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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地皇的表情也知道,他接到了她父母的解聘;而她,自由了!

  當她在一間如深海般幽藍的臥室里找到聶煒的時候,她看見了他頸上掛著一條鈕扣般大小的藍寶石項鍊!

  她感動地雙手捂住了嘴,水光中,他朝她走來。

  “它沒丟?”聶煒走到她面前時,她顫聲問道。

  他微笑地搖頭,牽過她的手一起握住寶石,輕聲道:“拾起它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

  她笑了,笑得甜美。

  聶煒頭一低,摘取了甜美。“我愛你,Shir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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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璀璨的水晶吊燈懸宕於高挑華麗的廳堂中央,暈黃柔和的光暈將滿室置放的玫瑰襯托得更加嬌艷欲滴。若不是如塔高的蛋糕矗立於落地窗前,真要教人以為置身花海!

  一身如火般熱情的紅衣女郎最先迎向他們,“對於我的布置還滿意嗎?”曲宓微笑地詢問。

  “謝謝。”一句樸素的話傳達了聶煒的心聲。

  “祝賀你康復,HappyBirthday!”眾人此起彼落地高呼。

  倏然,情意綿綿的曲調傳入耳中,眾人回身望向曲調的聲源。

  邵文濤聚精會神地彈奏著美妙動人的曲目,灑脫迷人的神韻也引領著人們一起漫步在樂音的綠蔭之中。樂曲時而悠揚,時而平淡,時而激進,時而纏綿,使人如痴如醉沉迷其中。

  一曲終了,大家仍久久無法回神。

  邵文濤對此十分滿意,一派瀟灑地走向今天的主角。他知道,凡事都要點到即可,搶人風頭——很缺德。“剛剛這曲‘真愛’是我為你們兩人而作,望你們心心相印,白頭偕老。”

  大家被邵文濤的話逗笑了,拍打著笑鬧開。

  聶煒與方恬歆連袂來到地皇面前,她遞給地皇一杯紅酒。聶煒攬著方恬歆宣告所有權般地嚴肅道:“我愛Shirley,以生命起誓。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他舉起酒杯,然而地皇並未理睬,兀自一口吞下紅酒即轉身要走。

  “法狄斯!”

  這聲輕喚定住欲離的腳步,地皇痛苦又費解的碧眸瞥向方恬歆清秀的臉。他的笑容破碎,“我還沒有輸得一敗塗地,至少你記住了我的名字。”

  方恬歆沉靜地注視著他,目光中包含著理解與寬恕。“你曾經怒斥我的心總在忽視你,不全然是那樣。曾經,我把你視為最好的朋友,我疼愛的弟弟。是什麼把這種情感抹煞掉的?是你,還有你的殘暴。你可以不讓我看到你血腥的一面,但是你還是做了,並且給予我灰暗的少女時期。法狄斯,我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女孩,這是我對你的祝福。希望你不要用對我的方式去表達你的感情,任何一個女孩都會被那種場面嚇跑的。”

  “我用錯了方法麼?那改正可以嗎?”地皇痛楚的碧眸中有絲請求。

  “晚了。因為我已經找到了我的愛,你唯一做對的事就是給我時間去尋找愛人。謝謝你。”她的話語和她說話的表情都透露著真誠,地皇再心有不甘也無法對她產生恨意。臨走前,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愛他是因為他為你擋了子彈嗎?”

  “不是的。David的舉動的確令我感動,但我愛他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件事。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但若分辨你們的不同卻很容易。你與David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不論我的心歸屬何人,David總說要守著我,總是要我幸福。而你總是負氣地離去,總是質問我不回應你的感情。法狄斯,忘了我吧!這樣對我們都好。”她勸說著地皇,渴望對他的傷害減到最低。

  地皇笑了,那邪魅的笑容是否代表他對這份情感的釋然呢?

  忘了她?他能麼?他不知道,這不如執行任務那般容易啊……

  地皇走了,她的心終於放下了長久以來的包袱,抬首望進那深情一片的黑眸。她溫柔地笑了。

  ☆、第十章 誰在背叛

  翌日,聶煒出現在聶氏總經理辦公室。

  馮娟對於他的到來並不感到絲毫的詫異,聶家人向來是神出鬼沒的,沒個定性。她索性將筆一扔,靠向身後的椅背,準備聽聽她這侄子到底要和她談什麼。

  聶煒逕自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中,對上馮娟微笑的臉,淡淡地道:“姑,請你不要告訴老頭子我受傷的事。”

  馮娟微一愣,而後又笑開了花。“煒兒,好久沒聽你這麼叫我了,真是有求於我了呢。”看著她這侄子完全無表情的冷臉,她更加覺得好玩。雙手交插於頷下,笑道:“姑父那裡興許早就知道了呢!”

  “只要不是你說的就行。”聶煒端起茶几上的溫水,啜飲起來。受傷後,方恬歆不讓他碰酒精類飲品。

  馮娟看他好整以暇地喝起水來,也就不再繼續玩下去,正經道:“煒兒,不是姑姑不做人情。你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我不說,姑父一定會說我對你管教不嚴,我也不好對他交待。畢竟,你現在是他唯一的血親。再者說,如果我不說,他還是一樣會知道,你是了解他的,更何況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聶煒當然知道馮娟說的極有道理,他家老宅就有個大jian細——忠心耿耿的陳管家。心裡嘆了口氣,準備離開。“這事我會處理,我會親自給老頭子一個交待。如果你還沒說就先不要說,老頭子若問起來就說我的意思。放心吧,姑,他不會難為你的。現在,他可是指著你呢!”

  “臭小子,怎麼說得沒大沒小的,這話說得可夠難聽的!”馮娟輕拍下桌子,佯裝生氣道。

  聶煒也笑了笑,站在她的對面。“其實你我心裡都明白,老頭子心裡是怎麼想的,他想的只有他的公司版圖做得有多大。”

  “煒兒,你不應該這麼說他,他是愛你的。”馮娟此刻覺得他和聶宇軒之間似乎存在著什麼誤會。

  “他愛我?那麼我父母死的時候怎麼沒見他的愛,他一個人躲到大洋彼岸去了!”聶煒有些激動地朝馮娟喊道。

  “不!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煒兒,真的——”馮娟差點就道出了當年的真相,所幸及時封住了口。

  聶煒定睛看著馮娟,現在他已經清楚她的意思了,她的心裡還是對老頭子更忠心一些。而且,對於當年發生的事,她也是知曉的。原來,他們所有人都在瞞著他,瞞著的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夠了,這一切都夠了!

  他沒有追問馮娟,只是陰鬱地笑了笑,在離開這間辦公室之前只強調受傷的事請先保持緘默,而後旋開門走了。

  馮娟在他走後,悔得雙手發抖。她剛剛是怎麼了?她怎麼差點就被這小子激出了真相,這事是不能說的,除非是當事人,否則她是無權過問也無權發表任何言論的。聶奇、寧雪,瞧瞧你們的兒子是多麼地聰明啊,真的很聰明呢!

  聶煒走出聶氏,抬眼望了眼頭頂的太陽,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人眼睛發疼。陽光下沒有罪惡。他忘記這句話是出自誰的口,但此時他相信。從褲兜里摸出一把鑰匙,他將其緊緊攥在手心。老頭子,是你毀了我的幸福生活,以後可別怨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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