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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燃把鉛筆給周睚:「點兩條,另一條你自己挑。」
周睚接過筆:「你陪我吃嗎?」
徐青燃沒理解:「我請客——你還不打算分我一口?」
周睚笑了一聲。
菜單後面跟著辣椒數,一個辣椒是一點辣,最多五個辣椒,幾個人伸長脖子,看到周睚勾了五個辣椒。
徐青燃:「……」
他臉綠了。
七中小皇帝就一個不為人知的弱點。
陸晨幫著把菜單遞上去。
龍獅笑出豬叫:「金口玉言,皇上你記得陪睚哥吃。」
陸晨說:「皇上不吃辣的?」
龍獅搖頭:「不是,他初中的時候很喜歡吃又酸又辣的東西。」
周睚看過來:「很喜歡吃酸辣的?」
徐青燃瞪龍獅:「你要不就安靜點。」
但是髮小這存在就是來揭老底的。
龍獅:「就,我有次碰到他跟老闆點單……」
「來一份酸辣粉不加辣。」
「他邊吃還跟我說辣鼻子……」
第19章
「噗嗤。」陸晨趕緊捂住嘴,想笑又不太敢笑。
周睚在徐青燃臉上看到點不明顯的尷尬。
徐青燃不怎麼能吃辣,他一直稱自己就是味覺比較敏感。
這片地區辣味多,鍋底就是辣的,那個不要辣里一星半點的辣他就覺得挺多了。
但徐總賊愛逞強。
「沒有這種事。」徐青燃直接搶了陸晨的詞,「酸辣粉不加辣還能叫酸辣粉嗎?」
他心一狠,說,「你看待會那條魚上來我吃不吃!」
龍獅欲言又止,給瞪了一眼。
服務生過來給他們送水,沒等多久兩條魚也端了上來,另一條底下鋪墊滿滿的辣椒,紅辣辣一片油滋啦作響。
徐青燃拆了筷子,手一頓。
盛魚的蒸鍋中間有隔板,蒸鍋掉了個頭,朝著徐青燃這邊的還是蒜蓉。
「這麼急?」周睚看到他半空懸著的筷子,給他挖了一塊蒜蓉的過去。
徐青燃本來可以順著台階下來,腦子一抽,說:「你讓我嘗嘗那邊的。」
周睚說:「你想得美。」
周睚勾了個雙拼口味,這幾人沒看清。
陸晨聽出幾絲調侃,咬著筷子含糊不清地說:「睚哥的爆辣就是點給他自己的,蒜蓉這個才是給你的,燃哥你就別跟人家搶吃的了。」
徐青燃用筷子撥著魚:「滾。」
這邊辣味重,五顆辣椒雖然出名但實際挑戰的人不多。徐青燃雖然嘴硬,但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拿筷子沾一沾另一邊的辣油都能辣到失魂落魄,醜態畢露。
周睚看上去很能吃辣。
有些人吃辣會上臉,滿臉通紅,還有些上嘴,吃著吃著變成臘腸嘴,還有些邊流鼻涕冒淚花邊吃的……
徐青燃很好奇周睚是哪一種,隱隱的還懷疑周睚也在裝模作樣。以周睚的尿性,專門點一份五顆辣椒損人損己也不奇怪。
然後他觀察下來,得出結論,周睚是那種最沒反應的反應。
男生的皮膚被光映著有點冷白,一點兒變化都清晰可見,事實就是周睚把魚骨縫都剔得乾乾淨淨,除了嘴唇紅了些,唇角沾到辣椒油之外,什麼變化都沒有。
吃完擦擦嘴,優雅如斯。
徐青燃別開臉。
他喉嚨發緊,灌了一杯熱茶。
晚自習成了實至名歸的晚自習,放學時間調回晚九點。
大部分人還落不到實感。
劉承遠一晚上到辦公室門外轉了好幾次,總覺得老師會喊他過去拿教材拿工具,「這麼說有點犯賤,但我居然有點不習慣?」
「出門右拐辦公慢走不送,你可以找咚咚鏘一對一輔導。」吉娃娃裝水回來,讓他別堵在門口。
大老遠看到徐青燃的水杯空了,吉娃娃找上陸晨:「咱校草的水杯空了看見沒?」
九班人很慣著徐青燃,慣著慣著才把皇上這個外號這個脾氣慣出來。
她後半句本來要說「渴死了校草咱們從哪裡再挖一個過來?」忽然看到周睚,猛地一恍惚。
綿羊在寫卷子,隨口問:「你說哪個啊——我馬上寫完這題也去裝水,等等啊——」
還能哪個……
吉娃娃倒不是忘了周睚的存在,她就是覺得微妙。
周睚拎著兩個水瓶從後門出去了。
都是同學之間的互幫互助,怎麼換周睚來做就不對勁。
「誰的水瓶空了?」綿羊寫完答案,拍桌站起來,「哪呢?」
吉娃娃:「哦,新晉體委的。」
新晉體委最近也不容易,綿羊撈走陸晨的杯子。
徐青燃在刷卷子。
不知道是不是知識點沉澱很多年的原因,雖然初上手很陌生,但多寫幾張熟悉之後很難遇到難題,他會自動避開耗時間費力不討好的題目。
比出差工作輕鬆,放學正好寫完。
周睚被老師喊到辦公室去了,龍獅陪徐青燃在教室等他。
周睚過去的時候把書包扔給徐青燃。
龍獅一局單機遊戲玩了兩關,隨口說:「我怎麼覺得你們倆現在關係很好?」
以前關係更好,蓋一床被子那種。徐青燃從龍獅那找了塊糖含嘴裡,思考怎麼回答。
奇怪的是他現在沒有剛來那時候那麼急著把周睚拉到他們面前說這是你們嫂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