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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汲將步蕨的手腕往桌上壓了又壓,最終緩慢地,極不甘願地鬆開了:“這次,放過你。”

  步蕨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理好凌亂的衣襟,只是微微顫抖的指尖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這是什麼?”

  “水蛭。”葉汲毫不掩飾一臉的欲求不滿,陰沉沉地說,“也就幾百條吧,鑽人腦子裡,五分鐘不到,就只剩下個空殼了。媽的,還真是水裡的東西。”

  水中的妖物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連葉汲都沒能一眼識別出它的物種。

  現場勘查得差不多了,死者的魂魄早已被陰差勾走了,考慮到地府現在混亂的局勢,兩人暫時沒有打算和那邊有所聯繫。

  餘下的時間便是處理現場,防止有人誤入接觸到屍體,收尾差不多時步蕨接到了冬無衣的電話:“二爺,事搞定了沒呀?搞不搞定都趕緊回來吧,又有案子了,這次事還不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咱們二哥很可愛的,哈哈哈~

  周末這兩天有事,無法二更。周一開始掉落二更~

  愛你們,比心心~

  感謝以下小天使投餵:

  兔肥待啃扔了1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8-02-03 12:29:51

  第五十七章

  “前天夜裡, 一支國有控股集團名下的船隊突然與塔台失去聯繫,消失在東海海面。東華附近的軍用雷達搜尋了一天沒有發現任船隊何蹤跡, 派出去的直升機和無人機在附近海域也是一無所獲。”陸和兩眼熬得發青, 一杯濃茶不喘氣地灌下去, 手中的雷射筆在投影牆上的地圖標了個點,“船隊總共三艘捕撈船, 總計二十一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上面要求我們即刻派人前往當地協助搜尋工作。”

  宗鳴他們趕到單位時已聽說了燕大教授被殺案,莊勤他們還迷瞪瞪地沒完全從周公那找回神,宗鳴已條理清晰地將兩個案件梳理一遍,提出和葉汲他們當時相同的疑問:“我看新聞東海這幾天氣候惡劣, 發生事故的可能性很大, 大部分船隊失蹤案件是觸礁遇險,這個案件和我們沒有多大關聯吧?”

  “這個問題先擱一邊,”一柄小刀在葉汲指間嗖嗖轉得飛快, 舉手提問,“我有個疑惑,請領導解答。二三十的小型船隊應該是捕魚船,可現在是冬天休漁期, 東海南海全面封海。這個時候它們出海做什麼,賞雪嗎?”

  “……”陸和貌似被問住了, 沉默了好幾秒,慢吞吞地道來, “那支船隊所進行的工作關乎我國未來在東海的戰略部署,屬於國家一級機密。另外,有一個我們不得不去的理由,我們單位的首要負責人劉傑,劉主任也在船上一同失蹤了。”

  會議室里一片沉寂,過了一會,莊勤感嘆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原來,我們單位還有個正主任啊。”

  陸和無暇和他們解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劉主任為何出現在東海的捕撈船上,迅速將在場人員掃視一圈,沈羨師徒仍然聯繫不到,他咳了聲:“燕大的案子不能放,東海也必須去,專機已經等在機場了,你們有誰毛遂自薦嗎?”

  只見他的下屬們心照不宣地看向了一個人——葉汲。

  葉汲神色冰冷,將刀重重拍在桌上,五指一張:“五倍加班工資,外加出差吃住行全額報銷!年終考核獎我要求再加一萬!”

  陸和被他的獅子大開口驚到了,“一萬也太多了!”

  葉汲指指自己,又指指步蕨:“一人一萬。”

  “……”陸和一看步蕨竟也是副不可置否的樣子,嘴角直抽搐,“行吧行吧!還有一人,你們帶誰?”

  去東海的專機最終坐上了葉汲和步蕨這對有錢還摳門的夫夫,外加莊家倒霉的兩兄弟,上飛機時葉汲叼煙問莊勉:“上次被許瀾庭摔斷的骨頭長齊全了嗎?”

  莊勉被他問得摸不著頭腦,只能當他一片好意:“早就好多了。”

  葉汲放心地拍拍他的肩:“長牢固了就行,要不然跟著再斷,傷上加傷,老了會留下後遺症。”

  莊勤目瞪口呆,和自己同胞兄弟對視一眼,驚慌欲絕地問:“我們這次能活著回來嗎?”

  “……”莊勉臉色發暗,“應該吧。”

  登機口旁,遲一步的步蕨正向陸和交代燕大的案情:“出現在實驗室里的腳印很特殊,不是普通的妖物,我懷疑它至今還留在學校里。這種妖物嘗過人腦的滋味就和沾了毒品一樣,一定會再次作案。你們最好盯緊著點,燕大那麼多學生,很容易被它得手。”

  陸和聽得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似的:“你們也要多加小心,雖然他們都說海上是葉汲的地盤,但莊勤他們年輕經驗少,你們多關照關照。”

  步蕨笑了笑:“放心吧,主任。兩個孩子我還是能看得過來的,冬無衣她……”

  陸和立即火燒火燎的耳根充分暴露了心中有鬼這四個字。

  要是葉汲在這一定用黃段子把他們領導給嘲笑得落荒而逃,但步蕨是個品行高潔的正經人,一門心思都在案情上:“如果沈羨他們抽不開身,燕大的案子可以讓她和宗鳴主辦,冬無衣做後勤有點大材小用了。”

  陸和感動地簡直熱淚盈眶,也為自己曾經的腹誹而羞愧!果然步大佬才是整個辦公室出淤泥而不染,最靠譜的辦案人員!

  步蕨輕輕咳了聲,誠懇而含蓄地說:“只是他性格比較魯莽,陸主任不要太慣著他,讓自己受傷就不好了。”

  “……”陸副主任莫名感到菊花一痛。

  上飛機後,步蕨在葉汲身邊坐下,葉汲奇道:“你和老陸說了什麼,他那臉神情像是被一百零八個大漢施暴過一樣?”

  後排的莊勤和莊勉:“……”

  步蕨拿起本雜誌翻開,語氣淡定,嘴角含了絲笑:“沒什麼,讓他注意保護自己而已。”

  “也是。”葉汲聽得似懂非懂,唏噓搖頭,拉下眼罩躺倒睡覺,“我們領導簡直就是狼窩裡的一隻小白兔,無法想像他是怎麼混到這個級別的。”

  步蕨嘆了口氣,不想提醒他也是狼窩中的一份子。

  大雪滿天飄灑,飛機雙翼抖動,迎風而起,闖入重重烏雲里,朝向遙遠的東海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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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城大雪紛飛,第四辦公室內燈火通明,冬無衣裹著白毛披肩,右手提煙杆,左手握了支紅酒加兩杯子,擱到觀察羅盤的宗鳴面前:“喝兩杯?根據我坎坷多舛的人生經歷,有啥不痛快的,喝兩杯就好了。”

  宗鳴沒有答她的話,沉默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一口慢慢喝著。

  冬無衣抽了口煙,吐了串長長的煙圈:“老宗,咱兩當年的舊事翻篇吧,你該遭的報應也遭了,老子心裡也舒暢了。”

  “……”宗鳴握高腳杯的手指緊了緊,他仍然沒有說話,從山城回來後他愈發得沉默寡言,有的時候甚至讓人察覺不到辦公室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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