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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彥初被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仍舊舔著臉道,“沐沐,你得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我今晚不回來睡了!不想看見你!”
語畢,她直接掛斷電話。
江彥初,“……”
——
滿肚子火的許沐如今正在酒吧里,與齊欣面對面地坐著。
女人挑眉揶揄,“怎麼?被你家男人給綠了?哈哈哈哈哈,許沐,你們家那位也是夠可以啊!他相親的事現在都傳到我表姐的名媛圈裡了,本來所有人都在笑話你倒貼,結果你家老公卻來了個神轉折,當場宣布他和你連兒子都有了,把那些鶯鶯燕燕們都氣了個半死,你說你,人不在場,圈裡卻滿是你的傳說,牛逼啊姐妹。”
許沐朝天一個白眼,“怎麼?這難道是件很值得宣揚的好事?擱你身上,你能開心嗎?”
齊欣,“……”
許沐憤恨地拍著吧檯桌面,咬牙切齒道,“要不是知道他迷途知返,來了最後那個神轉折,我今天連他的電話都不會接,就直接把他給掃地出門了!”
齊欣忍不住調侃,“哎呀喂,你現在有沒有聞到一股好濃的酸味啊?讓我來看看究竟是誰家的醋罐子打翻了?”
許沐,“……”
齊欣輕嘆口氣,“許沐,你就知足吧。那種情況下江彥初還能把持得住,沒有越出雷池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要知道今天在場的各種美女應有盡有,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會拒絕這種齊人之福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齊欣,“……”
得!她說了半天等於對牛彈琴!
許沐見她無語地扶了扶額,一副拒絕與她這個醋精附體的女人再多說一句話的模樣,忍不住拍了拍女人的肩,“喂,你還是不是我閨蜜了?怎麼就不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想?你說一個已婚男人去參加這種美女如雲的相親宴,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種極其惡劣的作風問題?”
齊欣聳了聳肩,直白道,“可我怎麼覺得,你男人更像是被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給忽悠過去的?從頭到尾他都像是個受害者?”
許沐,“……”
齊欣好心規勸,“許沐,要我說你就差不多得了吧。發發脾氣,嚇嚇他就算了。可別真的為了這種事而影響夫妻感情。”
許沐垂著腦袋,總算是清醒了幾分,“我知道,可我就是沒辦法不生氣啊。”
這種事擱在哪個女人身上能心平氣和,不斷替自己的男人找藉口,甚至自我安慰,他是不知情的,他不是故意要去那種美女如雲的地方參加相親宴的?
抱歉,她不是聖人,做不到那麼理智。
就是因為在乎,才會越加氣憤。
即便是早已猜到了江彥初並不是有意要去那場相親宴的,但只要她一想到,這A市所有單身女性都匯集一堂,只為奪得她老公的青睞,她就沒辦法冷靜。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啊?
太他媽糟心了!
果然,這女人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的重要前提,一定是——千萬別談戀愛,也別結婚!
——
江彥初接到齊欣電話時,已是深夜兩點。
在此之前,他不厭其煩地撥打著許沐的電話,直到打到對方手機沒電自動關機為止。
好在齊欣早有先見之明,趁著許沐去廁所的空隙,打開她的手機通訊錄,記下了江彥初的電話號碼。
不然,她現在對於喝醉酒的許沐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江彥初接到電話趕來時,已是十分鐘以後。
女人趴在吧檯上,睡得正香。
一瞬之間,所有的記憶仿佛又回到了許沐醉酒後——江彥初被她反覆折騰的那些可怕片段。
很好,這女人已經自動進入醉酒的第一階段:睡覺。
他一聲嘆息過後,又側目看向齊欣,“謝了,齊小姐。”
齊欣很是無奈,“江總,你說說你,都這麼大人了,結了婚還跑去相親?如今更是傳得滿城風雨,我要是沐沐肯定也不想理你了。多丟面啊。”
齊欣雖說在許沐面前總是替江彥初找藉口,但實際上,她只是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夠婚姻關係和睦,幸福融洽一輩子。
可作為朋友,她該替許沐出的氣還是一分不能少的。
江彥初也不解釋,只歉然一笑,“這次的事,的確是我欠考慮了。放心吧,以後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
齊欣不由失笑,“這些話你就留著跟自己老婆解釋吧。沐沐今晚喝了不少酒,她喝醉酒是什麼樣,你也知道。總之,今晚有你受的了。”
語畢,她轉身,背對著他,高舉右手,瀟灑一揮,“走了,照顧好沐沐。”
——
江彥初想來想去,都覺得喝醉酒的許沐,根本就不適合回家。
一來,會驚動舒琴和湯圓。
二來,他是實在猜不透這個女瘋子又會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瘋狂事。
於是,在他再三考慮下,他帶著許沐,就近開了間總統套房,方便她“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