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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乘風半點和他玩鬧的心思都沒有, 擰著眉頭沒搭理。

  他想到了那把噬魂傘,靳燕霆曾和他討論過,不過當時他倆都認定那是一把贗品。消失幾十年的魔傘, 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蕭烈得了去?

  蕭烈不是個沒見識的, 他對兵器的狂熱比之靳燕霆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他得了真品, 又怎麼可能隨便送人?傳說中,那把傘的威力極為恐怖!

  不過……

  也有一種可能——若是蕭國對晉國有政治圖謀呢?

  那麼, 楚尋極有可能是蕭烈放回靳燕霆身邊的一枚棋子。

  楚尋的殺父之仇,她慘澹的童年,以及少年後被囚禁在墓底暗無天日的十年, 她所遭受的一切一切,哪一樣都足以成為她復仇的理由。

  還有她那一身詭異的功夫!

  徐乘風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想通這一關節, 他顧不得吃早飯,又急匆匆去了晉王府。

  與以往不同,靳燕霆還在睡覺。

  徐乘風與他打小一塊長大,對他的習慣了如指掌。自他七歲起,他便養成了五更起身練武的習慣,近二十年了,一日都不曾懈怠。

  可現在都什麼時辰了?

  若徐乘風昨日未去郁府,還能調笑一句,看吧,長輩們不管,一個頭兩個大了吧。而現在徐乘風卻笑不出來了。

  他踢開門,在靳燕霆床邊推了他好幾下,他才悠悠轉醒。

  徐乘風心裡又是一咯噔,這太不正常了。

  撇開靳燕霆常年習武耳目敏銳高於普通人不說,他經年累月的鎮守北地,早就養成了非凡的警覺性。這到底是有多困?竟然連他推他都很難推醒!

  “你怎麼來了?”靳燕霆迷糊了會,看清眼前人。

  徐乘風一臉凝重,“我是誰?”

  靳燕霆揉了揉額角,翻身起床,懶得搭理。

  “我是誰?”

  靳燕霆瞥他一眼,像看白痴,“滾。”神色與往常無異。

  徐乘風又與他聊了一些朝政要事,他皆對答如流,並無任何不妥。

  徐乘再要試探些什麼,靳燕霆忽然說:“要不是你跟我一同長大,我確定是你,我現在就將你扔出去了。你這什麼講話語氣?搞的跟敵國派來的細作似的。”

  徐乘風忽然就高興起來了,很顯然,靳燕霆是清醒的,且行為舉止完全正常。徐乘風正想和他聊聊楚尋的不對勁。管家忽然神色慌張的跑了來,老遠就在喊,“主子,恭親王到了。”

  “叔公?他來幹嘛?”靳燕霆奇怪極了。

  恭親王是先帝親兄弟,如今執掌皇室宗碟,是位古板迂腐,說一不二的人物。

  “哎呦我的爺,您忘啦,前天恭親王就派人請您過去敘話,您沒去呀!”

  “叔公常年在萬佛山靜養,怎會突然想到我?”靳燕霆喃喃自語,茫然不解。

  徐乘風眸中暗光一閃,看向靳燕霆,任誰都能猜到,恭親王肯定是為了他的婚事而來的啊!

  恭親王最看重名聲,如今靳燕霆大張旗鼓得要娶郁候遺孀,他肯定會出面阻止。

  說話間,外頭重重得哼了聲,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子孫不孝,安能靜養?”

  靳燕霆趕忙迎了上去,態度謙恭,扶住他道:“叔公,您這是怎麼了?”

  恭親王見他態度還算不錯,暴漲的怒火微微緩和,硬邦邦的丟了句,“你的婚事不能作數!”

  “我的婚事?”靳燕霆面露疑惑。

  恭親王只道他跟自己故意耍花腔,恨恨道:“叔公是不會同意你娶一個寡#婦的!你若執迷不悟,休怪叔公心狠手辣!”

  徐乘風心頭一跳,將靳燕霆拉到一邊勸道:“恭親王地位尊榮,是個說一不二的主,你不要硬犟。咱們先前就講好的,徐徐而圖之。楚尋會理解你的難處的……”如果她也真心愛你的話。

  靳燕霆起先還眉頭微蹙,面上有掙扎之色,卻在聽到“楚尋”時,神情一變,面上揚起一抹奇異的笑容,迴轉頭就道:“叔公,楚尋我是娶定了,你休要多言!你若敢傷她分毫,休怪侄孫目無尊長!”

  在場人等無不目瞪口呆,恭親王更是吹鬍子瞪眼,臉都綠了。

  瞧這小子都說了什麼!還有個小輩樣兒麼!

  紅顏禍水,果不其然!

  恭親王今日來的時候,還很自信,旁人都說燕霆為了那個女人,整個人都變了,唯他不信。燕霆是他看著長大的,什麼樣的心性,他自認還是心裡有數的,萬萬沒想到他竟大逆不道到這種程度!

  *

  徐乘風點頭哈腰的將恭親王送出府,身後跟著戰戰兢兢的官家。

  官家是輔親王府的老人,兩條腿抖啊抖。

  靳燕霆連條人影都沒。

  徐乘風眸中憂色加深,站在大門外發了會呆,忽聽得裡頭傳來打鬥聲,心頭暗驚,急匆匆跑回去,就見靳燕霆和蕭烈赤手空拳打了起來。

  二人都是高手,不一會打的府內花木瓦片亂飛,連帶著掛在屋檐上的紅燈籠紅綢都被扯爛了。

  靳燕霆氣得不輕,冷斥道:“蕭烈你什麼意思!”

  蕭烈神色冷到極致,一拳狠狠砸在靳燕霆胸口,後者被他浩瀚的內力震的整個人撞上影壁,臉色黑得嚇人。

  晉王府最近在操辦婚事,忙裡忙外的都是家丁丫鬟,身懷武功的護院沒幾個,此刻手裡拿了刀戈,猶豫著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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