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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酆都城的街上,鳳羽在東張西望看著新奇的 東西。淑嫻則是滿臉寒霜的瞪著陸判官。陸判笑了笑 :“都這麼久的事了老記著有意思麼?”淑嫻正要說 話,一個農夫打扮的老者看到陸判就跪了下來,泣不 成聲道:“陸大人啊,小民苦啊。”陸判仔細的看了 看老者,“你不是田老漢麼?怎麼了?”老頭抽抽嗒 嗒的哭道:“小民原先向大人許下的願,小民想收回 。”陸判搖了搖頭,“這恐怕不是你說收回就收回的 。”看著老人難過離去的背影,鳳羽將好奇這一所有 雌性動物的天性發揮到底:“怎麼回事?”陸判嘆道 :“是這麼回事……”

  ☆、第二十二章 狀元(2) (1402字)

  田老漢是田家村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民,靠著祖上留下 的幾畝地過著靠天吃飯的日子。在他十八歲的時候, 娶了同村的女子田桂花為妻。隔年便生下了兒子。田 老漢看著村中的教中的教書先生吃的是皇糧,便希望 自己的兒子以後也能過這樣輕鬆的日子。便將一畝地 賣了,得了幾兩銀子給兒子置辦好了書本筆墨送兒子 上了村中的學堂。對於這一點老婆田桂花有些不願意 ,她心疼賣出去的那畝地,便在丈夫耳邊成天價的絮 叨:“咱都是本分的莊稼人,教兒子學學農活倒是正 理。上個學堂買這要錢買那要錢,賣出去的那畝地能 產多少糧食啊。”田老漢眼睛一瞪:“婦道人家,你 懂什麼。兒子習字讀書以後能向教書先生一樣吃朝廷 的俸祿。也不用像他爹我一樣在地里刨吃的,多輕省 啊。”不得不說田老漢的思想還是在那時候還是很有 前瞻性的,他也許不懂什麼仕途之道什麼的,他要的 只是讓自己的孩子以後不要像自己一般勞累。再加上 老漢像犟牛一樣的脾氣,兒子田文的一生便改變了。

  田文自從上了村中的學堂以後,倒也是努力讀書 。田老漢也覺得很是開心。因為教書先生不止一次和 自己說過以田文的資智考個功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田老漢不知道功名是啥,只是問道:“能向先生你一 樣吃官家的飯不?”“何止?在下只是個貢生。田文 怎麼說也要中個舉人。”田老漢也不知道啥是貢生啥 是舉人只要能吃官家飯就行。晚上他和老婆說:“先 生說了咱家的田文能考個舉啥來著。對對舉人!”田 桂花白了丈夫一眼說:“我聽戲文上說,舉人老爺都 是天上的星宿。能是說考就考得麼?”

  鄉試結束後,田文得了第一名。不光他的先生很 高興,而且田老漢也是倍兒有面子。走到哪裡不絕於 耳的讚美聲都將他圍了起來:“還是田老漢會養兒子 。”“就是就是,田文真給咱村爭光。那麼多人就把 他就考了第一。”田老漢和妻子請教書先生吃飯,教 書先生多喝了幾杯說道:“我當年二十六歲在鄉試榜 上才有我的名字,三十五歲才納貢。田文才十六歲就 考了鄉試的第一名,好兆頭啊!說不定能考個狀元呢 !”這話讓田老漢滿心歡喜,田桂花卻是不信:“那 狀元是天上的文曲星,你老田家的祖墳上長那狀元草 了嗎?”田老漢訓了妻子幾句:“頭髮長,見識短。 先生說能考上就能考上!”

  話好說,事難做。別的不說,單單是路費就夠田 老漢愁得。他又一次把目光轉向了祖上的田地。這次 田桂花可是死活不依:“你把地都賣了,以後兒子娶 媳婦怎麼辦?當個教書先生就行了,衣食不愁再娶個 老婆就足夠了。狀元不是說考就能考得!”兒子田文 也不同意把祖上的田地都賣掉,不過田老漢是個倔強 的性子。根本不聽妻兒的勸阻。第二天田老漢就將地 契拿到了地主黃老爺家,黃老爺笑呵呵的看著田老漢 :“你這可是好地呀,抵了我可就要按我的規矩辦。 要不你再想想?”五畝地抵押了200兩銀子,黃老爺繼 續笑呵呵的說:“若是年底還不上就變為400兩嘍。” 田老漢拿了錢就回去了,不顧田桂花的咬牙怒罵,他 將200兩銀子換成散碎銀子交給兒子:“窮家富路,家 里的啥你也別管,只管好好考試就行!”送走了兒子 ,田老漢第一次打了媳婦兒:“有啥可嚷的,你攪的 兒子考不了試咋辦?”田桂花哭罵道:“你豬油吃蒙 了心吧!你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還想當狀元的爹,把 祖產都抵了以後我們怎麼生活。”田老漢的舉動就像 是在平靜的湖面丟了塊大石頭,莊家人把地看得比命 還重,把地抵了不就是把命抵了麼?村裡的人讚賞也 罷,嘲笑也罷。田老漢只管種地,回家面對媳婦的冷 眼,也是是悶頭睡覺。

  ☆、第二十三章 狀元(3) (1384字)

  很快到了年關,田老漢也和其他人一樣製備年貨。這 時黃老爺帶人來到了田老漢家,依舊是笑呵呵的說道 :“年貨準備的如何?”田老漢堆著笑臉:“托您的 福,一切都好!”黃老爺咳了一聲:“本來年關是不 應該來要帳的,不吉利。不過田文走了也有大半年了 吧。連個書信也沒捎回來。這個這個,我們是不是應 該把我們之間的帳好好算一算。”田老漢垂著手道: “我欠您一共二百兩再加上兩百兩的利錢一共是四百 兩。”黃老爺呵呵笑道:“是四百兩,不過你沒有把 我給你保管地契的100兩算上,所以你一共欠我500兩 。如果你還不上,不光是你的地你家的房子也是我的 。”“什麼?”田老漢睜大了眼睛,“地給你也就罷 了,你把房子收走了我住哪兒?”黃老爺換了臉孔, 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住哪兒是你的事,我只管要我 的東西。你可以住在你兒的狀元府里啊。”田老漢的 年是在老婆的哭啼聲和對兒子的牽掛中度過的。除夕 一過,黃老爺便帶了人過來要拆田老漢的房子。眾鄉 人也再幫田老漢求情,請求黃老爺能留間屋子給田老 漢夫婦。黃老爺用手指了指房子,又指了指地說道: “當初他是自願要把房子和地抵給我的。如今這些都 是我家的東西,我拿回來有啥不行的?拆!”手下的 人拉開了田老漢,強行的拆掉了房子,看著自家的房 子一點點被拆掉,田老漢欲哭無淚。眾鄉人的話也像 鑿子一樣一下下鑿著自己的心:“田文也不知道幹啥 去了。大半年連個信兒也沒有。”“狀元哪裡是莊家 人的孩子考得的,莊家人麼,會種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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