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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在沒有實施犯罪之前,馬向陽家前面是沒有花園的,後來為了掩埋屍體種植曼陀羅花才填出來的,他之所以將花園中的土弄成噴涌的樣子,就是為了提示我們那裡面藏著屍體。

  當然,牆壁上的小腳印兒也的不是王群兒子弄出來的,因為在他去偷懺悔書的時候,楊婷的父親就在那住所裡面,直接將懺悔書放在了外面的窗台上,很輕易就被王群兒子帶走了。

  至於王群的筆記中為什麼沒有記載這一點,楊婷的父親並沒有在信中做出解釋,不過我在將所有的東西都串聯起來之後,心裡倒是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怕是因為那個時候的王群早已經嚇壞了,而且以他兒子那樣的年齡,正是好大喜功的毛躁時候,不說實話也是有可能的,當然最重要還是王群如願以償的找回了懺悔書。

  或許對他來說,結果比過程更加重要吧?

  信的最後,楊婷的父親做出了註明,楊婷的確是他救走的,之所以在房間裡留下小血手印兒,其實是因為他們家鄉流傳著另外的一個傳說。

  當人看到鍋台煙囪處,或者是牆壁上出現血色的小手腳印兒的時候,就說明這個人的壽命將盡了,那是被亡魂索命的徵兆。

  也許對於楊婷的父親來說,這更像是一種詛咒吧?

  畢竟,他恨死了馬磊!

  至於馬磊的墓碑上他為什麼也留下小血手印兒,依舊是出於個原因,馬磊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就算是下到地獄中,也不應該被輕易的諒解。

  當然徐睿是要區別對待的,楊婷的父親用這樣的一句話做出了詮釋:“徐銳不是一名稱職的警察,但卻是一個好人,是他用自己的性命保全了楊婷的新生。”

  但我的感觸卻不同,他真正該感謝的不是徐睿,而是他自己,是他時刻謹記著自己作為父親的責任,所以才促使我們將幕後的真兇挖了出來。

  “楊婷,所有的不幸都將隨風消散,你只需銘記那份兒如山的父愛,從此開始新的生活……”

  我呢喃了一句之後,又將目光望向了他們消失的方向,在那秋風肆虐的山野中,我看到有著一朵小黃花,在岩石的庇護之下,恣意的綻放了。

  看到那朵花,我輕輕的笑了,與此同時藏在我心中的悲痛,也如綻放的花兒一樣消散了,當我轉身離開墓地的時候,也撥通了蘇沫的電話。

  “小沫,晚上我想吃紅燒豬蹄!”

  “對,再來一瓶二鍋頭……”

  第八十四章 強制休假

  距離馬磊和徐睿的死,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我始終無法從那起案件中掙脫出來。不管白天還是夜晚,眼前總是浮現出我們一起共事的點滴,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以至於工作中失誤頻發。

  無論是雷大炮還是蘇沫,亦或是從部里趕回來的師傅,都對我的狀態表示了極大的擔憂,幾番勸說無果之後,他們一致決定讓我休年假。我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因此並沒有拒絕,為了更好的擺脫心魔,我決定去外地散散心。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趕到機場的時候會撞見蘇沫。

  通過簡單的交談,得知她跟我搭乘的是同一趟航班,目的地也是中南市。但不同於我的休假,蘇沫是有公務在身的,說是去那裡了解一些情況。雖然她言辭鑿鑿,但我總覺得並非實話,因為從她眼中不經意流露的擔憂之色來看,更像是放心不下我,或者說是局領導給她布置的特殊任務,目的自然是確保我不出意外。

  我跟蘇沫認識已經很久了,在偵破之前那起案子的時候,更是互相吐露了情愫,按理說我們的關係會更近一層才對,可這一路上彼此都感覺到了些許不自然。

  這種不舒服的氛圍,一直到走出機場時才被蘇沫的話打破:“瘋子,你打算去哪裡,等我忙完了手頭兒的事情就去找你,難得出來一趟,順便散散心。”

  “我也不知道,四處轉轉吧。”雖然是休假,但更多的還是局領導的強制成分居多,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完全就是一隻無頭蒼蠅,根本沒有任何的妥當計劃可循。

  “那就跟我一起走吧。”蘇沫說完,目光殷切的望著我。

  “好吧。”

  反正是無處可去,而蘇沫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證明她已經有了大致的規劃,無論她是不是因為公務來到的中南市,都幫我解決了一個難題。況且以我現在的狀態,有人陪著總好過於一個人顛沛浪蕩。

  “我們現在去哪裡?”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蘇沫說著將電話掏了出來。

  電話是打給誰的我並不清楚,不過很快就有輛越野車開到了跟前,隨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名與我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這個人沒有穿警服,不過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名在職警察,因為他打量我的眼神中透著犀利,右手拇指、食指以及無名指不經意的彎曲,說明會經常的使用槍械。

  “瘋子,這是李劍,大學高我一屆的學長,當年主修的是刑偵痕跡學。畢業之後直接進入了中南市的警隊,現在跟我一樣都是刑偵隊的隊長。”

  “李隊好!”

  刑偵其實是籠統的概述語,只有真正幹這行的才知道裡面有著諸多細緻分類的科目,比如法醫、比如檢驗,又比如蘇沫剛剛提到的痕跡學。通常來說痕跡學入門比較容易,但是要學精、學透,那可是要下一番狠功夫的,辦案過程當中如果有一名出色的痕跡學專家協助,往往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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