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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道長當即警惕:“我擦你大爺,你想占我師妹便宜?”
你這是什麼話?我說你正經點兒,芹夢也說不在意。
我們三人就擠一個帳篷了,帳篷還是挺窄的,我先讓芹夢和藍道長睡覺,我來守夜。
藍道長巴不得如此,倒頭就睡,芹夢讓我小心點,我點點頭,目光透過帳篷看著外面跳動的火光。
其實我不睡覺還有一個原因的,因為我還要給骨灰盒餵血,不餵血根本不敢睡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營地里始終很安靜。這真的很奇怪,那些驢友來探險遊玩,理應圍在一起吃肉唱歌什麼的,結果天一黑就尼瑪睡覺,這叫什麼事兒?
我暗自琢磨著,後來自己也昏昏欲睡了,又強撐著看看手錶,差不多午夜了。
我就將骨灰盒拿了出來,打算餵血了。我挺怕這個骨灰盒的,時間一到餵了血又趕緊收好,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帳篷外邊兒。
結果這一看猛地渾身一麻,呼吸都停了半拍。因為不知什麼時候一道影子印在我們帳篷上面了。
外面有個人站著動也不動,影子被火光映在我們帳篷上。
這突然間的真的能嚇死人,要不是我經歷過生死了肯定得叫出來。
我趕緊捂住嘴巴盯著那身影看,他又站了好一會兒,然後很慢地在營地里走動,走了得有十幾分鐘,似乎在觀察營地里的情況,最後徑直走進森林去了。
他走動的姿勢十分怪,步子很小,跟走貓步似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後背還有點發涼,趕緊去推醒藍道長。這貨睜眼就要嘰歪,我按住他的嘴:“別吵,外面有人。”
他終於清醒了,我放開他的嘴,他也壓著聲音道:“什麼人?”
我把剛才看見的人影告訴他了,他說是不是有人起來撒尿啊。我說撒尿不可能這麼怪的。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嘀嘀咕咕的:“有人走動?走貓步?你看錯了吧。”
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張望了一下帳篷外面,然後又回頭看帳篷後面。
這一看他尼瑪直接嚎叫了一聲:“我操!”
我嚇了一跳,也看向後面,一道黑影徑直閃開,眨眼間不見了。
帳篷後面是沒有火光的,影子也沒有映在上面,但我們透過帳篷的確看到一道黑影不見了,那黑影剛才是貼在帳篷上面的,不然我們不可能看見的。
藍道長被嚇了一跳就叫出聲了,營地上空的寧靜都被打破了。
芹夢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問怎麼了。我立刻去抓刀,藍道長也抓刀,此時已經驚動了那個黑影,再躲藏也沒有意義了。
我們兩人鑽出帳篷打量四周,但已經看不到那道黑影了。藍道長心有餘悸:“媽的,那小子在我們帳篷後面蹲著呢,你怎麼沒發現呢?”
我說我沒猜到啊,他都不是往我們這邊走的,怎麼就跑我們後邊兒去了呢。
藍道長罵罵咧咧,也不敢去追。這時候我發現了更詭異的事,其餘帳篷的人竟然沒一點動靜,剛才藍道長叫得那麼大聲他們竟然沒反應。
我拉了一下藍道長,又指了指那些帳篷,藍道長當即明白過來,舉著砍刀過去掀帳篷:“朋友,起來……”
火光照射進帳篷,裡面空蕩蕩的哪裡有人?
我心底冒出一股涼氣,趕緊去看其餘帳篷,還是沒人,所有帳篷都沒人!
火光冷森森地跳躍著,四野樹枝晃動,深夜的涼風發出古怪的呼聲。
芹夢從帳篷里探出頭來,問我們怎麼了。我跟藍道長對視一眼,當即跑回帳篷:“收拾東西走,快點。”
芹夢還發呆,我直接去背背簍,芹夢也匆忙間背上背簍,我們連帳篷都不要了,拿好東西就跑。
四周全是蟲鳴聲,以往我肯定會很安心的,但現在聽著反而覺得可怕,越喧鬧就襯托出越寂靜,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我們三人。
跑出老遠我們才停了下來,藍道長大口喘氣:“這裡也是紮營的好地方,我們先歇一下。”
他立刻去撿柴點火,我們需要光線,電筒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芹夢跑得臉蛋紅撲撲的,這會兒才有機會問我們怎麼了。
我說營地里根本就沒有人,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而且有道黑影在窺視我們。
芹夢一聽嚇了一跳:“那些人去哪裡了?”
我搖頭,說可能都不是人呢,太邪門了。
這時候藍道長將火升起來了,我們有了光明就安心多了。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我拿著手電筒照射四周,每一個地方都檢查清楚,並沒有發現什麼。
芹夢也跟著我檢查,然後她一下子捂住了鼻子:“好臭。”
我說怎麼了?她又放開手,相當驚異:“怎麼又不臭了?明明有腐臭味。”
這是她第二次聞到了,加上營地里的怪事讓我不安心,我就確定的確有臭味。
我忙喊藍道長:“快過來,我們走遠點檢查一下。”
藍道長抓著刀過來,兩人將芹夢護在中間往前邊兒走。芹夢一直在吸鼻子,說剛才可能有一陣風把臭味吹過來了,這會兒又沒了。
那為什麼我和藍道長沒聞到?事情也太怪了。
繼續往前,這時候芹夢又捂住嘴:“你們聞,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