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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禎:“……”

  他修行數萬年,雀雀才出生不到五百年,在老祖宗眼裡他竟還不如這個比他徒弟還小兩百歲的小丫頭。

  人家怎麼也是位上神,連仙女姐姐都打不過他!

  路煙發覺這位祖宗這會兒好像剛出關腦子有點不清醒,順勢抱住他的脖子,像個迷惑昏君的妖妃,一扭頭,纖纖玉指指向泠禎,預備開始告狀:“王爺,他欺負人家,剛才還綁人家來著,手超疼的。”

  突然想起來被綁的是身體,算了不重要,反正獨孤或也看得出她在演戲。

  獨孤或見她裝得也怪辛苦的,很是配合:“你可以廢掉他的仙法。”

  這話老祖宗說得無比輕巧,泠禎內心卻是無比的沉重,俯首道:“弟子不知所犯何事,還請老祖宗明示!”

  這意思是他沒犯錯,不能罰他。路煙心想這混蛋還挺聰明,這下獨孤或就算想維護她也找不到正當藉口了。

  但這位祖宗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幾乎是泠禎反問的下一刻就回了他:“你犯了目無尊長之罪。”

  獨孤或冷眸瞥向泠禎,“她是你祖師奶奶,連你祖師奶奶都敢綁,你的教養禮數被狗吃了?”

  “這……”

  這隻雀雀雖然剛出生五百年,可她那輩分高得嚇人,而且老祖宗此言一語雙關,不論雀雀是他妻子還是從輩分論起,怎麼說都是他對長輩無禮在先。

  泠禎無從反駁。

  伏地請罪:“老祖宗訓斥得是,弟子今後定當謹遵教誨,再不敢對祖師奶奶狂妄無禮!”

  “事情因你那寶貝徒弟而起。”獨孤或將袖中的鎖神繩拋出,“你現在去將你徒弟帶過來,本王倒要看看如今她長成了個什麼玩意,讓你這般目中無人地袒護。”

  泠禎一聽神色大變:“老祖宗萬萬不可,今寶年幼,就算有錯也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有教好,若是觸犯了您還請老祖宗罰我。”

  “呵。”獨孤或眼尾妖嬈,面色如冰霜般冷冽,指尖紅光一閃,鎖神繩“嗖”地一聲飛出去。

  鎖神繩本來就是泠禎成神那日獨孤或送給他的護身法器,自然聽他的話。

  片刻後,泠禎的小徒弟就被綁了來。

  小姑娘睜著茫然的大眼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被師父的法器給鎖住了身體,還被牽引到了大殿門前。

  她原以為是師父在逗她玩耍,乖乖過來後發現顏良君也在,心裡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見到那抹白色身影,今寶懦懦喚道:“師父。今寶害怕,今寶是做錯了什麼嗎?師父為何動用鎖神繩捆住我呀?”

  顏良君冷笑:“不是你師父要罰你,是老祖宗要罰你。”

  “你閉嘴!”泠禎心想這個女人何時變得這般落井下石,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在火上澆油,今寶年幼無知,她竟恨不得要了她的命,哪裡還是他當初那個善解人意的阿顏。

  “老祖宗?”今寶扭頭看向身材頎長的紅衣少年,她見過的男子就屬師父纖塵不染,那張臉乾淨純粹得教人心動,可眼前這名男子的五官竟比師父更為精緻漂亮,只是那雙眼睛透著奇怪的光芒,冷冽狠戾,看她時也不如師父那般溫和,瞧著十分的凶。

  她嚇得瑟縮了一下,慢慢往前爬,害怕地望著她的師父。

  路煙見顏良君臉色蒼白,抱著獨孤或的手臂吹“枕邊風”:“王爺要不要幫幫她?”

  她用的是詢問句式,沒有非要求他,很是尊重他的意思,就像在公交車上詢問“不如給這位大爺讓個座?”一樣。

  獨孤或:“她救過你,還修好了你的法器,我理應幫她。”說罷取出一把梳子,俯身在她耳邊念了句口訣,“去吧。”

  路煙被他說話的呼吸弄得耳朵癢,心也跟著有點蠢蠢欲動,要不是當著這麼多雙眼睛,她懷疑她會忍不住把這妖孽小祖宗給強了。

  這梳子瞧著好眼熟,只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可能是在電視劇里吧。

  路煙按照獨孤或念給她的口訣使用,剛念完最後一個字,就見手中的通體白玉梳子朝著顏良君飛去。

  神梳像變戲法似地繞著顏良君轉了一圈,很快便疏通了她的仙根。

  顏良君被封印的法力立刻回歸神體,蒼白面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

  路煙:我草是我的嗎這把梳子真的是我的嗎!牛批愛上了!

  泠禎一怔。

  玲瓏太極梳重現於世,被老祖宗嚇得躲起來的仙侍藏在雲層後,面面相覷,心中稱奇。

  這把梳子是上古神器之一,因為一直藏在紅楓林的小雀雀身邊,老祖宗不許小雀雀出來亂跑,所以見過它的仙家少之又少。

  玲瓏太極梳可梳理一切邪惡之氣,也可解除所有禁錮。

  果真如傳聞中一般威力無邊,連泠禎上神的封印術都能輕易梳解。要知道這三界能解泠禎上神封印術的就只有老祖宗一人。

  獨孤或見路煙運用得當,對神器的駕馭遠超過他的意料,投予她個鼓勵的眼神,體感精血逆流,忍著喉間那股腥甜,壓抑著嗓問她:“自己可以處理?”

  路煙:“可以!”

  獨孤或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淡漠:“孩子們不聽話,你就廢了他們的法力,如此自然就乖了。”指尖在路煙眉間虛虛一點:“口訣給你存在這裡,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被人欺負。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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