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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學生們的討論沒有被陳柏聽進去,不過窗外另外圍觀學生的愕然和驚訝,卻是被走廊上的監控一覽無餘地錄下來了。

  「元帥……」安靜的監控室內,坐在海茵茨身邊的,就是年級主任卡魯斯,一直到陳柏消失在視頻盡頭,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

  天知道剛剛那群兔崽子跑去放水桶的時候元帥的臉黑沉什麼樣,他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這群傢伙要是知道元帥就坐在監控室里,看他們還敢不敢瞎折騰!

  「維金斯?」海茵茨靠著椅背,想了想說道。

  卡魯斯看了看視頻,又看了看元帥,鬍子都被抖掉了好幾根,想想道,「是,是奧爾斯中將的孩子,一直都是個淘氣包,元帥您放心,一會我肯定就這事好好跟他說。」

  「辱罵老師,弄傷同學,剛剛那個學生去醫務室之後的藥可以單直接發到奧爾斯中將辦公室去,主任你覺得呢?」海茵茨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卡魯斯心裡一陣一陣的。

  「是是是,就是應該這樣,我馬上去安排。」卡魯斯連忙道。

  「艾爾迪亞是第一軍校,門欄一向很高,這樣的學生本來就觸犯了不少校規了,五天後的期末考試如果沒有及格的話,按照學校一直以來的要求。直接開除應該也不過分吧?」海茵茨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拿出光屏來,也不知道在上面輸入了什麼。

  卡魯斯哪裡敢去看,他腰都快伸不直了,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尊大佛,艾爾迪亞里昂家族當年就是最大注資人,再加上元帥的身份……難不成元帥真的那麼看重那個什麼陳一白?不可能的吧!一定是奧爾斯中將最近哪裡得罪元帥了?

  卡魯斯一邊在心裡腦筋急轉彎,一邊繼續應道,「是是是,不過分不過分,我們年級辦公室也有這方面的計劃……」

  他話音剛落,那邊的海茵茨突然看著光屏勾起了唇角,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那一瞬間,卡魯斯甚至能感覺到監控室內的低氣壓都減少了不少。

  下一秒,海茵茨就拎起自己的外衣,起身朝外走,就在卡魯斯以為這段地獄相處好不容易結束,正準備偷偷抹抹汗的時候,海茵茨突然又回過了頭。

  「說到考試,軍部的有些中將最近行程也不是很緊,為了讓這次考試變得更有意義,我會讓幾個中將參與監考,順帶加個測考環節,卡魯斯主任決您說呢?」

  剛剛才松下一口氣的卡魯斯瞬間心裡一跳,連連彎腰道,「元帥說的是,您能讓中將來參加測考環節絕對是艾爾迪亞的榮幸之一,到時候我們,我們的教師一定會全力配合元帥的。」

  「好的,先替孩子們謝謝卡魯斯主任了。」海茵茨說著,沖卡魯斯頷首,淡笑道,「午餐愉快。」

  ·

  「你就那麼讓桶子砸在那個小鬼身上了,哈哈哈我都看見了!」通訊那邊是許多的聲音,笑得相當猖狂,很顯然是把剛剛的一幕幕全部都看在眼裡了,「還去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吵架,天哪陳隊回來了啊。」

  以前還在伯克納的時候,陳隊是陳柏最常用的稱呼之一。

  不過離開了那麼久,倒是很少有人叫起了。

  陳柏剛剛出艾爾迪亞的小側門,走之前還沒忘喬裝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那群記者是不是今天早上的新聞足夠了,沒有再繼續擁堵在門口,於是陳柏還算輕易的就溜出來了,一邊走一邊打算著中午吃點什麼。

  聽見許多的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嗯,太久沒這麼幹了,確實挺懷念的。」

  身為伯克納元老級特務之一,陳柏擁有相當優秀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和功績,這樣的特務在休息期間,通常都會被伯克納丟去做教官。

  而被伯克納拉進去那群小傢伙們,真干點什麼來可比艾爾迪亞的學生要兇狠多了,要知道,伯克納是完全秉承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的,在伯克納,如果你能幹掉自己的上司,那麼明天你就會升級,而如果你能幹掉自己的老師,那麼你非但能瞬間畢業,還能立刻成為率領一個小隊的隊長。

  這個「幹掉」,裡面包括致死。

  而陳柏做起教官就喜歡和那群血氣方剛的少年對著幹,現在還在貝塔區的邁倫,當年就沒少被陳柏耍過。

  說起對付問題少年這方面,陳柏也算是個行家了。

  「學院這邊怎麼樣?」走出了好幾個街頭外,陳柏才模模糊糊地問了一句。

  這幾天來,一旦下課,學生們基本上就找不到陳柏的蹤跡了,自然也不會有人發現,他每一次出來的門和路線,都是不一樣的。

  儘管經過大門監控時一定會被捕捉到,但那也可以被解釋為是為了躲避記者,但他在這條路線上的監控死角里幹了什麼,沒人知道。

  因為身為伯克納曾經最鋒利的一把刀,陳柏想做點什麼,就算是海茵茨也未必能察覺得到。

  「查過了,原來的位置那邊信號點已經沒有了,他們很有可能挪過位置。」

  陳柏眯了眯眼睛,到底是伯克納,就算他當初的死做的多麼完美無缺,伯克納也依舊保留最後一絲懷疑。

  像陳柏這樣熟知伯克納每一個環節的人,一旦不再屬於伯克納,無論去了哪裡,後者都不會再侯在原地了。

  「剛有個學生跟我提過,說她姐姐很久沒有回家了。」陳柏一邊走著,一邊在街邊隨便買了點小吃,和許多聊天的聲音看上去輕鬆愉快。

  但許多很快就意識到了他的本意,「嗯?是消失了?可是最近艾爾迪亞沒有出過這方面的警報啊。」

  「是啊,聽說那個寵物挺珍貴的,說是父母都沒發現去哪兒了,小姑娘大約也是生氣了,自己跑出去找了吧。」咬了一口脆餅,陳柏享受地眯了眯眼睛,果然百年老字號就是不一樣。

  「……我查查,不知道伯克納有沒有放棄繼續從艾爾迪亞搜刮潛力學生,如果沒放棄的話,同樣的情況肯定不只有一個的。」許多那邊瞬間展開了十幾個光屏,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資料。

  「不會放棄的,」再咬了一口脆餅,陳柏眸中閃過了一抹精光,「都快化繭成蝶了,又脆弱又關鍵的時候,就算冒險也得繼續找下去,總不能把絲全割了吧,那多浪費,小姑娘那麼喜歡那個寵物,事到臨頭了不會轉身就走的。」

  「嗯。」許多應道。

  「那裡就是它的糧食,這個節骨眼上,不會丟掉糧倉跑,所以肯定找得到。」

  就在那邊許多切斷通訊的同時,海茵茨的消息就躺在了陳柏的信箱。

  「寶貝兒我下班了,一會中午去哪吃?」

  陳柏一挑眉,「我沒說要和你吃飯。」

  下意識地回完之後一愣,又皺著眉頭再追了一封,「不是說換個稱呼了嗎?」

  陳柏發出第二條消息的時候仿佛都能看見海茵茨在那邊瞬間挑起的笑意,讓陳柏一時間覺得有點牙癢。

  這傢伙總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伸出爪牙來騷擾他,一點也不重的,亂了他的節奏就跑。

  不過這次,對方似乎是不滿這種淺淺的調戲,很快,海茵茨就直接撥通了他的通訊。

  陳柏看了看手裡的蘇餅,又看了看被衣服擋住的薄薄的綁帶,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後接了。

  一接通,就聽見那頭海茵茨意氣風發的聲音,「去哪吃?」

  「我之前沒答應過你吃飯。」陳柏非常堅持道,他覺得自己的禮貌在海茵茨那邊只會讓他得寸進尺,所以決定直白地說出自己的心聲。

  「那現在答應。」那頭的海茵茨也不知道在哪,身邊靜悄悄的,偶爾能聽出點聲響,陳柏覺得那聲響似乎挺耳熟的。

  「不要,」他一邊思索了一下剛剛的響聲,一邊繼續道,「我已經在吃了。」

  「學校兩條街外的蘇餅?」

  被海茵茨猜中心思,陳柏愣了愣,這是他學生時代就很愛吃的東西,當初下課的時候每次都喜歡跑到這裡來買,有時候還能碰上海茵茨,說起來,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就是那家蘇餅店。

  驀然被勾起回憶的陳柏眯了眯眼睛,「嗯,很好吃。」

  也不知道海茵茨在幹什麼,就聽見他好像奮力跨過了一個什麼東西,「我當初也挺喜歡吃的,下課的時候每次都會去。」

  陳柏默默地吃著蘇餅,沒有接話。

  「不過那個東西做的很小,吃不飽的,我們去別的地方再吃點。」海茵茨說道。

  「我……」陳柏想拒絕,他來了兩天都沒有去見過許多,雖然後者似乎巴不得這樣,但陳柏還是想過去一下的,尤其是有關伯克納的情況不明朗的時機,而且他沒記錯的話,那時候去救伊利的時候,他有看見大黑。

  因為婚姻系統的綁定,他晚上行動很不方便,所以就要加緊利用白天的時間。

  「吃完飯下午我帶你去黑市逛逛。」沒等陳柏說完,海茵茨就說了一句。

  通訊的另一邊瞬間沉寂了下來,陳柏頓了頓,想了一會兒之後,才小聲問道,「去黑市?」

  聽上去就好像一個剛剛接觸新鮮玩意兒的純潔少年一樣。

  「嗯,」那邊的海茵茨應道,「維納斯黑市上有不少好玩的東西,帶你去玩玩。」

  雖說知道海茵茨一直都不怎麼著調,但是一個元帥,好歹也是聯盟正面形象的典型代表,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就邀請人去黑市……

  陳柏忍不住失笑,但一想到前陣子許多在黑市搜索到的大黑的波頻,想了想,他還是答應了。

  ·

  已經在聯盟中心區生活了足足有三十多年的海茵茨無疑是非常了解這裡的,他在路邊接了陳柏之後,彎彎繞繞沒過多久就把他帶到了一家小吃店裡。

  雖說是一家非常小巧的店面,但做出來的飯菜卻是出乎意料地對陳柏胃口,老闆和老闆娘看上去也溫厚樸實,完全可以做和諧社會代言人……如果他們店面後邊的板子打開不是黑市的入口的話。

  「走吧。」從老闆娘手上接過了兩個小指環,海茵茨遞了一個給陳柏,然後說道,「這個是電子面具,是黑市的潛規則,進去之後,只用錢說話,沒有人知道你是誰。」

  「聽上去很清新。」陳柏勾了勾唇角,打開那塊小指環,同時,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副銀箔面具。

  海茵茨是全黑色的,不是貼臉的那種,所以當他抬起頭看見陳柏時,忍不住一愣。

  那種銀制金屬感的面具貼在陳柏臉上,非常貼合他身上那種自帶的涼薄氣質,並且把他的五官印的要比原來更加立體……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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