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先收點利息
「老闆，找到了，我找到了……」
玲兒急沖沖的跑進小院，滿頭大汗，一面叫著白素衣！
「找到了？在哪？」白素衣臉上揚著驚喜，拉過了玲兒。
「嗯，找到了，老闆，你看……」
玲兒將手裡的一張紙遞了出去，白素衣抖著手，打開，卻是一彩色簡易的宣傳單，不過，白素有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可看了上面的內容，腦子裡的血一下子就衝到了腦門子，拉了玲兒，「快快跟我去看看……」
白素衣拉著玲兒衣服都未多加一件，便看著地址跑了過去，那慌張的樣子，直接道明她心底的擔擾。
可當她看到那裝飾一新的店面，門口幾個丫頭在發著手裡的單子，白素衣又停住了！
是自己的兒子對不起人家，自己有什麼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老闆……」
玲兒不明白，如今看到了，何以老闆又不走了？
白素衣便這直站在街道對面看著，直到太陽偏了西，直到新店鋪里走出了胡漫柔，看著她興奮卻又獨立的個性白素衣的心，鈍疼鈍疼的！
她一早就知道胡家的孩子個個都有自己的主意，就像胡漫妮，別看她性子軟，可她卻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而自己的兒媳婦，看似沒心沒肺，可卻是最重感情的！
而小三……
白素衣搖了搖頭，三丫頭更不要說，她做事從來不依付男人，更是膽子大，所以當初自己才會與幾歲的她合作！
看著胡漫柔挽著胡小萌，姐倆個嘻嘻笑笑，待下人鎖了門，才一道離開！
她們沒有坐馬車，而是走在春日裡的大街上。
白素衣就這麼遠遠的跟著，直到看著她們拐進了胡同，看著她們走進了一家院子，白素衣才露出了苦笑，難怪自己找遍整個梁洲的客棧也找不到，卻原來……
忽然白素衣拉著玲兒後退藏在了牆角外，心兒砰砰直跳，過了一會才又伸了脖子去看，結果便被她逮了個正著！
……
「怎麼了？」胡小萌拉了一把胡漫柔。
不明白她幹嘛突然回頭。
胡漫柔笑笑，「沒什麼，許是我神精質吧，感覺有人在看我……」
胡小萌今天心很好，已經能感覺出來，明天開業得有多紅火了，所注意力沒在這上面，並沒有感覺身後有什麼人跟著，這時聽得胡漫柔的話，便看了一眼安好，見安好點了頭，便對胡漫柔說，「老二，你先回屋去！」。
胡漫柔怔了一下，隨後點頭，便由安美扶著回了屋子。
胡小萌折回來，輕輕的拉開了院門，便站在了門口，她未動，只是看著回來的路口，沒多久，一個腦袋鬼鬼祟祟的便露了出來，再然後，胡小萌便將白素衣逮個正著！
——
茶館
「白姐姐，你瘦了……」胡小萌給她倒了茶，白素衣的眼睛便紅了。
「這麼出來，店怎麼辦，這幾年的心血可是不要了？」
白素衣淒涼一笑，「窮的時候，儘管有些不矛盾，可還不會用心計去算計，如今富足了，卻玩上了勾心鬥角……小花，你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至於這些年的心血……我不要了，我只想要回我以前的兒子，雖然有些小彆扭，雖然有些小自卑，可他的眼沒瞎心沒黑……」
胡小萌不知道要怎麼勸她，想了許久，才道，「白姐姐，有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一下，我二姐她……」
……
胡小萌回到家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小雨，一進院子，就聞到了濃濃的中藥味！
胡小萌心下嘆息，去了胡漫柔的屋子，正看到她眉頭未皺一下喝下一大碗苦苦的藥！
「去了哪裡？」胡漫柔將藥碗遞給毛豆，搖頭未接毛豆遞來的蜜餞，看著胡小萌淡淡的笑了笑。
那苦藥對她來說，似乎並沒有味道一樣！
胡小萌微笑，上前挽住她，「明天就開業了，老二，你高興不高興……」
胡漫柔抿嘴點頭，「相信明天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很成功！」
陵輝，肖家獨樹一枝的時尚時代，過去了！胡漫柔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呵呵，想不火都難了……」
胡小萌嘿嘿一笑，沒有別的原因，因為柳清揚那個二愣子終於說對了一句話，做對了一件事！
前天去柳宅，那麼柳清揚又沒有回福安，自然就從下人的嘴裡知道了她給何明霞送了什麼，自然也就找到了她，然後，一番無賴糾纏，無意間的一番話，讓胡小萌上了心，再之後，胡小萌直接甩了他，隨後捧著一套衣服，帶著安然安好便離開了服裝店。
沒別的，今天羅夫人過生日，據說知府府邸甚是熱鬧！
羅夫人原就識得胡小萌，雖然她與綠兒的事，她多少知道一點，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羅夫人這樣的性子，自然不會不讓人進府，更不要說她還有另一個身份，縣主！
所以，胡小萌被非常熱情的邀請進了府中。
看到好多貴婦，她大大方方的對姜艷秋祝了賀，更是送上了一份特殊的壽禮！
當羅夫人穿上這套紫色系，繡著雙鳳牡丹圖的衣服出現在眾高貴貴婦們的眼前時，所有的貴婦們，心裡嫉妒了！
要知道，女人的攀比心，是最重的。
所以，面上夸著羅夫人這衣服真好看，卻恨不得自己也弄一套在身上讓別人來誇誇！
更不要說，這邊眼饞著，那邊下人來報，柳二夫人到！
當大家看到柳家那個撐門面的二媳婦何明霞竟然也穿了這樣的衣服來給羅夫人賀壽時，心底再也抑制不住想要擁有這樣服飾的想法。
適時的，胡小萌看似無疑對羅夫人道，可她的聲音卻讓堅著耳朵的貴婦們都聽到了心裡！
哦？她的店明天開業，還有會員贈送！其實大家早都接到了府中下人送來的彩繪小單子，只是一笑而過，如今看到了這真實物件，心裡便活了起來！
羅夫人眼睛一亮，這會員，以前在福安，誰手裡有白老闆服裝店的會卡，那臉上可是倍兒有面子，所以，她的眼睛才會閃著喜悅！
胡小萌挽上胡漫柔的胳膊，「咱們吃飯去吧！」
……
第二日，當胡漫柔的新店開張，放完了鞭炮，便是敲起了鑼鼓，那熱鬧的場面，讓遠遠看的白素衣心底微微的配了起來！白素衣的眼睛是紅腫的，一想到胡小萌昨天傍晚對她說的話，白素衣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這麼一個剛強的女人，這些日子的眼淚也快要流幹了！
真想沖回去，撕了那幾個噁心的嬸婆！
……
三日後
在新店的不遠處，林子推著肖陵輝，站在春雨過後的大樹旁。
林子一臉的懊惱，他突然想不明白，少爺是怎麼了，那日他明明在少爺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悔意，可這些日子少爺卻是住進了大宅，雖然未見與秦姑娘同房，可也與她有說有笑，似乎真的將秦姑娘當姨娘了一般……
肖陵輝看著胡漫柔一身漂亮的新衣，正揚著暖暖的笑意，對進店的顧客介紹著店裡的服飾！
眼裡閃過了濃濃的自責，也不過只是一瞬間，隨後捏緊了拳頭！
「林子，咱們該回去了……」
「少爺……」林子欲言又止，可肖陵輝卻沒有理他，轉了輪椅「軲轆軲轆」走了！
林子不得以跟了上去，心下撓爪的難受，終是忍不住問道，「少爺，你，你這是要休了少夫人嗎？」
肖陵輝一窒，卻沒有說話，繼續滑著輪椅，林子懊惱自己的逾越，伸手推著輪椅未在說話。
……
「輝哥哥，你去了哪裡？」
秦巧慧忙將肖陵輝推進了店裡，看著冷冷清清的店，秦巧慧撇嘴，「這幾天店裡竟然一個人沒有進來，這麼下去哪行啊？」
梁洲郡里的服裝總店，秦巧慧一臉的沮喪！
前些日子她收銀子快收到手軟，可是漸漸的，顧客越來越少，每天裡進帳的銀子也越來越少，她都快沒油水拿了！
真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肖陵輝未理她，夥計遞來茶水，卻是扭捏道，「少爺，我我……」
肖陵輝抬頭，「怎麼了？」
卻發現，不只是一個夥計站在身邊，連幾個服務員也都圍了過來。
那夥計咬了咬牙，「少爺，小的是跟少夫人來的梁洲，現在少夫人不在，我我，我想回家了！」
肖陵輝的手一緊，看了他一眼，將那小夥計看的毛毛的，最後才點了頭，「去前台領錢吧！」
小夥計急忙道謝轉身跑了！
肖陵輝看著這幾個夥計，「還有誰想走的？」
「少你……我我……」
「去結帳走吧……想走的都去結帳吧……」
結果等到掌柜的哭喪著臉走過來，秦巧慧才反應過來，人都走了，誰來賣衣服？
「回來，都回來……」
然而兩個夥計還有五個專門給貴婦們換衣服搞搭配的，那速度……跟身後有狼追一樣！
秦巧慧一剁腳，「輝哥哥，怎麼可以讓他們就這麼離開，還給他們結月錢，這怎麼辦啊？」
肖陵輝瞟了她一眼，「你不是很想當老闆娘嗎，這些人以前都是柔兒招來的，現在到你了，看看你能不能也招幾個能說會道的夥計與服務員來……」
肖陵輝說完，轉身便走，秦巧慧卻傻了，「我我我……」
我哪裡會！
可又不想被胡漫柔比下去，那話硬憋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
肖陵輝出了總店又去了另外三家分店，結果都是一樣冷冷清清的，夥計們都在打瞌睡！
這時三嬸秦氏跑了進來，「陵輝總算是找到你了，福安那邊出了問題……」
肖陵輝看她，「三嬸，你挪用的貨款什麼時候還？」
秦鳳直接被噎在那裡，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陵輝那筆錢……再給三嬸些日子吧，你知道的，上次進的那批布，出了問題，又補了一批，那錢我都用到那上面了……」
「三嬸，咱就明人不說暗話，你打的算盤算是成功了，我也留下了巧慧趕走了胡家老二，而且你如願的接了福安的攤子，可是，這貨，你為何遲遲不補？你看，這店裡的衣服，樣子都過時了，這春天了，卻還在賣冬天的裙子，樣式也不好，你的新貨什麼時候能到？」
肖陵輝直白的話語，讓秦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陵輝，你，你……」秦鳳有些開不了口。
她從福安趕回來也是為了這事，可如今肖陵輝的話，卻頂的她開不了口，心下微微的有些著急。
她只知道白素衣一天天的風風光光與富家太太們搞的火熱，她跟許芳那叫一個嫉妒，如今如願的將白素衣趕走了，可這還不到二十天，她與許芳就發蒙了，先是布批被騙拿次充好，再來繡娘們也趕不出活，出來的還是冬裝，問了原因卻說沒有沒有設計圖，做不出新款！
秦鳳與許芳是直接傻眼了，設計圖？這是誰搞出來的？
秦鳳從來不知道，白素衣還會搞設計，這衣服不就是隨便一做就做出來了嗎？
她就不信那個邪，死活逼著繡娘去做，惹的繡娘直接撂了挑著，沒花樣，沒圖樣，做什麼？難道春天還要賣冬裝嗎？
肖陵輝道，「怎麼了？」
「沒！」秦鳳囁囁的應了一聲。
「嗯，要是沒事，三嬸還是趕緊回福安吧，監督著繡娘們趕出這一季的春裝，不然，這店可就得關門了……」肖陵輝似乎沒有看到秦鳳的窘迫，說完了話便走了出去。
秦鳳咬咬牙，又返回了福安，結果等她再回到梁洲，郡里的四家店已經關了三家！
只有一家總店還有維繫著。
秦鳳進店，兩個夥計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服務員也沒有起身，氣的秦鳳大罵，「你們這是什麼態度？」
秦巧慧正好進來看到秦鳳愣了一下，然後眼睛一紅撲了過來，「姑姑，這不是我想要的！」
秦鳳也是急的一腦門子汗，「陵輝呢？」
「嗚嗚……你還說他長情，他他他，這些日子迷上清樓中的一個丫頭，夜夜不回家……」
秦鳳眉頭緊皺，「先不說這個，我來問你，剛剛進城的時候，我繞了一圈發現了一家新店，你知道嗎？」
秦巧慧眨眼，「不知道！」
「走咱們去瞧瞧，我遠遠的看著，那窗子裡的衣樣好漂亮……」
秦巧慧愣了一下，「真的？」
秦鳳點頭，拉著她兩個便走了出去。
……
胡漫柔正將配套的頭飾戴在一位貴婦的頭上，又將披肩披好，扶著她站在大鏡子前，「張夫人，您看如何？」
那張夫人，笑的臉上跟開了九月的桔花一樣，因為她胖，所以她的衣服從來都是深色系的，明明她才三十出頭，可弄的倒像五十歲的老太太！
可沒有想到，小縣主家這亮趟出彩的衣服她竟然也可以穿出來，還不顯胖？
「好，好看，真不錯……」
「這件衣服別看是淺綠的底色，可上面卻繡上了深色的山水，不但穿著顯身材，而且還大氣……再說這春日剛到，早晚還涼一些，這披肩正好防寒，卻又不顯臃腫，若是到了中午，天氣熱了，這披肩，便可撤下去……正好露出裡面最新一季的泡泡袖！」
張夫人每聽一句，便點一次的頭，等到胡漫柔說完了，張夫人直接對身邊的丫頭道，「快快，去付銀子……」
「張夫人，這一件是今天剛上市的，您又是羅夫人的朋友，所以，給你免費辦一張會員，可以享受九五折優惠哦……」
「哎喲喂，我啊，就是沒好意思問，那會員咋辦……」
胡漫柔笑笑，便對身邊的小服務員點了頭，那小服務員，便帶著張夫人的丫頭去了櫃檯交銀子了！
秦鳳與秦巧慧在踏進店門的那一瞬間便邁不動腳了，地上是羊毛地毯，屋子裡更是熏了說不上的香氣，而且看著胡漫柔兩個愣在那裡，更是進不得退不得，一旁的不夥計還直招呼著，更讓兩人咬牙的，便是這小夥計不就是從自家店裡不幹了的小夥計嗎！
顯然小夥計也認出了兩人，便將兩個請到了一旁的貴賓間！
「夫人，這套衣服是五百八十兩，打了九五折呢，才花了五百五十兩，而且送了一張金卡！」
小丫頭的話，讓坐在敞著門的貴賓間裡的秦鳳差一點栽個跟頭，一件衣服打了折還要五百五十兩，這是搶錢嗎？
她們家的衣服最貴二百兩銀子，賣的都膽顫心驚，這裡竟然五百多兩一件！
胡漫柔打點好張夫人，送出門外，才回了身，小夥計對她耳語幾句，她才折了方向去了貴賓間！
看著坐在一邊臉色難看的秦鳳與秦巧慧點了個頭，並沒有要招乎她們的意思，「這包間裡的茶水可不是免費的，要三十八兩一壺！」
胡漫柔悠悠的一句話，讓秦鳳直接嗆了茶水，而秦巧慧手一抖，整個濕了一片在胸前！
「三十八兩又怎麼了，當我們花不起嗎？」秦鳳死瞪著她，似乎要在胡漫柔的身上瞪出一個洞來！
一邊的秦巧慧也起了身，「姐姐都是自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呢？」
說完話，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是不是也該給我拿一套新衣換換？怎麼說，這不也是用肖家的銀子開的店嗎？」
胡漫柔雙手環胸，不恥的笑一下，「秦巧慧，你十八我十七，你叫我姐姐？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妹妹？呶，我妹妹在那邊呢，你可別亂認親戚！」
胡漫柔伸手指了指窩在軟椅上捧著個大夾子畫圖的胡小萌。
隨後又道，「至於衣服，可以啊，最便家的一套四百八十兩，給你打個會員折扣，再抹個零，給四百三十兩好了！」
秦巧慧咬牙眼睛眯了一下，哪裡還有在肖陵輝面前的小鳥依人，她上前一步，揚著頭看著胡漫柔，「你一個水性揚花的踐人，一個不要臉跟個男人身後轉的搔貨，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看了……」
胡漫柔笑臉一直未變，卻是突然揚手，「啪」的一下打在秦巧慧的臉上，緊跟著又踢了一腳出去，直接將秦巧慧踢倒在地上，一條腿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上次你便說我推了你，如今我不做實了，也太對不起你對我的污衊了！」
秦巧慧哪裡想到她竟然真的動手，胸口被她壓的生疼，感覺兩個傲人的米米被壓扁了，一面的臉也腫了，氣的她哇哇大叫，「鄉巴佬，死表子，勾.引男人的搔貨……」
胡漫柔一把抓起她，便左右開弓！
心底的那一口氣雖然不能一下子討回來，可先拿點利息總行吧！
要知道老胡太太都被她罵了，如今這個搶了自己男人的女人，害自己小產的女人竟然敢如此囂張，那隱匿的彪悍便展現出來，貴賓房間裡，一孟乒桌球乓聲，傳了出來！
胡小萌只是眉頭皺著，心道，老二可算是找到一個發泄口了！
「老虎不發威你是不是就把我當了病貓了？嗯？我今天告訴你，咱們的帳我慢慢跟你們算！」一手提著哭天搶地的秦巧慧，一手指向傻眼的秦鳳，「還不趕緊滾，難道還要我送你們出去嗎！」
秦鳳只覺得心口砰砰直跳，扶著秦巧慧剛出了貴賓間，身後便響起胡漫柔那漫不經心的聲音，「讓得，茶水三十八兩一壺，把帳給結了！」
ps：不好意思啊，接到一姐妹電話，非鬧著要我陪她喝酒，卻原來是倆口子打架，勸吧！回來的時候就十一點多了，本想睡覺，看到群里妞們說，早上要坐在馬桶上看文……
好吧，怕乃們明早便秘，我熬夜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