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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匠仔,五年前那個高中生拿著的‘禮物’,裡頭究竟是什麼?”

  我真希望這個問題是由漂撇學長來問,再不然鴨哥也行,但偏偏是繪理開口。

  “呃,這個嘛,呃——”

  “怎麼?你不知道裡頭是什麼啊?”

  “不,我知道,不過裡頭的東西有點奇妙——”

  “奇妙?”

  “據說是雜誌。”

  “什麼雜誌?”

  “呃……就是有拉頁,全彩印刷——”

  “喂,你怎麼答非所問啊?”漂撇學長按耐不住,插嘴問道:“彩色黑白不重要,是問你雜誌的內容!”

  “內容是成人的那種。”

  “啊?”

  “也就是刊有女性裸照的那種雜誌。”

  “換句話說,就是黃色書刊?”

  “嗯,可以這麼說。”

  “是西洋的,還是日本的?”

  事關自己的“長項”,漂撇學長呼吸變得莫名急促,並問起比彩色黑白更無關緊要的問題。

  “西洋的,似乎是歐美有名雜誌的日文版。”

  “為什麼是這種東西?”

  “不曉得。”

  “確定是哪個高中生本人在買的嗎?”

  “應該是,聽說警方確認過——”

  “不過,既然專程包裝,又上了緞帶,應該是拿來送人的吧?”

  “照常理來想應該是,比如送給好朋友惡作劇之類的。”

  “既然如此,為何在送人之前就死了?而且自己還抱著那個‘禮物’。”

  “不知道,這一點也和去年此村小姐的情況完全相同。”

  “唔……”

  漂撇學長雖然頻頻發問,手卻沒停下;只見他從冰箱拿出冰塊,俐落地調製水酒,遞給眾人。其他事情便罷,事關酒類,他可是一絲不苟;而這一點最是與我臭味相投。

  “其他的呢?還有沒有共通點?”

  “這個嘛……應該就這些吧!”

  “還有一個。”

  鴨哥高聲說道,他似乎對這話題很感興趣,眼睛閃閃發光。

  “是什麼?”

  “海聖學園。”

  “啊?”

  “五年前的高中生是海聖的一年級生吧?而去年的此村華苗小姐本人、朋友及未婚夫都是海聖的校友。”

  “可是,這算共通點嗎?我的意思是,和自殺案有關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海聖的學生和校友多得如天上的星星,要是這樣也算有關,那相關案件的數目可就多不勝數啦!就連我自己也是海聖出身的。”

  我不知道鴨哥是海聖出身的,不過,這種事的確應該不相干。其他還有什麼共通點?正當我一面思考,一面啜飲水酒時,突然想到——還有一項共通點。

  高千詢問種田老先生的情景。高千是這麼問的——他的外婆是不是對教育很熱心?而事實確實如此。

  有個人物之於華苗,便等於壹子之於久作;不消說,即是華苗的父親正芳。

  “父親看女兒的東西,有什麼不對……”

  如此怒吼的正芳先生浮現於我的腦海。那種獨裁、支配的態度,縱使身為對象的女兒已死,他的支配慾依舊有增無減。

  而正芳先生就像壹子對待久作一樣,溺愛著華苗。

  一邊是孫子,一邊是女兒——

  兩個孩子的死,使得兩個家庭分崩離析。

  鳥越家如字面所示,家破人亡;此村家雖然還住在一起,心卻顯然已各分東西,再也無法重修舊好。或許就某個意義上而言,這也是個極大的共通點。

  可是……思及此,我又感到困惑。這算是“共通點”嗎?任誰都有一、兩個主觀上是愛情深厚、客觀上卻只是獨裁支配的親人,久作與華苗並非特例。便是我、漂撇學長甚或高千,或許也有這種親戚。

  倘若這種“關係”也算有關,便如方才鴨哥將海聖學園當成共通點一般,相關案件可就多不勝數了。然而——

  然而,即使如此,我仍覺得這是個重大共通點;理由不明,只能說是直覺。

  不,也許這並非單純的直覺。說不定是我見了高千對相關人士的提問及反應,被她的看法感染了。

  高千打完電話,加入我們。

  “——如何?”

  “他說晚上可以。”

  “是嗎?那等我上完< I·L >的白天班後再去就行了吧?”

  “怎麼?匠仔,你還打算像只跟屁蟲一樣跟著高千去啊?”

  “有什麼關係?”高千從漂撇學長手中接過罐裝啤酒。“他算是保鏢嘛!”

  “啊?保鏢?匠仔嗎?喂喂喂,高千,是誰保護誰還不曉得咧!”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我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這麼一提,你剛才提到唱歌,就是這個——?”高千見了漂撇學長展示的婚宴餘興節目表,呻吟一聲。“慢、慢著……<愛是永恆>,高瀬千帆?這什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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