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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念汝多年修行不易,今重開空間壁障。待七世之後,若得功德圓滿,便會有羅漢接引汝去西方極樂界,成就神佛位。”

  一道佛音降下,玄空就此踏上了輪迴之路。

  然而每一世,玄空發現那裡都會有一個男人在拼命拖他的後腿!

  ——

  玄空:“貧僧要成佛。”

  魏延召:“我要讓那個該死的禿驢動凡心。”

  快穿文,每一世都以為和尚喜歡自己·不要臉·霸道攻 x 真·一心向佛·目下無塵和尚受

  第三十二章

  留冬無衣一個人在醫務室里靜靜, 陸和轉回到綜合辦公室,一眼看見占據了半面牆的大衍堪輿圖, 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

  大衍堪輿圖上萬千氣澤, 瞬息萬變, 陸和只瞧了一眼就頭暈眼花,暈機似的站都站不住。

  葉汲心不在焉的聲音遙遙從辦公室一角飄來:“老陸, 圖里附著老二的一點精魄。你一個凡人承受不住,少看, 看多了不會懷孕但也會吐。”

  “……”陸和心酸地想,凡人怎麼了,凡人吃你家大米了?凡人起碼沒有你們貴圈真亂!

  葉汲腦袋後和長了眼睛一樣,瞅見了他糾結成麻花的一臉, 從比豬窩還亂的辦公間裡伸出條胳膊, 招小狗似的招招手:“來來來,老陸,和我說說, 我開導開導你。冬無衣那傻逼是不是和你憶苦思甜,又吐槽我們家老二了?”

  陸和打好了很多腹稿,但是一見葉汲趴桌上搗鼓的東西,注意力不受控制地被吸住了:“這是什麼?”

  一米多長, 寬半米不到的一塊木料,焦黑得和剛從火堆里扒出來似的。葉汲眉頭緊鎖, 攥著把銀光小刀,來回比劃了半天, 遲遲下不去一刀,回答得高深莫測:“手工藝品。”

  他說著從一桌亂七八糟的碎料里翻出個金絲邊眼鏡,就手架在高挺的鼻樑上。這麼一遮遮去了七分匪氣,犀利的眸光柔和了下來,分外專注,乍一看像個……

  衣冠禽獸,陸和腹誹。

  葉汲突然語出驚人:“老陸,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

  陸和被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否認,“你想多了。”

  葉汲嘿嘿嘿直笑,他賤兮兮地一笑,立即就被打回了原形,煞有介事地屈指頂了頂眼睛:“老實和你說,我當兵那會本想著退伍後來燕大混個教授噹噹的。三百六十行差不多都入過了,就是沒當過教書育人的人民園丁。”他捏著刀沿著木料邊沿勾出條漂亮的紋路,頗為遺憾地說,“可惜被大領導捷足先登,給挖過來了。”

  “……”陸副主任替倖免於難的莘莘學子們捏了把冷汗,違心地說,“領導也是慧眼識人,人盡其用。你這一身本事不到第四辦公室護國安邦,跑去教書,那不是明珠蒙塵,大材小用嘛。”

  葉汲被誇得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深以為然地點了下頭:“是這麼個道理,”他突然毫無防備地問,“你剛才是不是打算找老二?”

  陸和被他問了個猝不及防,心虛地不說話,聽冬無衣傾訴過後他的確打算去找步蕨的。按道理來說下屬的情感問題,他一個領導不應該插手。但這情感問題要是影響到團隊內部問題,更可能影響到工作,搞了這麼多年思想政治工作的陸副主任就坐不住了,想分別找兩人談談心。想都不用想,陸和當然先去找好說話的步蕨去。

  “冬無衣和你說了什麼,我心裡也有點數。”一旦確定下思路,葉汲手裡的刀光快如飛雪,片片落下,看得陸和眼花繚亂,“我奉勸你別貿然去找老二,他沒你想像得慈眉善目,可能一受刺激,咱這第四辦公室過了今天就成為遺址供人瞻仰了。”

  “……”陸和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想到步蕨溫和無害的臉龐,簡直是這個群魔亂舞的單位里僅剩的一道清流了,“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有點多管閒事,確實也是,但是吧……當初領導招你們進第四辦公室的時候,也沒想到你和步蕨的身份那麼不一般。我們這個工作……”

  “等等,”葉汲放下刀,金絲框架將鏡片後的桃花眼無端襯出幾分邪異風流,他似笑非笑地抱臂看著陸和,“老陸,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也太小看大領導了,大領導心裡沒點底數會找上我?我認識老二的時間,夠你在輪迴滾個幾百遍花樣人生不重樣了。可就算是我,到現在也摸不清他究竟在想什麼。他那副心思,埋得比黃泉眼還深。沒做好傷筋動骨的準備就想去挖出個一星半點,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去了無功而返算是全身而退了,搞不好還被他給洗腦了。”

  陸和被他說得心驚膽戰,一想步蕨那張從不顯山露水的臉,越覺得好像葉汲說得是那麼回事:“那,暫時就算了吧。不過!”陸和義正言辭地警告他,“你們平時在單位里注意著點!絕不能把私人情緒帶進工作里,今天這種事只能發生一次,下不為例。再有下次,就要吃處分了!”

  他鼓鼓勇氣:“年終獎也得扣!”

  葉汲敷衍地送走了陸和,握著刀柄敲敲手背,自己這麼忽悠個純良正直的領導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岐布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蹦了出來,又快又准地從桌上一堆雜料里叼起個金燦燦的種子,咕咚吞進肚子裡。它滿足地舒展了下羽毛,啄啄腳丫子:“葉老三,真沒想到過了一千多年,你還只有這麼一點出息。為了在二爺面前遮掩自己那點小心思,都快趕得上做傳/銷的了。”

  葉汲一刀將還想偷吃的它掀到一邊去:“你懂個屁!眼沒瞎都能看出來,自從載川之變老二回來後,明顯比以前心思重多了。我懷疑載川那件事背後的隱情沒那麼簡單,要不然老大也不會說翻臉就翻臉,把事做得這麼絕。”他重新戴起眼鏡,抽出條捲尺貼上木料拉長,“早知道後來會捅出那麼大的簍子,當年我就該掐死沈羨那個小王八羔子一了百了。其他小崽子也不能留,留著都特麼是隱患!”

  岐布堅強不屈地飛了上來,一邊伺機而動,一邊無情地指出:“你掐死沈羨,以你二哥的護短指數,你八成也早風乾涼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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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鳴花了一中午不停地打電話,幾乎將宗家但凡上點台面的人問了個遍,但沒一個人近來與沈元打過交道。畢竟宗家深居西南蜀中山城,沈元常年跟著他師父在泰山修行,兩地隔著十萬八千里,有沈道君在,一般人也沒機會對他下黑手。

  “宗家本家和旁系在一塊百來號人,一時間沒辦法一一排查。”宗鳴疲倦地喝了口茶,潤潤說了一下午的嗓子,“我已經托現任家主,也就是我胞弟宗瑛吩咐下去,找到那個在沈元身上留下圖騰的人。”

  “來不及了。”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步蕨抱著只氣息奄奄的狐狸幼崽走出來。狐狸棕黃的皮毛盡數被黑氣覆蓋,嘴角垂著綠瑩瑩的涎液,蜷縮的四條長腿上露出一塊塊鮮紅的糜爛傷,傷口處的血肉鼓動個不停,像有什麼呼之欲出,卻又被葉汲畫在它腹部清淨符強行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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