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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汲對步蕨口中的那幾人好奇得不行,奈何步蕨對心境裡發生的一切閉口不談。他追問半天無果,悻悻地踢飛塊機艙碎殘骸,開路下山:“莊小勤他們也在這隻蜃妖腹中,兩小孩道行低,找他們得花點時間,前提是他們還沒消化成一灘胃液。”

  “……老三,你對沈羨他們師徒有意見我可以理解,”步蕨無奈極了,婉言道,“莊勤那兩小孩又沒得罪你。”

  葉汲從三米高的崖石一躍而下,一口氣都沒喘:“他們是沒得罪我,但他們也確實是弱雞,這兩個並不衝突。”他向步蕨熱情地張開懷抱,“來,媳婦兒,跳吧!我接你!”

  步蕨微微挑起一邊眉,雙膝下屈,顯然不打算如他所願來個投懷送抱。

  葉汲遺憾地想,娶個泰山君這樣彪悍的老婆,註定會失去許多夫妻間的小樂趣。沒轍,誰讓天上地下他只愛這一個呢,唉~~~苦惱。

  他還在那假惺惺地苦惱,只見步蕨總縱身一躍,卻是正朝他落下。

  葉汲一愣,腦子還沒轉過來,雙手已不由自主地將人抱了個滿懷。他將人向上託了一托,有點懵逼地和步蕨對視半晌,步蕨冷靜地問:“打算抱多久?”

  他“呃”了一聲:“再抱一會?”

  步蕨勉為其難地點頭:“好吧。”

  “……”葉汲渾身的血“嘭”地點炸了,朝前兩個箭步將人抵在樹幹上,含笑問,“怎麼今天主動投懷送抱了,嗯?”

  給三分顏色順杆向上爬的就是葉汲這種人,步蕨也沒惱,和摸小狗似的摸摸他的臉,淡淡地說:“二爺今天高興。”

  葉汲炸開的血液瞬間沸騰了,結實的手臂單手穩穩托住步蕨,另一隻手捉住他的手放在嘴邊狠狠親了一口,扣到步蕨胸前,別有意味地在他衣領前徘徊:“既然二爺高興,就賞我一個唄?”

  “賞什麼?”

  葉汲口乾舌燥地動動喉結,雙唇落在步蕨嘴角摩挲了下,緩慢地沿著細白的脖頸向下,咬開了最上方的扣子:“二哥……”

  步蕨呼出的氣流微微凌亂,他緊緊按著葉汲的肩膀既沒有應和,也沒有阻止。

  這是種變相的默許。

  葉汲立即意識到這點,燃燒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起來,兇狠地咬下剩餘的幾粒扣子,迫不及待地附唇上去。

  粗糙的胡茬扎得步蕨小聲吸了口氣,葉汲悶笑一聲:“你……”

  “砰砰”兩聲槍響,硝煙衝破紛飛的雪花,幾乎眨眼間葉汲抱著人就地一滾,避開了疾射而來的兩發子彈。

  “媽的!”他勃然大怒,一手將步蕨摁在懷中,往後腰一抽,槍口一抬,同樣的槍聲響起。

  十餘米外一聲慘叫。

  他將步蕨護在身後,森冷地盯著人倒下的方向:“還有多少人,都特麼給老子滾出來!!!”

  第六十四章

  茂密的草叢深處刷刷躥出五個身著迷彩服的身影, 一人快速將腿部中槍的男人拖到後方,其餘四人槍口警戒地直指葉汲和步蕨兩人。為首的高大男子嚼了兩口草根, “呸”的一聲吐出來:“兄弟, 槍法不錯哈, 哪條路上的?”

  葉汲沒有理他,將槍就地一拋, 在對面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套路前,人已閃電般地兩步躍到男人面前。扳機剛“咔”的一聲, 葉汲的拳頭已經快准狠地砸在他的咽喉上,一個掃堂腿接過肩摔,直接將人摔懵在地上。

  頂著同時抵住腦袋的幾杆L115步/槍葉汲面不改色,揮起一圈將掙紮起身的男人砸的血淚滿面, 一把拽起衣領將人提起, 卡著他脖似笑非笑地說:“老子都快忘了多久沒被人拿槍指頭了,今天要是我一人或許有心情會陪你們玩玩。”

  他這句話瞬間讓其他三人如夢初醒,一桿狙立即調轉方向, 對準形單影隻、“手無寸鐵”的步蕨。

  步蕨慢吞吞地向後退了一步,舉起雙手,神情溫和無害:“暴力不能解決問題,我建議有話好商量。”

  四人最矮的爆了句粗口, 怒火衝天地叫罵道:“媽的,他將我們的人打成這樣, 是好商量的意思???”

  葉汲又是一拳砸了下去,砸得那人眼冒金花, 嘴巴裂開數條血痕,他輕描淡寫地說:“好好說人話。”

  步蕨嘆了口氣:“我不是對你們說,而是對打人的那個說的。”

  “……”

  對面一人舉槍瞄準步蕨,令二人對著葉汲卻是投鼠忌器,葉汲手中鉗制住的顯然是他們這夥人的頭。對峙了半晌,被揍的那人忽然笑了起來,嗆了滿嘴的血沫子,他不在乎地偏頭朝地上吐了一口:“既然都是中國人,有話好說。咱放冷槍在先是我們不對,我一兄弟也被你傷了腿,我也挨了揍。這事就算了斷了,行不?”

  “你倒是個可曲可伸的人物哈,”葉汲仍掐著他咽喉不放,單手摸出根煙銜在嘴裡吮味兒,話語模糊地問:“老二,你看呢?”

  步蕨多少猜出葉汲驟然發怒的原因,在對方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他緩慢地放下手:“既然話說開了,各位也該把槍放一放了?老三,你也鬆手。”

  其他三人飛快地交換了幾個眼色,挨打的那人不耐煩地說:“說放就放,娘們唧唧的,他們就兩人你們還怕他們?”

  怕是真怕,幾人心有餘悸,葉汲剛剛是怎麼從幾米開外出現在他們面前,誰也沒有看清。

  神鬼莫測的身手。

  對峙的結果以葉汲率先將人扔回地上為信號,其他人稍作猶豫,將槍背到身後,紛紛湊過來扶起自己的頭兒,毫不掩飾滿臉的敵意盯著葉汲和步蕨兩人。

  他們的頭兒倒算是個漢子,在自個兒弟兄面前被葉汲揍得鼻青臉腫也沒有勃然大怒,胡亂擦了兩把生理性的淚水,吐掉半顆碎牙,朝著葉汲伸出手:“不打不相識,認識一下,兄弟?我叫於城,這幾個兵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別怪剛剛開槍那弟兄,這塊是我國和鄰國領海的交界處,經常有鄰國的海盜出沒,動輒幾條人命,弟兄幾個不得不防著點。”

  葉汲瞥了那幾人一眼,步蕨輕輕咳了一聲,他這才草草地和於城碰了碰手,沒什麼誠意地介紹道:“葉汲,步蕨。”

  這麼一來勉強算是認識了,於城簡單詢問了他們的情況,得知他們和自己同伴失散後,於城遲疑了一下說:“前兩天我們在海邊救回來兩年輕人,雙胞胎,一模一樣,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呢。”

  步蕨點頭:“雙胞胎的話,應該就是我們的同事,”說著微微一笑,他的外在不像葉汲具有那麼強烈的攻擊性,無形中讓幾個士兵不自覺間放下少許防備。

  於城的手下對他們的身份還抱有極大的懷疑,在前領路時不時向後瞟兩眼:“頭兒,這兩人出現得太突兀了。那個姓葉的,身手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於城的眼神始終向前,只有嘴角輕輕一扯:“瞎了眼吧,二狗。這兩個人中厲害的不是那個葉汲,而是能替他做決定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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