蕩婦。」

  吳真兒背對著他們,穆長寧不知她此刻是個什麼神情,但瞧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只怕這事未必就是他們你情我願的。

  吳二爺將她甩到一邊,居高臨下道:「那條小靈脈快挖完了,你去給找第二條出來。」

  靈脈?什麼靈脈?

  吳真兒雙拳霎時收緊,咬牙切齒:「靈脈豈是說有就有的,二叔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是嗎?」

  吳二爺玩味一笑,「真兒可別妄自菲薄,你吳三小姐多有本事啊!秦如風為你要死要活,燕太清為你神魂顛倒,你還懂爬上我的床跟我雙修助長修為……」

  吳二爺輕輕嘆了口氣,將她壓在地上禁錮住她的身子,「怎麼,現在翅膀硬了,想自個兒飛了?做夢!」

  「走到這一步,你以為你有多乾淨?三年前你找得出這條小靈脈,怎麼三年後就找不出第二條來了?」

  穆長寧神色一凝,又是三年前……

  吳二爺已經伏下身子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身下,開始一番溫言軟語地哄道:「好真兒,你最乖了,二叔還指望著你平步青雲呢!玉蘭城的四家之首算什麼,我們叔侄慢慢籌謀,玉蘭城都會是我們的,之後我們還要把手伸到城外……」

  聲音漸漸低下去了,重又響起的是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動靜,蘇先生摸著下巴嘖嘖稱奇:「誒,好大的口氣啊!」

  方才二人說的話包含了太多信息量,穆長寧又覺得這麼偷看人家歡好實在有些掉節操,原先還好歹是無聲版,閉上眼就當沒事了,可現在成了有聲動作片,那一大一小還看得津津有味……

  「前輩,差不多回去吧。」她小聲說道。

  蘇先生擺擺手仍不盡興:「你怕什麼,又沒人會發現!」

  話才說完,遠遠地就聽到狗吠聲,幾個鍊氣期的護衛牽著幾條靈犬過來,大喝道:「誰!出來!」

  「……」這隻烏鴉嘴!

  房中的吳二爺跟吳真兒聞聲雙雙停了下來,迅速整理儀容,蘇先生打了個響指關閉水鏡,望穿還嚷嚷著沒看夠。

  穆長寧抽動嘴角,僵硬地轉過脖子,「前輩,您不是說了靠譜的嗎?」

  蘇先生訕訕道:「這個隔音結界是靠譜沒錯,可隔音又不隔氣味,狗鼻子這麼靈,一聞就聞到有生人闖入了。」

  「……」你不早點說!

  蘇先生擺擺手讓她放心:「沒事沒事,狗不會爬樹,咱們地處這麼高,它們上不……」

  那「來」字還未說完,就見幾隻大型靈馬犬聳動著鼻子一躍躍上了丈余高的院牆,朝他們過來。

  穆長寧:「……」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她又瞪蘇先生,「現在怎麼辦?」

  蘇先生清咳,含著笑從容站起身,姿態優雅,轉個頭卻拔腿就跑:「還能怎麼辦——跑!啊!」

  轉瞬的功夫,身側已經不見人影了。

  穆長寧好一陣無語,直接對他比了個中指,回頭一看幾隻大狗已經虎視眈眈地近到跟前了,顧不得其他,趕緊走人。

  身上的隱身符還有用,無論靈馬犬還是修士都看不到她,唯有這靈馬犬的鼻子追蹤氣味能起點作用。

  這時候不能用飛行法器,否則直接暴露自己,穆長寧幾乎就是被狗追了一路,眼看著蘇先生這個罪魁禍首人影都沒了,身後靈犬又追得緊,她暗暗跺腳,身形一閃就進了空間,躺地上大喘氣。

  外頭的靈馬犬似乎察覺氣味突然消失了,在原地轉悠著「汪汪」直叫,又轉悠了兩圈,霎時像個無頭蒼蠅。

  「怎麼回事?」

  吳二爺此刻已經收拾好了,追上來過問,那侍衛說道:「靈犬嗅到了有生人氣味,還進了老爺的院落,然而我們跟著它追了一路,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而它現在又停在了這裡。」

  靈馬犬的鼻子很靈敏,既然嗅到生人闖入,那定然有人夜探,可這麼無聲無息騙過了眾人,唯可能是用了什麼法器靈符遮掩了身形,而現在又被靈犬追丟了?

  想到方才在房中做什麼,吳二爺的眸子霎時眯起來,「靈犬沒反應,這人定然還在府內,一間院子一間院子地找,把闖入的人給我揪出來!」

  「是!」

  外頭的人散了,穆長寧卻沒有立刻便走出空間,果然沒過半刻鐘,吳二爺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轉了圈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狠狠攢緊了眉。

  這是個多疑的人,模樣長得斯文端厚,卻有著與外貌截然不同的狠戾和野心。

  穆長寧從自己的隨身藥園裡隨便找了幾株鳳尾花,快速提煉花汁混合清水噴在自己身上。鳳尾花芳香撲鼻,經過濃縮的花汁氣味更甚,能夠有效地遮蔽自己身上原有的氣味,但願能躲過靈犬追蹤。

  等吳二爺再次離開,兩刻鐘後仍沒有動靜,穆長寧這才從空間出來,按著記憶中的路迅速回了西廂自己的客房,往桌上香爐里也摻了點鳳尾花汁,霎時整個屋中充斥濃香。

  這才剛坐下半盞茶功夫,小青便帶著護衛上門了,甫一推開門差點被熏死,「陶姑娘,您做了什麼?」

  穆長寧訕笑道:「吳姐姐的薰香不錯,我也學著做了下,誰知弄巧成拙……這麼大晚上的,怎麼了嗎?」

  小青想起白日穆長寧十分喜歡屋中的薰香,倒未曾多想,而靈犬嗅了半天搖頭晃腦沒有動靜,小青便道:「府中混進了不乾淨的人,正在排查呢,打擾陶姑娘休息了。」

  穆長寧擺手說著不礙事,暗暗卻抹了把汗。

  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混了過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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