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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叫醒芹夢,她打了個哈欠,問我什麼時候了,我說早上了,我們起床,讓藍道長睡一會兒。
芹夢點頭又問師兄在哪兒,我說在外頭坐著呢。她看看帳篷外面,說沒啊。
我心中一突,又看向帳篷外邊兒,一瞬間冒了冷汗。
怎麼回事?剛才不是有道人影挨著帳篷坐著的嗎?我看得明明白白,結果一轉眼竟然不見了?
我忙鑽出帳篷去找,四周白蒙蒙的到處都是霧氣,十米之外的東西都看不見,哪裡還有藍道長的身影?
我無法相信,大聲喊叫藍道長,芹夢心驚地鑽出來:“師兄哪兒去了?”
我說就前半分鐘他都在的,就在我們帳篷外面坐著,一下子就不見了!
芹夢起了雞皮疙瘩,我又圍著四周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
芹夢幾乎要嚇哭了:“師兄昨晚守夜的時候是坐在帳篷裡面的,他不應該去外面坐的啊。”
對啊,我守夜都是坐帳篷裡邊兒的,坐外面感覺不安全也冷,藍道長那小子那麼機靈不可能去外面坐的。
那我剛才看見的不是他?
我打了個寒顫,芹夢問我該怎麼辦,我冷靜下來一想,趕緊去拿背簍:“我們快走!”
芹夢問師兄該怎麼辦。現在我們根本沒有線索,如何去找藍道長呢?
我說先離開這裡再說,顧不得那麼多了。芹夢眼眶紅紅地去背背簍,我將藍道長的水和乾糧拿過來,一併背起走。
芹夢也背起背簍了,我一手抓砍刀一手牽她,正要看看該往那邊走,結果芹夢又捂鼻子:“好臭。”
她話一落,我也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臭味,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腐屍的臭味。
我心頭驚懼,這臭味糾纏了我們一路了,一定有詭。
芹夢驚慌四顧,然後指著我們來的路:“在那邊,越來越臭了。”
我看向來路,霧氣太濃了,實在看不清有什麼。但芹夢說越發臭了,肯定有東西在逼近我們。
我一咬牙拉起她就往反方向跑,眼角餘光隱約看見那霧氣中有幾個影子在動。
未知的東西讓人恐懼,也讓人迸發了逃跑的意志。我此刻竟然相當冷靜,也沒有表現出驚慌,拉著芹夢往相反的方向猛跑。
芹夢已經六神無主,我拉著她跑她就跟著跑,兩人配合還是很好,不多時就跑離了那裡,而四周臭味已經飄散了。
芹夢喘著氣道:“好像沒追來了。”我說那些玩意肯定追不上我們的,不要怕。
芹夢臉色發白地點點頭,又問我該怎麼辦,必須去找師兄啊。
只有藍道長知道鬼孤崖在哪裡,他不在我們也找不到路的,可現在他去哪裡了呢?
我真的挺怕他被害了,一點線索都沒留下,讓人絕望。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道:“我們在這附近繞圈吧,藍道長應該還在附近的。”
芹夢當即點頭,我看看四周,霧氣還是很濃,原始叢林跟雲海似的,白茫茫之中也不知道隱藏著什麼東西。
我拉著芹夢小心翼翼地走動,就圍繞著附近走圈子,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分辨能力,原始叢林的威力讓人根本分不清方向,我們繞了半小時就徹底懵了。
芹夢都急哭了:“我們現在是不是還在繞圈子啊,你知道營地在哪裡嗎?”
我說按理來說應該還在繞,但沒有標誌,我也不知道營地在哪兒。
我還是經驗不足,想法很好但現實不好,現在我們算是迷路了。
但我還有後手,我就說別急,我們沒有走遠的,這一路我和藍道長開路,不知道砍了多少樹枝,肯定能找到痕跡的。
芹夢一喜,也說對啊,我們趕緊找昨晚的痕跡。
昨晚一路過來不知道弄出了多少痕跡,絕對能輕易找到,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我們找了一刻鐘就發現一顆大樹上面的樹枝被砍了一刀,而附近一些樹木上也有砍痕。
這肯定是昨晚我和藍道長開路弄出來的痕跡。
我們也沒有確定具體方向,總之沿著砍痕走一個方向就行了,肯定能走回去或者走回營地,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我就抓著砍刀走前面,芹夢也放心了不少,她在後邊兒聳動鼻子聞臭味,不過一路下來都沒有臭味。
不多時我們走到了一塊大石頭邊,我看見石頭就愣了,因為石頭上面也有一個砍痕。
我皺眉停了下來,芹夢問我怎麼了。我指了指大石頭:“我們開路的時候沒有經過石頭的吧?怎麼上面有砍痕?藍道長手賤砍的?”
芹夢也驚奇,說師兄沒有砍石頭吧。
我抿抿嘴,張望一下四周,霧氣還沒飄散,目所能及的地方十分有限,給人一種很重的陌生感。
我聲音有點啞:“這一路的砍痕不是我們砍出來的,我們走在別人的路上。”
第二十六章 少了一人
我帶芹夢沿著砍痕走,想走回去,結果卻發現這並不是我們昨晚留下來的砍痕,也就說走了這麼久完全走錯路了,現在根本不知道走到哪裡了。
芹夢也明白過了,急得冒汗:“怎麼辦?這是誰留下的砍痕?會不會是驢友?”
唯一的解釋就是來這裡探險的驢友,我說八成是他們留下的,我們要繼續前行還是回去?
芹夢說要不去找找那些驢友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而且他們說不定知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