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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無衣齜牙咧嘴作了個嘔吐的表情。

  步蕨朝外的嘴角微微提了提,馬上又放下:“哦?你既然和他沒瓜葛,為什麼第一眼看他眼熟?”

  “啊?”葉汲臉上迷茫剎那,“這傻逼孩子看著是眼熟……等等!”步蕨冷下臉,作勢掙扎,他趕緊將人連拖帶抱給先拽回辦公室,將門踢上,回頭仔細看了許澤兩眼,恍然大悟,“老二老二!這是那個和遇害學生同宿舍的那小子啊!你說不是人的那個!”

  步蕨挑挑眉,輕描淡寫地掃了許澤兩眼,似笑非笑地審視葉汲:“不是人,能和蛟龍搭上線……”

  他越說,葉汲越膽戰心驚:“老婆,你別胡思亂想。”

  步蕨翻臉無情,提掌握拳將葉汲揮到一邊,又踹上一腳:“不是你兒子,還能有誰!”

  他一拳一腳結結實實地打在葉汲肉上,葉汲神經末梢剛察覺到一個痛字,領子驀地一緊被人一把狠摜到牆上。

  一切行雲流水不超過五秒,步蕨輕輕拍拍他的帥臉:“葉三,你夠有能耐的啊。”

  步蕨落到葉汲身上的拳腳不至於將他打殘,但刁鑽地找最致痛的地方招呼,揍得他眼冒金星,偏偏還不敢還手。

  冬無衣眉開眼笑,感慨萬分:“葉老三,你也有今天啊。”

  “我……艹你祖宗……”葉汲悲慘地邊躲邊罵。

  “艹誰?”步蕨捏起他的下巴。

  “你!”葉汲突然爆發出一聲氣盪山河的大喝,“老子從頭到尾只想上你,也只上過你!”他悲憤地指著洋洋得意作壁上觀的許澤,“誰知道這小子特麼從哪地方冒出來的!”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步蕨盯著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映著葉汲的面容,耳根爬上絲不易察覺的微紅。在冬無衣他們面前強作鎮定地又甩了葉汲一巴掌:“胡說八道什麼。”

  那一巴掌讓冬無衣遺憾地知道這場好戲到了盡頭,陸和從這一頓突如其來的單方面毆打中回過神,連忙去拉架:“有話好好說,動手多傷感情啊!快,步蕨你快鬆手。”

  步蕨冷哼一聲,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葉汲不用看鏡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此刻一定精彩非常,就著整理衣領的姿勢,咬牙切齒低聲說:“下手夠黑的啊你,等了多久的機會揍我了?”他忽然分外曖昧地朝步蕨眼睛吹了口氣,“不就是老公今晚把你艹哭了,至於這麼大火氣嗎。”

  步蕨臉色驟變,在抓到葉汲前,他人已滑魚似的溜開。

  轉臉葉汲凶相畢露,一腳蹬到來不及收起笑容的冬無衣腿上,愣是把個一米九的壯漢蹬倒在辦公桌上:“傻逼。”

  冬無衣被他蹬得敢怒不敢言,真動起來手來十個他加陸和都不是葉汲的對手。

  葉汲走到不動聲色的男生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許澤是吧,老子不知道你是誰的種,但是既然你一心想做我兒子,怎麼著也得先給爸爸磕兩個頭吧。”他一把揪住許澤的頭髮,“咚”的聲摁在桌子上,“說,你是誰,是雲驍還是文華派你來的!”

  步蕨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服,走到滿面慍色,拼命想掙脫葉汲的許澤面前坐下:“不管你出於什麼心理來這裡,但既然來了想必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風輕雲淡的口吻比葉汲肅殺的神色更讓人不寒而慄,“總有一種辦法讓你不得不開口。”

  許澤面對他忽然停止掙扎,如黑玉般透亮的眼睛怔怔看著他,一顆顆眼淚從眼眶裡無聲落下,嘴唇上下顫抖說不出一個字。

  步蕨透過他的眼神像是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愣了一愣。

  葉汲一看這架勢覺得納悶,步蕨並不是個會無緣無故心軟的人。他的慈悲心軟只針對特定的人,即便特定的人觸及到他的原則底線,他也不會多留情面。他不禁多看許澤兩眼,這一看壞了事,這黑白分明的眼睛,這白皙精緻的五官,越看越像……

  他咽了口唾沫,艱難地將年紀相差無幾的兩人對比了下,神情難看地說:“老二,這小子……是你的種吧?”

  剛扶起冬無衣的陸副主任手一抖,在冬無衣掐得慘叫一聲。

  “太複雜了。”陸和與冬無衣還有步蕨他兩,四人團團將許澤圍住,陸和將許澤和步蕨、葉汲慎重地再三對比,以他智商120的大腦細緻分析了一分多鐘,緩緩地說,“這孩子,是你們兩生的吧。”

  “……”葉汲被氣得說不話,揚手想敲爆陸和的狗頭。

  陸和抱頭朝旁一躲:“我,我說真的。”他指著許澤,“你們看啊!他相貌和步蕨有七分相似,但行為處事很有你乖張跋扈的風格,說不是你兩兒子誰信啊。”

  “我不信。”冬無衣抱臂不屑地說,“這小子在娘胎里的時候二爺還沒回來呢,就算他出生在一千八百年前二爺沒出事前,可那時候葉老三還只能躲在暗處對著二爺流口水呢。”

  “哦,你提醒我了。”葉汲分外親切地抽出把小刀,嗖地插在冬無衣面前,咧嘴一笑“準備好直播了嗎親?”

  “……”冬無衣眉頭狠狠抽搐下,死死盯著那把小刀,嘴裡蹦出幾個字:“給我兩分鐘。”

  兩分鐘後,女裝大佬冬無衣婀娜多姿地坐回原位,銜著煙杆沖驚呆了的許澤嫣然一笑:“小哥哥,姐姐美嗎?”

  陸和面色不善地重重一咳:“說正事,別鬧了!”

  被冬無衣投機取巧耍了一把的葉汲罵了一句,不爽地歪在步蕨身上哼唧:“老婆~你揍得我好疼~”

  步蕨略微心虛地不吭聲,在他腹部緩緩揉著,葉汲像只懶洋洋的大貓被他揉得直哼哼。

  陸和心想自己到底為什麼要特意打電話把這兩人叫過來餵自己吃狗糧。

  許澤盯著靠在一起的葉汲和步蕨,眼裡燃燒著小小的火苗,憤怒而陰鬱。他咬咬唇,硬邦邦地甩出一句:“師父。”

  “……”葉汲哐當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匪夷所思地看著他,“沈羨?你特麼去整容了?”

  許澤和看個白痴一樣冷漠地瞥他一眼,在步蕨驚訝的眼神下不自然地揉揉鼻樑:“我是笑笑啊。”

  冬無衣沉默到現在,“啊”的一聲叫出來:“你就是二爺那個最小的徒弟,”她嘖嘖稱奇地用視線將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一遍,“我記得你是三個小孩里長得最標誌也是最機靈的,那時候山上揭不開鍋,許瀾庭還攛掇過二爺讓你賣給個好男風的郡王玩個仙人跳,干一票吃三年,結果你師父猶豫了半天沒答應。”

  前半句許澤還面有得色,到了後半句陡然臉一黑,尤其是聽到步蕨還猶豫了半天,頓時不能接受地問:“師父,這死變態說得是真的嗎?”

  步蕨回憶了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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